沈禾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倒是把眼睛给揉红了。
“之前我在青玉宗受了委屈，那时候还不是玄天宗弟子呢，但是我师父道晨天师还是为我争取了二百上品灵石的赔偿，沈蓉蓉你该记得吧？”
沈蓉蓉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气的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但她是温柔善良的人设，装惯了好姐姐，自然不能那么做。
头一回，沈蓉蓉想王战了。
殊不知王战已经死翘翘，魂魄都被沈禾给装进紫金棺了，与她也算得上是面对面了。
“那么多灵石，我们没有。”
赵然想了一下，为了宗门颜面，这件事也不能闹大。
“赵师兄！？”
沈蓉蓉不敢置信的看向赵然，他这还是相信沈禾的话了？
“我这里有一颗青灵果，服下可净化因服丹药而残留的毒素，再给你十颗中品灵石，沈禾师妹可能将此事揭过？”
赵然心里是憋屈的。
可除非把在场的人都灭口，或者是把人收买了，否则必定会传将出去。
但代价都比赔偿无鞋更大，还不如到此为止。
沈蓉蓉咬破了嘴唇，那青灵果是她的，只是暂时寄存在赵然这里，他怎么敢就这么给出去了？
“行叭，看在赵师兄你这么诚挚的份儿上，我接受好了。”
沈禾麻溜的接下，光是沈蓉蓉那吃屎的表情，就足够她开心一天的了。
收赔偿的同时，沈禾飞快的打了个手势，见无鞋贴好加速符，不给沈蓉蓉反应的机会，拽着无鞋便跑。
“沈蓉蓉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五师兄纯洁如白纸，我是不会让他被你玷污了的！”
沈禾的身影已经消失，但她的话却因为传音符，在山谷内回荡。
沈蓉蓉愤恨的要追上去，却被赵然拉住。
赵然虽然对沈蓉蓉动心，但两人接触的不久，还没有到死心塌地的地步。
方才沈禾的话，无疑让赵然心里有不适。
宗门里，沈师妹人缘的确好的有些……怪异。
“赵师兄，你不会是相信沈禾的话了吧？她就是想推卸责任，我怎么会看上无鞋那个蠢货！？”
沈蓉蓉一着急，忘了伪装，语气和用词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那沈师妹看中的道侣人选是谁？”
赵然询问，似乎沈蓉蓉不回答，他便不会松手。
沈蓉蓉：……
道侣？
她不曾想过。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所有的师兄师弟都围着她赚，她想要什么有什么，就连宗门也向她倾斜资源。
为何非要选择一个道侣呢？
以她的天资，将来可以有无数个道侣，可以……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沈蓉蓉便觉得应该是这样，看向赵然的眼神也淡漠了几分。
赵然虽然有天赋，但也不是青玉宗最强。
“我还小，没想过这个问题。”
沈蓉蓉低着头，不让赵然看清她的神色，自然也就错过了赵然失望的表情。
放开了沈蓉蓉的手，赵然转身道：“我需要疗伤，麻烦沈师妹为我护法。”
“……好。”
沈蓉蓉深吸一口气，温柔的回道，可视线却是望向了沈禾离开的方向。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要失去什么，心里有一个声音让她去追沈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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