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前辈,我已经解决了。”

叶十里温和的笑着,他唱戏唱多了,见过的人多了,每次跟东家谈话都会摆出一幅笑,久而久之,他便很会笑了。

“这……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张六净嘴角抽搐,仔细打量着叶十里,总觉得这小辈跟昨天有些不太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太上来……

果然还是这丹仙搞的鬼!

“哎呀!十里,这怪我这个做前辈的,我也不知道丹仙竟有此邪法,死了还能祸害人!”

张六净深感抱歉,有些尴尬地看着叶十里。

叶十里一愣,随即便轻轻笑起来——看来张六净是把自己的混乱归咎于中了那丹仙的邪法了,如此正好,省的自己还要费一番口舌去编理由解释。

“前辈莫要如此,此乃晚辈不慎,就算不知,也应离这丹仙远一点睡的……”

这话叫张六净一阵诧异,他感觉好像真的有哪里不一样了……

“那,十里,你看看你自己的情况,咱们要不再歇息歇息,赶路另作他说?”

“无碍,我真的好了,倒是前辈多虑了。这丹仙的邪法对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损害,赶路还是可以的。”叶十里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赶路。

“那……那便好吧……”见状,张六净也只得带着叶十里接着赶路了。

两人走得路跟叶十里料想中的一样,与上一次别无二致。

但这一次因为叶十里纠正认知的缘故,废了一些时间,原来到那处山路是大上午,这一次已然是中午了,他不确定还能不能到木辛那个女道,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观察张六净的反应,看来是只有自己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有自己带着记忆回溯了时间。

而自己的记忆就停留在叶荫观门外,那声震耳欲聋的洪钟声响,当时木辛很大可能就在里面,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去了叶荫观才知道……

但这是一次豪赌,他现在都在抗拒着前往那个地方,只要一想起之前所遭遇的一切内心都开始感到恐慌——他畏惧死亡,如果死不了,那他更畏惧那种无法准确认知自己的混沌与痛苦……

走了一阵,终于到了那出半山腰,望下去就是谷边村和那叶荫观。

叶十里适当的放慢脚步,仔仔细细的盯着周边的一切,注意着任何可能的风吹草动……

没有,他什么都没注意到,就是没有人……再看张六净,上一次是他率先发现的,但这一次他也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

看来是来晚了,上一次是刚好两边碰上了,这一次耽搁了一些时间,木辛恐怕自己先去了。

“啧!”

他感到些许的烦躁,这样一来就会十分的麻烦,因为现在看来他们并没有结识木辛,总不能玄而又玄的指望木辛也能保有记忆吧?

这种事情就像柳氏给自己讲过的故事里的那些主角一样,特殊能力只有主角才有认知的……

忽地,张六净敏锐的捕捉到了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做说书人做了那么久,见过的惨案不少,闻过的,甚至喝过的血,也不少。

“什么人!出来!”

他停住,眼疾手快地掏出了拍堂木,对准了一边的草丛,叶十里见状,心中一振——没走远!

然而很快他的希望便破灭了。

那草丛中确实走出了一个人来,但并不是木辛,而是另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这次是个男人。

一身金黄的道袍,上面纹着繁复的纹饰。手中握着一柄染血的宽刀,背上还负着一柄长剑,和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半边金袍都是血。

他不耐烦似的看了一眼两人,手一甩,将那柄宽刀插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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