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福昌他们经过了一个整天在黄土岗子的休整,其实他们也就是半天的时间在黄土岗休整。他们在昨天睡觉时天都快亮了,他们早晨也没有起来吃饭,一直的睡到了中午才起来吃饭。他们起来一看这都是中午了,就这半天的时间还能走多远?严福昌看了大家也没有那么大的精神头,所以他就说今天咱们不走了。
下午你们该洗洗涮涮的,你们就随便吧,愿意出去走走的你们就出去走走。我昨天在黄土岗子店小二那里得知,我们下一个地点是六段地,它距离我们这儿是六十三里地,常说的就是六十里地,咱们也就是一天的时间了。离这黄土岗子有二十多里的地方,有一个大山岗子,当地人叫它野猪山。黄土岗子的店小二说,这个山坡上有野猪,都是成群的,让咱们走时一定要注意。听说这里还有胡子,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遛达到这儿呢?再说了咱们哪儿就是那么点儿低呀,让咱们给碰上呀!这个山头离这黄土岗子可远了,距离这黄土岗子有八十多里的路程,这是那个大山下的一个大斜坡,我们得从这个大斜坡上过去。这个大山岗子长的都是些杨柳树、橡子树、野山丁子树、面果子树、野葡萄树、高丽果树、老鸹眼子、玻璃轰子,还有那空心柳什么的。总之那是杂草丛生的地方。从这里出去五六里地就是走进那大树林子了,这个树林子有车走过的路,来往的行人也多。不象是我们先过来的那个小河边的那个大树林子,它的那里是没有一点路,全是人们自己摸索着走。
下午的骄阳似火,那个热劲儿真是不敢到外面站上五分钟。这妯娌儿个想出去洗洗衣服,还怕这个热天。就在屋里东扯西说的,讲一讲过来的时候所遭的那些罪,让蚊叮虫咬的真是死的心都有,现在一看没有死就对了,这儿罪是人遭的。
你们昨天晚上都洗完了,我还有两件衣服没有洗呢,我是再热也得出去洗一洗呀,再不洗就干不了了。王素兰说
我也还有两件没有洗好,我陪同你一起去洗,咱们走吧!钱五妹说
这妯娌几个说话中间的都出来了,谁也不在这大炕上坐着啦。她们到井边一看,这水都给他们晒好了,这一定是严本德干的。他们也知道这些人当中就数着严本德心细,他还能干活,不怕脏不怕累的。
这哥几个从黄土岗子的一个小商铺里买了两盒取灯,昨天的大雨把他们的取灯都浇湿了,在路上抽烟用。
咱们这儿往下走,到六段地有多少里地呀?严本田问那个商铺的掌柜的
哎呀也就是六十多里的路程,不过这段的路不是那么好走,有野猪就不用说,还有这当地的一小股胡子。小商铺的掌柜说
那这是什么历害,是野猪还是胡子?严本田问
那野猪历害吧它不直接的攻击人,你别把它们都整毛了,它是怕人的。这胡子就不行了,他们是专门的攻击人的,一但要是碰上呀,那就是一个点儿低。不过他们是要的钱,不要人的命,要是没有钱那就不好说了,他们那伙人可凶狠呢,把人得打个半死不活的。商铺的掌柜的说
那胡子是天天来这里吗?还是隔几天来一次?严本田说
不是天天的来这个岗子,有时一个月能来个两三次,也说不定半年都不来一次,他们那里有好几个点呢,山南湾子那个大梁也挺厌恶的。听那边的人说,有个十来天了,那里傍晚的时候有两个人从那里走就碰上了,有那么三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大棒子,直接的要钱,他们的身上没有钱。二话不说上去就打,把一个人打的就地就昏迷过去了,另一个人也把胳膊给打断了。商铺的掌柜说
那这两个人是死了还是没有死呀?严本田说话就是愿意这么刨根问底的
听说那个断胳膊的人,把这个昏迷的人叫醒了他们走过来了,到了这黄土岗子的郎中那里包扎完了之后,慢慢服中药,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医治好了。要是他们都死了,能听说这个事儿吗?商铺掌柜的说
严本田他们在回来的路上都是在讨论着这个话题。那就是野猪山的事儿,他们到了井边上和这些女人们一说,这几个女人都吓的不知道怎么着好了,那我们明天可怎么办呀,是不是能绕道走啊?
快点找咱们的老爹商量一下吧!明天咱们是不是能绕道走就绕道走吧?王素兰说
这可得当一回事儿,不能大意了,咱们这么多人可不能和那些匪徒胡来。钱五妹说
我早就听说过,这走在大路上,那砸杠子的多了就看你的点高低啦。严本成说
当地的衙门为什么不出来抓这些胡子呢?严宝胜说
孩子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可别乱说,这些胡子也不吃独食,他们都是相互的依存,他们抢去的钱财拿回去都得给那些官老爷们分一些呢,要不然能让他们这么嚣张放肆吗!王素兰说
正在说着这个事儿呢,严福昌也从大伙房走了出来。他们就把从商铺那里听说的事儿,一五一十的都讲给了他们的老爹听。
你们听到的这些,我刚才也是在店小二那里听说了。我们俩也商量了一下,这里是没有别的路可走的,要是不走这条路,那我们就得绕回去,过无名河走槐树沟的那个大东山,那得绕出去二百多地呢。反正是怎么着也是不好走,要是从这边走是不是能碰到胡子这话儿是谁都不敢说,要是咱们绕道回去那里肯定是没有胡子土匪什么的。但是那边的路不好走你们都知道,那条道比这条路要多走二百里的路程。正好你们都在这儿,也都说一说咱们下一步怎么走?严福昌说
你这么一说是捆着发麻,吊着发木,怎么着也是不好受。严本德说
要是这样的话我看还是从这边走吧,哪儿就那么点儿低的,这土匪真的就让咱们给碰上了。严本田说
我看也是这样吧,该死的兎子那是蹦不出去萝卜锅去的。严本成说
都过来吃饭吧!店小二叫他们吃饭了
咱们吃完了饭就睡觉吧,明天咱们早点走。严福昌说
你们明天得几点走呀?店小二问
我们几点走我是也不知道天色一放亮那是几点,反正是一放亮我们就走了,这要是说几点,我真的说不准那是几点。严福昌说
我得给你们准备饭呀,那也就是五点来钟吧,你们到那时候就来伙房吃饭就行了。店小二说
第二天的东方才刚泛起白光,这严福昌就起来了。他到外面看了看天气,还是不错的,一会又是一个大热天。进了屋把他们都叫了起来,赶紧的洗一洗脸咱们就去吃饭。人家那大师傅早就给做好了,就等我们去吃饭呢。
他们吃完了饭,严福昌和店小二算完了帐,他们就出发了。这一路上也是挑担子的在前,小推车总是在后面,这严双双走起路来是一瘸一拐紧紧的跟着这小推车。她的爷爷示意让她再坐车走吧,她是坚决的不肯坐车,她看到他们推车太费劲儿了。
天完全的亮了起来,那火红的太阳也很快的就冲出了地平线。他们这时也走进了这片大树林子,这大树林子也是够密实的,就这么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通向远方,这树的密实的是风烟不透呀。这树林子里的远处听见布谷鸟在咕咕地叫着,好像还是不至一只。还有那些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鸟,就在我们的头上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也不知道它们一大早的起来是练嗓子呀,还是在歌唱着欢迎我们。我们走的步伐也紧随着这些小鸟的欢唱,轻轻松松地迈着大步向着大山坡的密林走去。很快我们也就要上这个大梁了,这时就听到不远处有几只大乌鸦在那大杨树的尖儿上发出了瘆人的叫声。呱~~呱~~呱~~这叫声也太瘆人啦!严福昌抬头望去,这大树尖儿上的几只大乌鸦撅着尾巴在狂叫呢!他从内心在想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你叫住前面的人慢一点等一会儿,咱们都一起过这个大梁岗子。严福昌和韩桂花说
前边的人走慢点,咱们到一起抽一锅子烟儿再走。韩桂花扯着大嗓子喊着说
咱们到一起也抽一袋烟,歇一会儿喘一喘咱们再走。现在咱们先别走那过快,一定要集中精力,多留意一下四周,过去这个大山岗子就好啦。严福昌说
哎呀!不好了!前面拐弯那里出来三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大木棒子呢!严本成说
得啦这就是那伙强盗!咱们一定要冷静,你们把手中的扁担拿好,你们都看我的眼色行事儿,不行咱们就和他们干啦!严福昌说
他们也都在点头示意了,这三个人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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