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保健跳楼机前。
“啊啦,澈,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握紧我的手。”
时雨眯起眼睛,将手搭在风早澈右肩上,现在的学姐看起来或许更像一只狐狸。
“呵,区区跳楼机...学姐,你不会真觉得这玩意能奈我何吧?”
桀骜不驯风早澈扬起脖颈,但总感觉这家伙好像要奔赴刑场受难。
五分钟后。
面不改色的风早澈回问道:“怎么样学姐,我就说区区一只跳楼机...”
“嗯,你说的对,所以能从我怀里出来了吗?”
将风早澈标准公主抱的时雨低头看向男友,风早澈浑身上下现在只有嘴是硬的。
这并非体能因素,而是心理问题。
而且这家伙其实还有点晕车,每次长途旅行必须携带抗胆碱能药。
风早澈每组一百个俯卧撑不带喘大气,抱着时雨火车便当三小时都能稳稳提住一点不抖。
但跳楼机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只要稍微脱离了点地心引力,星系天文学专业预备生风早澈就会焦躁不安,失去安全感。
良久之后,风早澈才恢复正常。
拎着两杯热可可的时雨将纸杯贴在风早澈脸颊,温热触感在微寒的初春弥足珍贵。
但比起时雨的手心,风早澈觉得远远不如。
时雨与风早澈肩并肩坐在长椅上,盯着对面不断跃起又落下的音乐喷泉。
喷泉前有一座公共钢琴,周围则是像电话亭一样的量贩式K歌装置。
“滋。”风早澈吸了一大口,可可的丝滑感涌入咽喉,“学姐,想听钢琴吗,我去给你弹。”
“啊啦,我的学弟确实有点多才多艺呢。”
时雨与风早澈保持同步的吮吸可可,然后一致将其放在膝盖上,高度默契感让他们大概不用训练就能直接开EVA。
“略懂略懂。”时雨本以为风早澈是谦虚推辞,但下一秒狐狸便原形毕露,“也就比弗拉基米尔·阿什肯纳齐略逊一筹吧。”
“嗯,那大概是世界前十呢,弹不好今晚不准上床。”
时雨抿嘴一笑,那笑容宛若罗马众神殿穹顶上散落的万千玫瑰,或许正因如此,阿波罗才会执迷于月桂树一往情深。
“遵命。”风早澈起身的同时,时雨便轻轻接住了他的热可可杯子。
“澈,不问我想听什么?”
风早澈并不回头的竖了个大拇指:“百分百不用,我弹的学姐绝对会喜欢。”
时雨凤尾蝶般的睫毛轻柔垂下,哼了一句“嚣张”。
不是我喜欢而你弹,而是你弹的我都喜欢。
风早澈轻咳一声,围在钢琴周围却不打算上前演奏一曲的众人顷刻为可能是大师的家伙散开了一条道路。
“学姐,我要开始喽?”
坐在钢琴上的风早澈向对面长椅上的时雨挥了挥手喊道,顺着风早澈挥手方向,众人看向长椅上用围巾捂住半边脸的时雨。
“啊,小情侣呢。”
“男生粉色兔子围巾,女生大灰狼,很有趣呢这两个年轻人,让我想起了...”
时雨有些不自然的偏折视线,风早澈心领神会,略微拨弄琴键,乐器之王开始击弦,人们的注意再次被拉到那座与音乐喷泉连通的钢琴上。
时雨本以为风早澈要来点《钟》或《拉赫三》这种高难度的曲子炫下技,但风早澈却歪歪扭扭的弹了十来秒的《小星星》。
人群中传来轻笑声,但下一秒如清泉流响般的润键便再次提起了围观者们的兴趣。
“嘘。”风早澈竖起一根食指,神秘感与揶揄戏谑让青年蒙上灰纱。
要不是人家女友正在对面坐着,扎堆的女性们大概已经虎视眈眈的围了上来。
风早澈垂下眼帘,西风扬起他的粉色围巾,白皙又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开始舞动。
门德尔松的A大调《春之歌》。
简单音符带来轻柔的喜悦感,看似简陋的钢琴曲中,风早澈熟练又巧妙的往里汇入了悦动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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