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人群中马上传来一阵骚动。
张元才带着几个张家子弟已朝一个高壮青年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便将他双手反剪到身后,死死控制住。
“档主,我做错了什么啊?”
周立山脸色惊恐中带着几分慌乱。
其他档口弟子也是噤若寒蝉。
因为那地库,可不是什么正经仓库,而是档口私设的牢房,以往做错事进去的人,没有不抬着出来的。
张元才冷笑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还不清楚么?”
他也不多说,跟身边的张元朗使了个眼色,一起将周立山往演武场一角的通道押去。
“冤枉啊!”
“你们放开我,我冤枉~”
过程中周立山不断哀嚎,但张元才等人根本无动于衷,很快在进入那处向下延伸的通道后,他的声音就完全消失在了后院之中。
张元雄看向众人道:“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是!”
档口帮众们的回答都是无比认真。
“也没什么事了,大家都去忙吧。”
张天雄随即大手一挥宣布解散,然后便看向了一旁神色有几分疑惑的王蝉,解释起了事情来龙去脉。
原来那周立山就是张元才几人连夜在档口内摸排后,找到的一个疑似内鬼的人。
此人不喜赌博,但是好色,而且男女通吃。
这一点张天雄不说,王蝉也很清楚,因为他对于周立山这个人可太熟了。
想当初他刚进长乐档时睡大通铺的时候,这人就时常使唤他捶腿敲背,甚至还对他动了歪心思。
直白点说,就是看他长得俊,想干他,尝尝鲜!
重点是,以往周立山都只是去些低端的勾栏或象姑馆,一夜开销最多不过百来文,而最近半个月却会隔三岔五偷偷去一次玉虹街的高档青楼,那里一夜花销最低都在一两银子以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档口帮众们不当班的时候常常三五成群混厮在一块,他做的再小心,想要问出这些也不难。
周立山的钱从哪里来,不得而知。
张元才也暂时没找到确凿证据。
但疑罪从无?那怎么可能!肯定是要按照惯例用一用‘大记忆恢复术’的。
把张天雄的话听完,王蝉当即请示道:
“档主此事既然与我有关,那我也下去看看吧!”
“去吧。”
张天雄笑着摆了摆手,欣然应允。
“狗东西,现在轮到我干你,尝尝鲜了!”
王蝉心想着,撸起袖子便朝地库走去。
阴暗潮湿的地库中,点亮着几盏昏黄的油灯。
“啊~”
“啊~”
啪!啪!啪!
哀嚎声和鞭子抽打在皮肉的声音不断响起。
只是前后片刻功夫,王蝉沿着台阶一路向下来到地库的时候,就发现审问已经开始,那周立山也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
“钱是哪来的?你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说说,给我说啊!”
名叫张元朗的青年一边表情狰狞地挥舞皮鞭,一边声嘶力竭的发出质问。
不过面对毒打,周立山却只是一味惨叫,也不知是清楚一旦松口就是死路一条,还是因为张元朗抽打的频率太高,让他根本顾不上招供。
当王蝉走下楼梯,张元才朝他说道:
“这家伙嘴还挺硬,不过再打一会儿可能就松口了。”
“嗯。”
王蝉微微颔首,没有多说。
虽然他对这个周立山深恶痛绝,但这还是他穿越来后,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样血腥残忍的一幕,心里难免感到些许不适。
时间又过了一会,周立山的惨叫已经变得断断续续。
“停一下。”
王蝉叫停了张元朗,踱步来到绞架前道:
“让我来试试吧!”
张元朗递来皮鞭。
王蝉却把手一摆,一边从身边架子上抽出把短刀,一边看向奄奄一息的周立山。
周立山虚弱地呻吟道:“王哥~王哥饶命啊!”
“看在你现在叫我声王哥的份上,我给你个活命机会。”
王蝉一脸平静地道:
“是不是你出卖了我?”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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