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城东安康街一处院子里。
徐虎表兄弟、李昌、田渊、季进等五个人今天没有去档口当班,也没去赌钱,此时正聚在屋里喝着小酒。
徐虎小酌一杯,忽然想起什么,笑呵呵道:“你们这几天有没有听张哥说,下个月酒楼发到我们手里的钱可能就一两多银子,无风不起浪,我觉得应该是真的。”
“这事是那小乞丐负责的,就这么点钱?他打发叫花子呢?”
张廷骂骂咧咧道:
“现在酒楼生意那么好,我们想去吃都没位置坐,一成利润就几十两?我反正不信。玛德比,记得去年他刚进来的时候,成天给我端茶送饭,结果现在竟让他爬到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了。”
李昌往嘴里丢了颗黄豆,笑眯眯道:
“我是早想到了,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这个月外面该收的那些钱,我一分没少收。”
田渊摇头道:“老李我劝你还是小心点,那什么整顿风气的事,可是档主的意思,反正我觉得至少也得等一段时间,风头过了,再去外面搞钱。”
“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两多就一两多,也够买一副壮体汤了。出了任长宫的事,档主赔了不少银子,这次明显是要给我们来真的了,你们看那周立山,进去地库才一天,就去乌龙江里喂鱼了。”
季进分析道:
“而且这事情过去一个月了,也没见有人受罚,搞不准档主就突然给我们来一下狠的,所以这一个月我就埋头练刀了,啥事也没去多干。”
李昌不以为意地嚣张笑道:
“怕什么,难道放到嘴边的肉还有不吃的道理?再说之前那小乞丐不是说了么,违反了规矩,第一次是轻罚,第二次才是重罚。顶多让他抽几个鞭子,反正咱皮厚。”
张廷也跟着笑了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总之以前怎么搞钱,现在还怎么搞。”
徐虎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咱们不说这个事了,本来我还以为酒楼搞那么好,少说一个月能分个五六两,结果白高兴一场,恨不得一刀去砍了那小乞丐。”
旋即,五人你一言我一语,慢慢转移了话题,从练武,聊到赌钱,又开始聊到女人。
李昌笑眯眯道:“你们别说,那燕应全的女儿真是越长越水灵了...看得我鸡......”
咚!咚!咚!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院门忽然被人敲响了起来。
“我去看看。”
离门口最近的田渊起身走出屋外,打开房门便见王蝉、张元才、张元朗等张家子弟个个手提钢刀站在门外,吓得他不由身体一震。
“张哥,王哥...”
田渊恭敬称呼一声,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你们这是?”
张元才表情严肃道:“我们找徐虎、张廷、李昌他们谈点事,你若是没事,就先回家去吧。”说着抬手一招便带着人走进了院子。
田渊见人不是冲自己来的,心下暗松了口气,便站在门边看着王蝉等人大步朝正屋走去,但很快眼神便微微一凝,就连呼吸都停滞了那么数息。
因为他发现张元才手上除了刀,还有几个大麻袋,而且和上个月用来装周立山的是同一个款式。
片刻,季进也脸色慌张的从屋中钻了出来。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敢多留,连忙转身匆匆离开了这处院子,至始至终都不敢回头去看一眼。
“张哥,王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房间里徐虎三人神色慌张,然后也是敏锐注意到了张元才手上的麻袋。
张元才直接将三个麻袋扔到三人面前,冷笑道:
“你们竟敢把档主的话当耳旁风,这就是今晚用来装你们的。”
“什么?”
徐虎三人顿时大惊失色。
徐虎完全没了平日嚣张的姿态,双膝一曲就跪在地上,满脸恐惧地大声求饶道:
“张哥饶命,王哥饶命!”
“张哥,王哥,饶命啊!”
张廷和李昌反应也不慢,也是跪地求饶起来。
李昌见王蝉和张元才都没出声,又哭诉道:
“张哥,王哥,您们不能杀我们啊,王哥当初可是您说的,第一次犯错是轻罚,第二次才是重罚,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张元才扭头看了看王蝉,王蝉见张元才没有直接动手的意思,随即不紧不慢道:
“李昌若是没记错,收例钱时你调戏燕应全家大女儿,我当时已经对你进行过严厉的口头警告。另外徐虎,张廷,你们做错事时,也是一样!那便是轻罚了,你们服不服?”
“你......”
声音落下,徐虎、张廷、李昌都是纷纷瞪大了双眼,想破口大骂,却被巨大的恐惧吓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此时王蝉亲口说出来,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所谓轻罚,就是笑着的对他们说: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这也不怪王蝉,毕竟以他们的秉性,若是先不痛不痒打一顿,谁知道会不会怀恨在心使阴招。
此时,王蝉也不再理会他们,转而提醒道:
“元才哥,元朗哥,档主说事情不要弄出动静,待会我们还要去乌龙江上走一趟,我觉得现在时候也不早了。”
呲音~!
张元才等人也不再磨蹭,齐齐拔刀出鞘,房间里登时刀声一片。
徐虎三人瞬间面无人色,起身想要做最后反抗,奈何身上又没兵器,只是数息之间,就被一拥而上的几人砍倒在地。
近距离目睹这鲜血淋漓的一幕,王蝉发现自己的心很平静,至少不再有任何不适。
见三人没了气息,他不动声色的上前捡起三个麻袋,分别套在他们身上,心中则忍不住默默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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