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是十几天,到了八月初。

这半个月来,王蝉并未听到李家和林家闹出风波的消息。

长乐酒楼的生意也基本维持稳定。

而长乐档的帮众们对王蝉的态度则愈发敬畏,私底下连对他的称呼,都下意识从“你”统一换成了“您”。

众人已经纷纷注意到了,从中元节后就消失的无声无息的张元朗三人。

虽然张元才曾私底下散布消息说这三人去外地执行任务了。

但是众人却还是发现了些许端倪,然后全都心照不宣得出了三人是去乌龙江里执行任务的判断。

也正是因此,许多人不但痛改前非,甚至于为了不去做同样的任务,破天荒做起了些让周遭住户们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好事。

没有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王蝉自然也不可能对他们下手。

因为他做不到为了一己私欲,没有底线,没有善恶,像疯子一样践踏道德,杀人像喝水一样,漠视人命。

而除了档口里的些许变化,十几天前王蝉也已经收到了严开送来的第一笔投资——

一块重约一斤上下,据说来自一阶水属妖兽泥沼龟的肉干,以及一瓶效果不逊色于一阶妖兽肉多少的养气丹。

这正好弥补了他最近在气血补充方面的资源短缺。

只不过王蝉却也发现,从养气二重到养气三重间的瓶颈,要大大超乎最初的预料。

这段时间,每当他服下补药,再以武技打熬气血,身体都会隐约感觉到鲜血仿佛在沸腾,并产生一道道热流,但都无一例外的被那道无形的阻碍压下去。

好在,经过日复一日的重复,那热流持续的时间开始变得越来越长。

又一天清晨,天光破晓。

“持续两分钟还突破不了…还好,也快了,能感觉瓶颈已经越来越松,但百年老山参,加上水属妖兽的效果,可真是让人头痛欲裂啊,裤子都快顶破了。”

小院中,王蝉默默感觉了一下身体的变化,低头调整了一下姿势,便没再逗留,动身前往赌坊。

据张天雄告知,严开今天有事要找他。

......

日上三竿。

一辆从喜乐街而来的马车缓缓停在巷口,王蝉独自一人从车上下来,拾阶而上,敲响了严家的院门。

开门的依然是之前的小家仆,该是严开吩咐过,见来人是王蝉,什么也没说便让开了路,然后提醒道:

“主人在后院。”

“多谢。”

王蝉道了声谢,不紧不慢地朝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他一眼望去,便看到了正站在演武场上站桩的严开,随即停下脚步恭敬称呼道:

“堂主。”

“过来吧。”

严开站直身体,平静招呼道。

等王蝉来到近前,他便开口道:

“再过半个月,中秋之后便是你去讲武堂的日子,不过进去了,并不意味着你就能学到功法,所以我想提前让你做些准备,打好基础...坐镇讲武堂的是我师父四长老,届时他也好帮你从中运作。”

王蝉听闻严开提及功法,心中顿感雀跃,但表面上只是垂眉低目,静待下文。

只听严开示意道:“先跟我来书房吧。”

书房中,书案上摆放着一本看着新抄录不久的册子。

严开伸手拿起将其递到王蝉面前,“这本功法并非猛虎帮所传《虎啸山林诀》,而是我早年在外闯荡时意外所得功法残卷,用来打基础突破炼皮境,已经足够了。”

“多谢堂主。”

王蝉道完谢,双手接过功法,捧在手心,心里莫名有种想跪下,称上一声“义父”的冲动。

这可是他日思夜想的功法啊,本以为进讲武堂后难免还要费一番周折,结果居然得来全不费工夫,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被对方交到自己手里了。

严开转身走到书案后坐下,缓缓说道:

“在教你前,我先与你说说功法的作用,有助于你后续掌握,说起来话长,你也坐下听吧。”

王蝉没有多言,默默在书案边上搬了张椅子坐下,将目光转向严开。

严开见状,便开始缓缓说道:

“这武道上的功法,在打开窍穴,打通经络的阶段,没有境界之分,只分掌握与否。

“而打开窍穴的目的,一方面是让气血总量更多,拥有更强的爆发力。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身体气血达到某个瓶颈后,有更多气血来打磨瓶颈,等瓶颈变小,也就是气血在体内运转的阻滞减小,再借助破境丹,给身体施加额外压力,然后一举打破身体的极限。”

许是见王蝉有些欲言又止,严开微微一笑道: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来。”

王蝉思索着,语气恭敬地问道:

“堂主,这么说来,如果在突破前多打开几个窍穴,那遇到瓶颈后,打磨瓶颈的时间,岂不是能缩短许多?”

“是这个道理,而且在破境前开的窍穴越多,身体破限后,窍穴的大小也会有所受益。”

严开先是点了点头,却又微微摇头道:

“不过养气境,身体原本的气血强度不够高,打开气血汇聚之地的丹田气海,就需要花费许多时间了,再开其他窍穴,倒不如先破境,只有修炼真正顶尖功法的人,为了更高的上限,才会有那样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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