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蒋哥。”

王蝉一看东西,便猜到一定是严开送的,但想了想,只是模棱两可回答道:

“不是家姐,是一个朋友送的。”

在他看来自己和严开的关系,还是不要公之于众为好。

“蒋哥你继续练,我回去休息一下。”

接过盒子,他招呼一声,便向房间走去。

“好。”

蒋盛笑着回应,站在原地看着王蝉走回房间,缓缓关上房门,又嘴唇翕动无声吐出两个字:

“朋友。”

这一刻,他隐约感觉到内心有一种酸涩的滋味,同时感觉弄明白了许多事情。

那女子送东西的时候,连姓名都没说,足以说明双方关系亲密。

送来的东西,用上等绸布包着,不用多想就知道十有八九是某种武道资源了。

这世道,不公啊!

想到这,蒋盛心里就涌起一阵不甘。

他家境普通,为了习武,加入帮派,十年如一日苦练武艺,还要为档主鞍前马后,做牛做马,最后才顺利拜对方为义父,换来进讲武堂的机会。

而对方只靠一张脸皮,却能轻松得到这一切。

他所谓“轻松”的判断,并非无的放矢。

此时距离王蝉早上出门,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除去吃饭的功夫,顶多就热个身的时间,能练出什么东西?

昨天好像回来的还更早!

“真是看不惯这样的人啊,好在容颜易老,他不求上进,这样下去早晚被始乱终弃,让人横刀夺爱!”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悄然扬了一下嘴角,随即把刀练得更卖力了起来。

......

与此同时的房间里。

王蝉打开绸布,打开盖子,首先便看到两张纸条。

【炽焰狐肉两斤,养气丹一瓶,另附一张可激发兽肉药性的药方,若有其他方面需求,可去找四长老和常护法帮忙,我已打过招呼——严。】

“堂主就是堂主,这份量都够我两三个月用了。”

王蝉心中微微一喜,随即又看了看后面一张药方。

“这东西或许比妖兽肉本身还要珍贵许多...至于武技和功法,没有推演卡,暂且还没需求。”

记下药方上几味药材,他想了想从盒子里取出养气丹,就把盒子合上,放到柜子里锁上,打算把最好的物资,留到推演的时候再用。

毕竟推演的效率,比他自己练起来,高得多。

做完这些,王蝉回到床上躺下,默默考虑起了前往南边营地捡宝箱的具体事宜。

不过,这事至少接下来这十几天是办不成的。

尽管讲武堂弟子有猎妖的资格,可要由堂口统一组织进山才行,报名的时间则是固定安排在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

这是讲武堂为了减少堂口弟子因利益同室操戈的情况,以及提高猎妖的安全性,管控的非常严格。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等理清脉络,王蝉本想睡个回笼觉,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此时闭上眼,心里就莫名兴奋的很,根本睡不着。

“还早,才八点不到的样子。”

无奈睁开双眼,王蝉扭头看了眼外面天色,然后便发现院子里的练刀声还没停下的意思。

“蒋哥,你今天练了很久了,练多伤身啊。”

起床走出屋外,他看着满头大汗,皮肤泛红,显然已经接近身体极限的蒋盛,好心提醒了一句。

“习惯了,以前也经常这样练的,昨日听高升教头一番指点,感觉悟到了许多新东西...最多半个月刀法就能大成了。”

蒋盛笑着说完,见王蝉丝毫没感受到压力的样子,又好奇问道:

“小王你这是准备去哪?”

心中则道:“这小白脸恐怕是要去与那女子幽会去吧,这世道啊...真是不公。”

哒!哒!哒!

王蝉正待说话,就忽然听到门外有一道脚步声靠近。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大早上就去堂口里学桩功的张元才。

“元才哥。”王蝉称呼一声,转而笑问道:“早上学的怎么样了?”

张元才笑道:“还好,练的是马步桩,我以前就已经学过一些。”

一句话说完,他想起了什么,看向两人问道:

“刚刚回来时,听说有人在山里猎到二阶妖兽了,还是大体型的,你们去看了么?我本来也想去看看,结果已经运出山去了。”

“大体型的二阶妖兽,那可价值不菲啊!”

蒋盛眼睛一亮,有些遗憾道:

“可惜我一直在练刀,却是没听说。”

王蝉笑着道:“我倒是去看了,是一只巨角林羊,看起来与牛犊差不多大,除此之外就两个大角看得吓人,倒是没什么稀奇。”

张元才点了点头,注意到王蝉腰上绑着钱袋,又问道:“小王,你这是准备去哪?”

王蝉如实道:“无事可做,在房里也闷得慌,准备去逛逛,再去街上买点药材。”

“这样啊.....”

张元才想了想,提议道:

“去青楼吗?早上刚听说,那边的姑娘不错...而且曲也唱的也很不错。”

“当真如此?这几天压力有点大,那我也得去听曲放松放松。”

蒋盛闻言顿时来了兴致。

“不了,你们两个去吧,我先去溪边瞧瞧,刚刚回来时看到有人去钓鱼了。”

王蝉摆了摆手,自顾迈开脚步。

他并非不好女色,只是往年无意之间刷到过太多美颜滤镜拉满的网络美女,当时还觉得大家的审美都出了大问题,但到了这个世界才认清现实——

自己那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认真说起来,风韵犹存的严夫人,应该就是他穿越后见过的唯一一个天生丽质美女!

按蒋盛口中“家姐”的说法,王蝉猜测刚刚那盒子,很可能就是她送过来的。

“还好当时我不在…不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心想着,王蝉脑海中不由自主就浮现出严夫人看着自己时露出的一抹满意之色。

没敢多想,走出院子,他一边沿着溪边走,一边观察了起水里的情况,接着很快发现这只有两三丈宽的小溪里鱼真不少,个体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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