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亚正要继续劝阻,弗兰直接抢过话头:“听着,现在你们有机会打败古龙了。我们的银骑士部队,目前正向着大陆南方的森林地带持续推进。先头部队由葛温的长子带头,已经有了击败古龙的战绩。”
伊扎利斯冷漠地看着弗兰,葛温的叔叔说话竟如此不客气,看不出一点礼貌。她回答:
“我们族人世代生活在这片土地,关于你说的大陆南方,我们毫无了解,当然也毫无兴趣。”
弗兰脸上已经开始不耐烦。“伊扎利斯女士,我们有着传播火焰的崇高信仰,而古龙则是横亘在这伟大使命面前的宿敌。古龙若一直存在,会威胁到我们安全,破坏我们努力建设、赖以生存的家园。既然你已经证实了古龙能够被火焰所伤,为何不考虑与我们结盟,清除威胁?”
“威胁?”伊扎利斯冷笑一下。“我们已经数百年没有见过所谓的威胁了,实话说,这倒确实应该感谢各位,你们的扩张让这附近的古龙几乎全部迁徙,我们才能够在这里享受和平的生活。另外,我知道你作为神族的大祭司,对于火焰的信仰十分坚定。但是我想提醒你,我们从部落时代就已经独立出来,火焰对我们来说不是信仰,而是知识与工具。”
“知识……”这有些超出弗兰的理解能力,在路上,艾薇雅向他解释这件事的时候他并没有认真听,只是漫不经心地留下了一个大概印象。在他的印象中,伊扎利斯人将神圣的火焰随意处置,在其中加入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调和实验。
想到这里,弗兰有些按捺不住脾气,艾薇雅见状,急忙以手势与眼神暗示他冷静。随后转头向伊扎利斯女王道歉。“女王陛下,我们无意冒犯。其实,伊扎利斯人也未必就只能生活在这么一片地域上,这片大陆有更多宜居之所,如果协助我们战胜古龙,我们都会得到更加广大的领地,甚至……”
“甚至整个大陆就归属我们支配。如今我们此刻坐的这张桌子,在未来可以说宰制了这个世界。它就在你我手中,如果你答应归属我们的军队,共同消灭古龙。”弗兰再次抢过艾薇雅的话头。
伊扎利斯女王只报以冷笑。“归属?恕我直言,您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而且,我们并不需要新的领地,伊扎利斯的女儿们在这里世代生活,早已习惯这里的一切。”
弗兰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从椅子上起身,看了伊扎利斯一眼。
“作为神族的大祭司,我只能和你说这么多了。你所说的所谓火焰的知识,对于我们而言是信仰的亵渎。我还是期待与你们的合作,但是现在看来,我们双方都需要一个更加充分的理由。”
“留步。”伊扎利斯同样站了起来。“也许你应该更有耐心一些,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请坐。”弗兰也冷静下来,看来事情有转机,伊扎利斯有她自己合作的理由。
双方再次坐在桌前。伊扎利斯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也平复下来。“如我刚才所说,我们正世代研习火焰,但进展十分有限。我们需要更广阔的视野,更丰富的见闻,来支持我们以更多样的思维方式去探寻火焰的本质。我们在之前对抗古龙的过程中,就曾有一些灵感,但苦于无法持续与古龙作战,因此这个方向的研究停滞了。我们需要在与你们合作击破古龙的过程中获取更多的知识,所以,我们乐意加入。”
弗兰点了点头。“你的理由我了解了。但我也需要一个理由,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探寻火焰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生命。”
“生命?”弗兰还是不解。
伊扎利斯女王不想再继续和他讨论,于是给了一个更加通俗浅显的解释:“我们想要研究火焰,来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
弗兰点点头:“这个理由,我可以接受。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艾薇雅心中依旧有些惴惴不安,但结盟总归是成功了。双方完成结盟的仪式,弗兰此刻才将葛温让他转交给伊扎利斯的信件拿出来交给对方。随后弗兰带着一众教堂骑士转身离去,回王城去了。艾薇亚则赶往前线,前线的银骑士们,现在需要阳光公主的治愈和温暖。
伊扎利斯女王叫来自己的女儿们,她从未如此严肃地向女儿们说话。
“女儿们,现在,我们要加入一场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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