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可怜。

连我这种铁石心肠的女人,听着都有些心虚。

我揉了把琉青的长发,指尖似乎也沾上了神秘的香气:

“我看你是在寨子里闷久了,脑子都给憋坏了,我能带你出来一次,以后就能带你出来无数次。”

“就算你不出来,我长着腿,难道不能回去看你吗?”

房间静谧,只能隐约听到楼下车流开过的响动声。

琉青慢慢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只觉得肩上逐渐湿润了一点,琉青的泪水和呼吸贴在耳畔。

微微透凉。

琉青的声音很轻很哑,像是泉水滑过石头:

“阿榆,不要再骗我了。”

我抬手将他抱紧,侧着脸去亲吻他的脸颊。

温热的肌肤和我的唇瓣轻轻摩擦,带起一阵酥麻微痒的触感:

“我骗你个毛球,我向来说到做到,,以前不带你出来,是因为你太不乖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谁敢把你带出来?”

琉青没有回应我的话,只是抬手回抱住了我。

不见光的房间中,艳丽过甚的容貌让琉青看上去美艳无比,我在他的腰上来回抚摸:

“我过两天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见识一下魔都的婚礼。”

季姐让我带一个男伴参加婚礼。

从一开始,我心中的人选就是琉青。

一是因为琉青和其他男人不一样,需要时刻被我拴在裤腰带上。

稍有松懈,就容易惹出大事。

我之前一直不带他出寨子,也是因为没时间应对琉青。

现在为了做香水,将琉青从寨子里接了出来,自然也要看护好他。

我好不容易爬这么高,要是因为琉青违法犯罪,把我送进去了怎么办?

我真不爱吃白粥拌泡面。

二是因为琉青和现代社会完全脱轨,不会因为参与我的交友圈多惹事端。

我不爱让男人接触我的交际圈子。

只要离得近,他们就越容易生出逾越心理。

而琉青不一样。

我带琉青离开巴彦山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杜绝了他跟外界交往的可能性。

琉青以为我是带他出来见世面,是想与他重逢。

实则不过是因为琉青带来的损耗最低。

一个久不见人的男人,在深山里驯化以后,会自认为成了我的丈夫。

需要时时刻刻为我守着赛博贞操。

哪怕是跟别的女人说一句话,他都会生出负罪感。

我稍微表现出一点不满,他就会当作是爱的占有,从而更加用力的将自己封闭起来。

婚后自发与外界断绝社交的新婚少夫也是如此。

其底层逻辑,跟驯养动物是一个道理。

想要彻底拥有一头忠诚宠物,就要让他失去正常与人交际的能力。

禁止与外界接触,禁止与闺基接触,最后连母父也减少来往。

等过个二十几年,就可以得到一个喂养全家的全职保夫。

这是我们女人无师自通的本领。

我勾着琉青的下巴,有些痴迷的嗅闻他身上的芳香,那种神秘的味道几乎能沁入骨子里。

怪不得能调出香水。

感情琉青本身就是个香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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