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威胁我,说让我在公子身边当暗子,不然就杀了我弟弟。”
“公子是我救命恩人,对我又这么好,我不想做任何伤害公子的事情……呜呜呜呜……”
说到这里,倪丫丫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只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放在后世,还是一个初中生而已。”裴徽暗叹不已,心中生出怜惜。
他能够猜到,此女自昨天到现在,心中是如何的煎熬。
若此女是个忘恩负义的肯定不会这般痛苦,但偏偏她又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少女。
裴徽没有再说话安慰,任由倪丫丫大哭,发泄心中的痛苦。
“要想救出倪丫丫的哥哥和弟弟……有些麻烦啊!”裴徽紧蹙着眉头,喃喃自语。
“人不是在西域庄园,就是在长安城内安禄山的府中。”裴徽暗自分析。
这时,他发现倪丫丫哭声越来越小,到最后不再哭泣。
他低头一看,倪丫丫犹如一只猫一般蜷缩在他怀中睡着了。
暗叹一声,他将倪丫丫抱进了自己的卧室,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帮其脱了外套,然后盖上了被子。
将小老虎从水中拿出来,将其身体擦干,又喂了一些羊奶之后,他便派人去请郭襄阳来喝酒。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裴徽刚让人准备好了酒菜,郭襄阳便来了。
郭襄阳提议二人在院中石亭下面喝酒。
裴徽从善如流,当即让人将酒菜挪到了石亭下面。
裴徽给二人倒满酒,端起酒杯认真说道:“郭先生,今天这场酒,我是特意感谢你的。”
“我已经给我娘说过了,以后你便是我们府上的上等供奉,随时有事情都可以当面向我娘汇报。”
郭襄阳闻言,当即大喜,端起酒杯与裴徽碰了一下,一口饮尽,笑道:“你小子够义气,以后要杀人的事情,尽管来找我。”
“郭先生大气,我敬你六杯。”裴徽说着话又将酒倒满。
“小子喝酒痛快。”郭襄阳眼睛一亮,当即一口气与裴徽喝了六杯。
“这算什么,今晚上你我看谁先喝醉倒下。”裴徽一脸挑衅。
“好小子,你可能不知道我与李白拼过酒、比过剑。”郭襄阳一脸不屑,“今晚上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酒量。”
“你竟然和李白拼过酒、比过剑?”裴徽一脸惊讶,“这么说李白也是用剑高手?”
“那是自然。”郭襄阳对裴徽一脸鄙视,“你也不想想,李白若不是高手,敢独自一人游历天下,早就被人弄死八百遍了。”
“这倒也是。”裴徽深以为然,毕竟当今社会治安远比后世差远了。
话音未落,他又端起一杯酒,诚恳说道:“郭先生,我观你绝非普通人家出身,可否告诉我你的来历。”
郭襄阳仰头将酒喝干,苦笑道:“我知道你小子的顾忌,眼下我还不会告诉你我的来历。”
“但我可以告诉你,你想要对付李林甫和安禄山,我一定会帮你,绝不会有二心。”
“我相信郭先生。”裴徽斩钉截铁的说道,“来,我敬郭先生一壶。”
“好小子……我喜欢这样喝酒。”郭襄阳来者不拒,立刻拿起身前酒壶说道:“但等会儿,我要是喝醉了找你娘,你别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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