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朝着裴徽插手行了一礼,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多谢裴帅!”袁思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众人眼前,王忠嗣便迫不及待地向前迈出一步,然后对着裴徽深深地施了一礼。
此刻他那张原本严肃的脸庞之上,更是充满了无比的认真和肃穆之色,心中对裴徽的感激之情就好似汹涌澎湃的滔滔江水,源源不断、连绵不绝。
“王将军,切莫如此客气。”裴徽见状,连忙伸出双手将王忠嗣扶起,并同样拱手回敬了一礼。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种温和与谦逊。
“多谢裴帅刚才救命之恩,卑职等人的性命皆是裴帅所赐。”站在一旁的冯进军此时也是满脸感激与肃然之色。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来,面对着裴徽,然后直接率领着身后的一百名亲兵笔直地单膝跪地,向着裴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中大礼。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如虹,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诸位兄弟皆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家园、扞卫大唐的尊严而浴血奋战的英勇之士,本帅若是不能护你们周全,那么这世间还有谁值得本帅去守护呢?”裴徽昂首挺胸,身姿笔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
他那坚毅的面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犹如那高悬于天空之中的烈烈骄阳,光芒万丈,让人不敢直视。
然而,对于冯进军等一百亲兵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那浓浓的钦佩之意,裴徽却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本帅近日得到可靠消息,安禄山那个乱臣贼子最迟不过三个月,必定会公然竖起反旗,起兵叛乱……”
说到这里,裴徽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和担忧之色。
“该死的胡猪!”王忠嗣和冯进军等一百名亲兵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就像是被暴风雨骤然侵袭的天空一般,瞬间变得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
忧虑的神色如阴霾般笼罩着他们的面庞,而对安禄山的恨意则仿佛燃烧的火焰,在他们的眼中跳跃闪烁。
裴徽紧接着又开口说道:“更让本帅感到忧心忡忡的是,那安禄山竟然胆大包天,暗中与吐蕃、契丹人还有南诏国相互勾结。”
“一旦安禄山起兵反叛,那么吐蕃、契丹和南诏国必然会像一群饥饿至极的恶狼一样,疯狂地发兵侵犯我们大唐的边境啊!”
王忠嗣和冯进军等人听了这番话,只觉得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个个都呆立当场,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尤其是王忠嗣,尽管他自己已经身遭不白之冤,深陷牢狱之灾,但此时此刻,他那颗忧国忧民的心依然紧紧牵挂着大唐的安危。
只见他满脸焦灼之色,迫不及待地向前一步,急切地追问裴徽道:“此事当真如此吗?”
面对王忠嗣的追问,裴徽的表情异常严肃,他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此事绝对千真万确,没有半点虚假。”
“本帅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立刻派出人手前往拦截安禄山派遣去往吐蕃、契丹和南诏国的使者。”
“然而,这些地方路途遥远,山高水长,就怕本帅派去的人去做这件事情已然是太迟了……”
“该死的胡猪……”王忠嗣怒不可遏,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他的愤怒如火山喷发一般,无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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