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不敢靠近,转身去喊护士。

没一会儿,来了几个人将他扶了起来,可男人却闹着不肯再输液,嚷嚷着要出院。

病房门口旁边,余光靠墙站着,听着里面的动静,低着头藏起了红着的眼眶,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起。

将近半小时左右,里面的动静才终于渐渐停歇。

护士走了出来,看到他,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沉沉叹息了一声。

这一家的事,这几个月他们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心头再惋惜,却也始终是外人,又能说些什么呢!

一个星期后,余光给他办了出院,送进了疗养院。

可是疗养院里住了没多久,疗养院那边就来了电话,不肯再让他继续住下去,劝余光把他接走。

余光无奈,只得把他从疗养院里接出来。

可是他不肯让他照顾。

两人僵持了一个月后,余光再次妥协,将他送回乡下老家,然后雇了一个护工住家照护。

他消停了下来,只要他不回去,他就不再吵闹,每天乖乖吃饭,乖乖吃药,护工说他恢复得还可以,已经能勉强自己走两步了。

余光以为这是他开始接受现实的征兆,却不曾想,没多久,他时隔了几个月再看到他时,会是那样一幅场景。

那是一场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噩梦。

他到底有多恨他,才要这样惩罚他!

是他的错吗?

是他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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