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长调侃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他有些尴尬的陪笑。
“课长说笑了，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他又偷偷看了一眼直子，女孩依旧微微低着头，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课长哈哈一笑。
“好了，那你们去参观吧，川上，好好表现。”
终于，无趣的寒暄到此结束，是时候离开了。
吉良看着直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直子慢慢抬起头，眼神有些闪烁。
“那……我们走吧。”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羞涩。
吉良点点头，带着直子走出了办公室。
在例行参观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四周的同事在忙碌地穿梭着，偶尔有人会好奇地看向吉良和直子。
“直子小姐，我们公司楼下的院子很漂亮，要不要去看看？”
直子轻轻应了一声。
“好。”
院子。
与其说是院子不如说是一块供流浪汉和闲人短暂驻足的地方。
疯长的绿化灌木丛里有红色的和蓝色的公共座椅，油漆剥落的地方爬满了锈迹。
院子的中心是一片小花圃，如今凋零过半，只有为数几朵仍然苟活。
绿油油的一片中唯有那抹红尤为突出。
现在正是夏天，黄的是屎，绿的是草，除了狗恐怕没有人会来这。
不过——
这正合他意。
吉良在确认周围没有人跟踪后，原先脸上带着的那抹客气的笑容变得冷漠而自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
直子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哎？不是你要下来的么？”
烦躁。
吉良很讨厌和两种人交流。
一种是情商不高，无法理解到他人语言中所想表达的真实意图的蠢货。
一种则是明明听懂了却还要装傻充愣的人。
而此刻，直子在他眼中似乎两者皆是。
吉良皱了皱眉，眼神愈发冰冷。
“扮演游戏到此结束了，目的和动机，告诉我，我既然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杀到你彻底消失为止。”
吉良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
直子没有说话，她只是平静的看着男人，嘴角的笑意消失。
“你真的一定要这么绝情么？”
直子的声音很轻，却又很重。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你会相信吗？”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种近乎卑微的渴望。
吉良能看的出。
这种情感难以作假。
角落里腐坏的朽木被滋润后奇迹般的复苏，从此便恋上了这种感觉。
殊不知那只是男人在找不到合适的厕所排泄随便找的地方。
“这不重要，话说完了么？说完了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随后吉良右手捏着手指，想要直接按下。
“哎，前辈你还是这么性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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