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尘之所以未选择直接动手,一来是顾虑自己修炼武功仅月余,实力难以与这位未来华山派掌门人抗衡;
二来,鲜于通手中折扇暗藏金蚕蛊毒,一旦释放,自己这边几人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更为重要的是,即便手刃鲜于通,若胡青羊不明真相,反将自己视为仇敌,那岂不是违背了自己初衷,得不偿失?
是以,方洛尘方才选择此等智取之道,力求一举两得,既能惩罚恶人,又能揭露真相。
果不其然,在方洛尘操控之下,鲜于通双腿一软,扑通跪地,双手失控般地在自己脸颊上连拍,泪水与鼻涕交织,哭得撕心裂肺:
“阿卜啊,我混账透顶,不是人哪!你大人有大量,饶恕我这一回,我定当为你多烧纸钱,以赎前愆!”
周子旺与赵佩竹目睹此景,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惊骇万分。
这鲜于通怎地瞬间判若两人,方才还趾高气扬,此刻却如丧家之犬,跪地求饶。
二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方洛尘,默默的退后几步,心中暗暗嘀咕:
小师弟竟有此等秘技,日后可得小心行事,切莫得罪于他。
而胡青羊见状,却是心急如焚,猛地上前,一把攥住鲜于通的手腕,焦急万分:
“通哥,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别打了!”
方洛尘目睹此景,不禁摇头苦笑,叹道:
“胡青羊,我方才所言,你莫非充耳不闻?此等禽兽不如之人,你还护着他作甚?”
胡青羊却是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瞪着方洛尘:
“你究竟使了什么诡计,让通哥变得如此疯癫,还不快将他恢复原状?否则,我绝不轻饶你们!”
言罢,她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根竹筒,冷冷威胁道:
“你若再不收手,我便让你们尝尝这腐骨毒散的厉害!”
方洛尘一愣,心中暗道:这是什么鬼?我好心帮她揭露鲜于通的真面目,怎地反倒成了她的敌人?
他哭笑不得,解释道:
“胡青羊,我这是在帮你啊!我实在不忍你被这禽兽欺骗,所以才将他的恶行一一告知于你。”
胡青羊闻言,却是冷哼一声,不屑道:
“你不过是信口雌黄,妄图抢夺这白唇鹿罢了!”
在一旁的赵佩竹听得真切,不由心生焦急,忍不住道:
“小姑娘,你怎地如此糊涂,不辨是非黑白?这咸鱼分明是心怀鬼胎,方才会落入我师弟布下的局中。”
胡青羊闻言,眸光微动,静静地凝视着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数至三,若再不及时相救,你我六人便玉石俱焚,一同葬身于此。一……”
“你!”
赵佩竹闻言,怒气横生,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方洛尘眉毛抖了抖,连忙伸手拽住赵佩竹的衣袖,低声劝道:
“算了,赵师姐,跟这种恋爱脑没什么好说的,早晚有她后悔的一天。”
“二!”
胡青羊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寒风中摇曳的烛火,既决绝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撤!快撤!”
方洛尘急声催促,一边说着,一边想拉赵佩竹欲要撤离。
岂料没拉到,因为她跑的比自己还快。
看向周子旺,只见他已迅速将白唇鹿负于背上,紧随其后,动作敏捷,没有片刻耽搁:
“师弟,你怎么还不跑?”
“你们!”
方洛尘心中暗叹,脚下生风,施展出“螺旋九影”轻功,身形幻化出一道道残影,连忙跟上他们的脚步。
待方洛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鲜于通缓缓苏醒,只觉自己竟跪伏于地,脸颊上传来阵阵灼痛,心中一片茫然,喃喃自语道:
“我这是怎么了?”
胡青羊见他醒来,心中大石终于落地,猛地扑入他怀中,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哽咽道:
“通哥,你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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