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喜欢捣鼓,爷爷的收声机、家里的电器都被我拆过,家里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东西被我拆过,81年我十四岁,刚上高一就表现出非凡的物理天赋,父母见此欣喜之极,二老商量之后就决定送我去英国读大学,而且父亲通过他的朋友已经找好了学校。唉……只可惜……”
梁丘恪沉浸在回忆中,周星星、梁永俊此刻是一名合格的倾听者,二人默不做声,认真倾听梁丘恪的回忆。
“只可惜!之后不到一年时间,我的家里发生了剧变。”梁丘恪的回忆自述继续。
“时至今日,我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剧变发生的那一天。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父亲和我同时出门,他去上班我去上学,他走在我前面用高我差不多一个头的身躯遮挡灼热的阳光,我躲在他高大的背景下享受着他带来的庇护。”
“在一个路囗,父亲和我分别,他往西回警署,我向东去学校。到下午时分,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炸响晴天霹雳,很快天空压满了乌云,瓢泼大雨随之而来。随着大雨降临,我突然变得烦躁心慌,接下来的两节课,我是一个字都没再听进去,放学铃铛一响,便冒雨往家跑。”
“见到母亲的那一刻,我慌乱的心绪稍宁,但仍然难以平复。母亲被我的样子吓了跳,以为我被人欺负了,我只能摇头并说:没人欺负我,只是没带伞淋雨了。”
“换了套衣服后我便一言不发,母亲做好晚饭,我们等了一个小时,未见他归来,便留了一半饭菜,先和母亲吃,等到晚九点,仍未见父亲归家,母亲也慌了,我和母亲一商量,决定去父亲上班的警署找他。”
“晚上的雨尽管没有白天下的大,但是我和母亲走到警署时依旧被雨淋透。我和母亲走进父亲所在的警署,警署内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穿梭的人影一副忙碌模样,有几个我熟悉的面孔跟母亲打着招呼,当母亲问他们我父亲在哪里,他们表情闪过一丝我当时看不懂的表情。”
“后来当我长大后,并明白他们那一丝表情的含义,那表情不是一个词能形容,它包含了遗憾、愧疚、难过、不舍、心痛……”
“母亲一下子尤如被抽走了精气神直接瘫倒在地,被那几个我熟悉的面孔扶起后,母亲随后使出全身力气抓着其中一人的手带着一丝期盼的语气说:不是那样的,对吗?最后那人向母亲躬礼后说了句:对不起,弟妹,请节哀!”
“从那一刻起,我便明白我失去了那个能为我遮挡灼热的太阳的背景。”
“父亲的身后事是由警队全程操办,极尽哀荣,很风光、很体面。母亲和我伤神过度已记不清楚过程,只知道警队和政府来了不少官员,母亲和我全程如提线木偶,做什么事都有司仪提示。”
“父亲葬礼过后,母亲大病了一场,病好后精神大不如前,此后她身体时好时病,这种情况断断续续持续了两三年,我为了给母亲治病不仅用完了家中先前的积蓄和父亲的抚怕金,还把他们为我存下的留学学费也花完,可最终在我刚高中毕业没几天,母亲便和父亲团聚去了。”
“经此变故后,我出国留学的事便就此不了了之,之后在墓园偶遇一位父亲生前的一至交好友,从这位叔伯口中我得知父亲之死另有隐情,涉及到高层的权利之争,最终黑白勾结,暗杀了我父亲,并非单纯的殉职。”
“只可惜这位叔伯在警队中职权有限,并不了解事件的全貌,只能将他所知的那一部分隐晦的告诉我。”
“为了查明父亲死因真相,所以我决加入警队,并且立志扫黑除恶,力求还父亲一个公道,还港岛被黑暗迫害的人一个公道…………”
这些回忆自述是原身的记忆,穿越后梁丘恪丢失原主大部记忆,但这一份却完整继承下来,因该是原主最深刻的记忆,也可认为是原主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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