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温娇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蟒袍的英俊少年。她试图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但被李泰轻轻拦住。
李泰关切地说:
“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要勉强自己。你就躺着说话吧,告诉我,这个陈光蕊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温娇的眼神显得空洞无神,声音微弱而无力:
“他……他不是陈光蕊,更不是我的丈夫。”随着话语出口,她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那年,她双手插兜不知什么叫做对手......对不起,进错回忆录了。
那年,花楼之上抛绣球招亲,她看到街头骑白马巡街的状元郎,是那么的英俊潇洒,文采斐然。
一见倾心的她,奋力将绣球向着如意郎君抛去,然后自己紧张的闭上眼睛,心中默默向菩萨祈祷。
听到众人欢呼 ,她急迫的睁开眼睛,看见果然是心上人接到了绣球,而且他的状元冠被绣球给砸歪了,有些滑稽逗的她掩嘴而笑。
然后是洞房花烛,烛影摇曳,她的盖头被揭开,看到喝的微醺的俊俏青年,二人共饮合欢酒,大被同眠...
鄱阳湖上,小两口看着夕阳美景,二人依偎在一起,憧憬着江州上任后的美好生活。
子夜,落水声。一脸横肉的船家掀开帘布进入船舱,告知她,她的如意郎君已经去江里喂鱼。要么她从了他水匪刘洪,要么就随着她夫君一同喂鱼。
护卫着小腹的她,为了夫君的孩子忍辱偷生,跟着水匪刘洪到了江州,冒充赴任。
九月过后,瓜熟落地。她才将夫君的一半玉佩放入孩子包被之中,还来不及见第二面,孩子就被刘洪夺取,多年来没有音讯。
日夜思念孩子的她,直到刚刚濒死之际,才从男人口中得知,孩子在金山寺。
听完殷温娇讲述的故事后,李泰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暗自思忖道:
“这剧情竟然与《西游记》中唐僧的身世如此相似!其中仍存在一些细微差别。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望着眼前无比虚弱的殷温娇,李泰转头向一旁的大夫询问道:
“殷夫人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
大夫站在一侧,面露难色。殷夫人察觉到这般情形,轻声说道:
“大夫无需顾虑,请直言相告。我侥幸逃过一劫,每多活一刻都是上天恩赐。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殿下能带我去见见我那可怜的孩子。
只要能见到他,即使即刻死去,我也毫无遗憾了。”
大夫叹息一声,缓缓回答道:
“殷夫人自残时所用之刀异常决绝,已深深伤害到心脉。
尽管魏王殿下及时为您止血清创,但依然难以扭转她身体逐渐衰败的趋势。
恐怕……倘若静心调养,或许还能支撑半年时光;
但若是路途颠簸,恐怕仅剩三个月左右的寿命了。”
李泰看着殷温娇恳求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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