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庞大的内力在林铭身体上由内而外在肆意、在破坏,撕扯着林铭的所有,虽然修复也在不断的进行,然修复的速度赶不上破坏的力度,杯水车薪罢了。林铭的丹田裂痕扩大在加速,组织、器官和肌肤碎裂也在加速,经脉在断裂,窍穴在坍塌,林铭的身体犹如一个爆炸体在等待起爆时机的到来。虽然他在不断努力控制着局面,然而扶大厦于将倾谈何容易,不可能的事嘛。

林铭绝望的闭上双眼,他干涸眼珠再也挤不出泪水,一种极为不甘的情绪涌上心头,林铭停下了手势,他已经到了极限了,他撑不住了。在不擦之间,沉寂已久的灼热再一次从丹田处发起顺着输出的内力洪流奔向他戴着戒指的手臂、手掌直至手指。

鼓胀如气球的丹田上一对对依依不舍的血管,一双双依依惜别的经脉突然停下了分别的步伐再一次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将友谊的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已经分开的,都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转身再次看向对方,离开时有多不舍,相向而来就有多犹豫。

感受到这变化的林铭原来不甘地闭上的双眼闪过一抹狂喜,能活下去谁想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去呢。对生的渴望犹如不知疲倦的动机驱使着林铭,林铭驱使着残破的身躯继续坚持着,他嘴唇咬破了,舌头咬破了,把牙齿咬的咯咯响就为保住自己仅剩的最后一丝清明,下意识的更加疯狂的催动功法,梳理,驱使和调动体内的内力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很快丹田止住了撕裂的趋势并在缓慢的恢复,经窍也在断裂和坍塌中不断的新生和重建,组织、器官和肌肤也在进行着同样的事。破坏在肆虐,重建也紧锣密鼓,这是一场破坏与重建的赛跑,一场毁灭与新生的较量。

林铭周边的水温更高了,头顶的雾气更浓更广了,但是林铭不在乎,他在天人交战,天地不在乎强大的生灵多一个少一个不影响它日夜不辍的运转,但林铭在乎,他不甘于一个本我的消亡,他需要一个自我从一个辉煌走向另一个辉煌,在一段精彩中迎接新的精彩……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铭的突破来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好的是他体内终于维持住了一个好的正向平衡,不妙的是在时间流逝中,随着新生的内力再不断增加和涌入,丹田的压缩力度的不断上升,自然必然的结果是输出的力量也在不断增大,这给丹田,给经脉和窍穴,给周身的组织、器官和肌肤带来的压力和破坏也在加剧,老天垂怜,好不容易维持住正向平衡有了滑向负向平衡的危险。

天救更需自救,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林铭的脑海中产生。林铭毫不犹豫的从随身携带布包中取出另一只戒指套在另一只手的手指上。一股双倍灼热从丹田中升起,在心脉处一分为二涌向戴着戒指的双手。两只戒指带来的灼热和内力翻涌产生的炙热三股热量在林铭身体中肆无忌惮,林铭的体内如炼钢熔炉一般要将这具倍受折磨的身体化为灰烬。

随着水温的不断升高,周身的水在汩汩的冒泡,显然是烧开了,浸泡水中皮肤如开水烫过一般起泡脱落,这对躯体正在遭受内力肆虐折磨的林铭无疑是雪上加霜。林铭犹如一只煮熟的大虾,飘在水中,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身躯正在分解,最终还是走到那一步了吗?无尽的苦涩,无尽的不甘,无尽的不舍和遗憾。

林铭趁着最后的清明,分出一丝的力量驱动的身体飘向兰河中间,去水流更加急的区域,去水深更加深的地方,期待秋凉的河水能带走他身上热量,给他爱的清凉。成败在此一举,林铭别无选择。成功了固然可喜,失败了他希望完完整整的,这该死的执念。林铭慢慢的沉没入河水中,消失在河面上。

新的河水流过带走了被烧开的河水和因好奇观摩而不小心牺牲的鱼虾,拂晓的风吹过失去热气来源的气雾化作绿叶上晶莹的露珠。河面恢复如常,晨曦冲破了黎明的黑暗,第一缕晨光落在了水波粼粼的河面上,寒水寺迎来的新的一天,不远处的公鸡开启了第二次打鸣,狗子开始田间地头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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