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旁观了寒水寺几十年来难得的盛况。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心去感受,林铭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只是他不知道道一老和尚为何重新执掌寒水寺。如果他知道这事还是因他而起,他会作何感想呢?
在来去匆匆的身影中,林铭看到了老和尚的乐此不疲,看到了小沙弥的手忙脚乱,人手不足时几个资深香客也加入到忙碌的队伍中,引导和维护寒水寺的秩序,服务于广大信徒和乡民。林铭越发的疑惑为何不见慧来大和尚,在这个寺庙的关键时刻他这个寺庙的顶梁柱却莫名缺席。
在人群散去的时候,林铭发现原来基本不住人的客房住满了人,他的僻静之所不再安静,时不时就有散步的人经过,有独行者的缓慢踱步,有群游人的叽叽喳喳。林铭觉得是时候离去了,他到这地方也住了十二天了,要的做的事也做完了,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但是结果是好的。
晚饭不再是三四个人的寂寥,开了四五桌,首桌上老和尚坐在正中间端庄威严,俩资深香客陪在两旁恭敬虔诚,小沙弥落在末位背对着众人。其他桌有低低细谈,言笑于言表的显然是一起朝圣的,有低头默默慢吃食,表情平和淡漠的应该是独行者,他们是临时组成一桌的。林铭默默的走到首桌,他脚步轻盈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普通又特殊的朝圣者罢了。
林铭朝老和尚拱拱手,老和尚难得的慈祥请他随意,宝相庄严的胡须微微抖动。林铭安静的陪在末位,中规中矩的进食,不虔诚也不逾矩,这十多天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吃饭时慧来会跟他说说话,老和尚和小沙弥各吃各的,他已经习惯了老和尚的高深和小沙弥的沉默。
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一向不怎么说话的老和尚突然开口道:“林施主到鄙寺已一十二日了吧,这几日寺务繁忙,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老师傅客气了,是林某叨扰了贵寺的安静了!”林铭客气道,心想这老和尚是什么意思。
“言重了,不知道林施主休息的可好,一应事务可还顺利!”老和尚淡淡道,深陷的眼瞳似有光芒透出射向林铭。
林铭听到老和尚这么一说,心中一突,这几天他对外的表现就是休闲,早岁早起,偶尔练练功舒活筋骨,除了和慧来和尚胡聊海侃,大部分时间在沉思和静坐中度过,至于暗中的做的事一般人应该不会察觉,难道老和尚发现了什么,难道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和尚是一个不出世的高人。林铭忙道:“休息的可好了,感谢贵寺的周到,怎么不见慧来大师傅?”
本着不确定就不要给自己下定论,林铭权当老和尚是胡说,转移了话题。
“慧来这几日偶有所感闭关了,林施主勿念!”老和尚轻轻道,像是回答林铭的话,也像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以后主持全局还是慧来大和尚。林铭在心里默默的高看了和尚一眼,真正的得道高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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