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再有天大胆子也不会在这里下毒啊,臣妾只是气不过,皇上独宠贤妃一人,还把她的孩子封了长公主,这后宫里,大皇子最为年长,还是皇上第一个孩子,如今都已十六岁了,还未曾有封号。
眼看着大皇子年岁渐长,皇上还没有要他独自立府封妃的意思,臣妾心里着急, 一时走 歪路,想要趁着贤妃出宫的时候给她一点教训。除了这一件事情,臣妾再也没有干过其他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庄妃越说越感觉自己悲从中来,从低声哭到嚎啕大哭,帕子都湿了。
大皇子跪在旁边,像是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个母妃似的,嘴里念叨的都是自己。
可前段时间,放弃他的也是面前这个人。
她的嘴里,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查德每听到庄妃说一句,头低一回,这会儿根本就抬不起头来了。
皇上意思这么明显,是要让她认下这个罪行,那给长公主下毒一事就不会连累家里人。可这个蠢货倒好,不明白局势就罢了,还在这吐苦水。。
三年前发生的事情,难道她都不记得了吗?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当场杀了的人,能记得你那点微不足道的难过吗?
“皇上,庄妃娘娘定是气糊涂了才会胡言乱语,待微臣与她说上一说。”
查德得到首肯,看向庄妃,心里固然难过,但有舍才有得,不然面临的就是诛九族的大罪,让她一个人把所有事情背了,府里尚且能苟且偷生。
“娘娘…”,一出口,声音都嘶哑了,感觉喉咙里都是苦楚,这也是他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啊,亲口劝她认罪去死,他心里也很难过。
“娘娘,是微臣在你小的时候没有教好你,才会让你养成如今残忍的性子,竟然想要毒死长公主才得宠,如今又酿成这般大祸,是微臣的错。”
庄妃摇摇头,她知道父亲要说什么,“不…”,不要说,越是这般时候,她需要家人的谅解与鼓励,而不是都来劝她认罪伏法。
“娘娘,你入宫这么多年,早都与家人的感情淡薄了吗?如今微臣都快不认识娘娘了,想当年你心肠最是柔软了,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你想想我们,还有你娘,弟弟,天子龙威,你一口咬死对你自己,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把自己做过的都认了吧,不然…”
【说的这么隐晦,这个老头就差指着鼻子说是皇帝威胁他了,当其他人都是傻子吗?】
殊星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在三国使臣发难之前,打断他们的话,“查大人,这里不是戏班子,你就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庄妃娘娘上演父女深情了。”
殊星声音有些冷,这父女两个都是极其自私自利之人,现在摆着一腔柔情给谁看。
“庄妃下毒毒害本宫和母妃,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杀一个人是杀,杀十个人也是杀,时间久了自己都麻木了,还记得当初杀了第一个人之后,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你给自己戴了个嫉妒和忧儿的帽子,难道还想骗过我们这些人?要不要本宫给你数数?”
“十妹妹…,你不要…”,大皇子摇了摇头,想要给母妃挣得最后一丝脸面,家丑不可外扬,他自己知道就罢了,何必要让外人知晓呢。
殊星恨铁不成钢,这个大皇兄软弱无能,这个时候了还要息事宁人,只怕难以如他的愿了。
“庄妃,你与大皇子之间的母子情谊本就不深,这么多年以来,你对他,极为严格,动辄关禁闭,罚跪,恨不得事事都帮他办了,就是为了能让大皇兄在父皇面前争得一席之地,可惜你替他拿主意拿惯了,什么都替他做主,把人直接给养废了。
眼看着大皇兄达不到你的期许,这辈子都无望爬上那张龙椅了,于是你另辟蹊径,想要再生一个皇子,想把他练成手中的一把刀,好让你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太后宝座。
但孩子哪是你想要就能有的呢,你不得宠,父皇又不喜你,三年了你连父皇的衣裳边都没碰到过,觉得是本宫和母妃挡了你的道,于是想处置而后快。
奈和啊,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你心愿的,把毒药下在李尚书府邸中,是想着借着父皇的手,李尚书治家不严,索性都给除了,这样母妃也没个依仗了,解了你的心头之恨。
可惜本宫识破了你的毒药,你害人不成,谋害后宫妃嫔和长公主这把刀又时时刻刻的悬在你的头顶,你内心越发癫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自己不好过也别想让别人好过,因爱生恨,由恨生妒,趁着使臣来大周之际,把这水彻底搅浑了,就把那毒药给下到了使臣的酒杯和点心里,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把本宫也给毒死呢。
以一人之恨,换得这么多人给你陪葬,庄妃娘娘,想来你这辈子也值了吧。”
庄妃恨不得掐死这个贱人,长得一张稚嫩的面庞,说着无比狠毒的话,关键是,一分都meow错。
心底最隐晦的地方让人给瞧见了,这让她有一种被人识破的羞辱感。
“你胡说,这都是你的猜测,本宫没有做过,你休想把这顶帽子扣到本宫头上。小小年纪,心思竟然这么歹毒,你就是个妖孽。哈哈哈!”
庄妃越发癫狂,“你们都不知道吧,三年前这个妖孽出生的时候,好几道惊雷直接劈到了凝芳殿,说明连上天都看不惯她了,你们这些人,难道让一个妖孽在这胡说吗?”
“放肆!”
宣德帝震怒,“张遮,把庄妃的同伙都带上来,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巧舌如簧,真是个毒妇!”
锦瑟和当日出宫的小太监,还有几个宫女都被押上来跪在那。
“你们几个,老实交代,是谁吩咐你们下的毒?”
锦瑟瑟瑟发抖,小心看了一眼庄妃,眼睛一闭,“皇上,给长公主下毒一事,是奴婢一人所为,和娘娘无关,还请皇上放过娘娘吧。”
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你要是认罪直接说是庄妃指使的,那几个人说不定认为这事情太顺利了,不肯相信。现在一人揽下,才是把你主子推上死路。】
果然,东陵镇国公那介捋了捋胡子,声音浑厚,“这心腹要是直接指认,定是被人收买了,这般反应,才是正常。”
那那不明白,想要问为什么,被那得拉住,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那那恍然大悟。
张遮指着旁边的三个宫女和太监,“皇上,这三个宫女就是在酒杯上抹毒药的人,这个小太监是当日出宫买通李婆子儿媳的人,他们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们都是奉命行事,请皇上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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