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高中,生活指导室。
因为此次严重的校园流血事件,学校领导不得不紧急召开校园暴力委员会,商讨着张喜秀、徐侑拉、韩勇俊三人的处理办法。
由于事发地点位于教室和走廊楼梯间,以至于监控正好对此次事件进行了完整的录制。
“从监控视频中可以明确地看到是徐侑拉率先挥舞着美工刀划向了张喜秀的脖子,这一动作已经严重地危害到了张喜秀同学的生命安全,然后才是张喜秀同学进行的反击,韩勇俊的情况同样如此,因此张喜秀同学的此番行为应当被判定为了正当防卫。”
“可是朴主任,张喜秀同学没法出具伤残鉴定书啊。”这时坐在朴永泰对面的一名领导反驳道。
朴永泰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不停着敲着会议桌,“谁告诉你正当防卫需要伤残鉴定书的?人证物证都有,要什么伤残鉴定。”
这时校长咳嗽了一声,制止了双方的争吵,“既然张喜秀同学被确定为了正当防卫,那是否让警方介入,你们去和他们的父母讨论一下吧。”
如果由警察和法院介入,徐侑拉和韩勇俊将会被判处三到十年的有期徒刑,但是因为两人年仅16岁,且张喜秀并未受到严重的伤害,所以其实都会采取从轻处理。
当天晚上,三人的父母便被召集到了学校,张洙源满目愁容,默默地坐在了座位上,徐侑拉和韩勇俊父母正对着他极尽辱骂,本来还色厉内荏的他们在看到了事件的完整录像,以及听到了学校的评判结果后,顿时就奄了下去,有的长吸一口气瘫在座位上,有的则是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向着张洙源求情。
最终在双方父母的协商之下,经过校领导的一致决定。
此次事件无需警方介入,而徐侑拉和韩勇俊的父母则需要赔偿张喜秀巨额的和解金,并进行开除处理。同时因为张喜秀在此次事件中对学校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影响,而被绝大多数校领导一致认为需要劝退处理,勒令转学。
————
三天后,呆在家里复习功课的张喜秀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起身从卧室走了出去,只见张洙源正将一把淋得湿漉漉的雨伞放到了鞋柜上面,扶着柜子上脱下了满是泥浆的黑色军靴。
这双军靴他穿了十几年,不论是在国情院做特工,开着货车当搬运工还是在泰山矿山当矿工,制服换了千百遍,唯有这双军靴他始终未曾换过。
“阿爸。”张喜秀看着张洙源的眼神满是心痛与担忧。
张洙源蓦地转过头来看向张喜秀,微微咧开的嘴角满是的慈爱与温柔。
“喜秀啊,转学的事情搞定了,明天就去学校把手续给办了吧。”
这三天以来,张洙源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跑了多少家学校,遭受的冷眼和嘲讽早就习以为常,抓耳扰腮想了许久的话术已从最初的吞吞吐吐变得滚瓜烂熟,功夫不负有心人,终究是让他找到了一家愿意接受张喜秀转学的学校。
翌日,张庆高中,生活指导室。
刚刚陪同张洙源办理完转出手续的张喜秀推开门,从生活指导室走了出来,默默地回头看向了自己那个正依次给每一位校领导鞠了一躬表示感谢的父亲。
“康桑米达。”“康桑米达。”
“喜秀爸爸,还是先回吧。”朴永泰看着眼前这个沧桑的男人,心中很是酸楚,他也曾极力要求学校将张喜秀留下来,但是人微言轻,现如今也只能目送着他们父女离去。
“康桑米达。”
张洙源走出了生活指导室,转身再对着里面的领导鞠了一躬后,轻轻地拉上了办公室的门,回头看了眼正站在自己身后局促不安的女儿,叹了口气,转身径直离去。
张喜秀低着自己的头,缓缓地跟在了自己父亲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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