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大概一个半时辰的路,雨势逐渐增大,流放队伍不得不停下来,寻找避雨的地方。

流放队伍前方的不远处刚好有座已经破败的庙。

等到众人赶到时,身上几乎都湿透了。

破庙一共三间房,进入一间相对来说屋顶相对没那么漏的房间。

谁知流放队伍的人都往这个房间里走,苏婉宁顿时有些后悔,这么多人都进一个房间,晚上怎么睡下?

但还好官差及时走过来,让人分开去其他的房间。

把东西从牛车上拿下来,本想生个火烤烤,但外面的树枝几乎都被淋湿,根本点不燃。

正当苏婉宁想着如何看烘烤身上的衣物时,一阵浓烟袭来。

苏婉宁顺着烟的方向看过去,是流放队伍中有人想要生火,结果树枝没燃,冒出的都是浓烟。

霎时,本就不大的房间到处是呛鼻子的浓烟,房间里的人都赶紧从房间里跑出去,外面还在下雨,众人只能站在廊下。

“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想要熏死我,让你烧火,没让你放烟,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今天就别吃饭了。”一个妇人不断用手戳着一个身材瘦小女子的头。

“母亲,我都快饿死了,饭好了没有。”从破庙的另外一房间中走出来一个女子,走出来不爽的看了那个瘦小的女子一眼。

战一冉在苏婉宁身后,“那位妇人是张侍郎一家后娶的续弦,看起来又瘦又小的是张侍郎的大女儿张寒秋,也是和前夫人所生,不过前夫人在生完张寒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的是现夫人所生的,名为张紫容。”

苏婉宁记得她当时收物资时就有过张侍郎一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

“看着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啊。”

“张紫容比张寒秋的年纪还要大上一岁。”战一冉说完这句给了苏婉宁一个你懂的眼神。

虽说有了后娘就相当于有了后爹,但这张侍郎也太不是个东西了,说不定张寒秋的母亲的死也是人为。

照战一冉那样说,张侍郎既然已经和人有过子女,那还娶张寒秋的母亲,那张寒秋的外祖母应该家世不错才对。

难道他们这么长时间都不关心自家的女儿?若是关心怎么会不知他们的情况?

战一冉像是看出来苏婉宁的疑惑,“张寒秋的外祖家是当初泗阳城的一代富商,张侍郎到京城为官当时也是借了她外祖家的势,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她外祖家突然落魄,至于有没有和张侍郎联系过,没有人知道。”

顿了顿又接着道,“再过几天我们就到泗阳城了,若是她外祖家还有人在世,现在应该已经收到流放的消息了。”

苏婉宁看着一直被指点的张寒秋,她到现在都一直隐忍不发,双眼更是无神,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长大的。

“都站着干什么呢!要是都不想休息现在我们接着赶路!”彭海看到廊下这么多人走过来。

张侍郎的夫人把事情都推到张寒秋身上,“都怪我家这死丫头,用湿的树枝点火,现在弄的房间里都是浓烟。”

旁边的张紫容对着众人煽风点火,“你们现在这么冷可都怪他,若不是她,你们现在说不定都吃上饭了,也不用在这廊下吹着风饿着肚子。”

彭海鄙夷的看了瘦小的张寒秋一眼,视线移到张紫容身上目光才略微满意。

等了半个时辰,房间里的浓烟才散尽。

苏婉宁看着刚刚散尽浓烟的房间,廊下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回了房间,很快房间里都坐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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