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远混迹多年的老油条再蠢也知道此人是在挑衅他江家的权威,心中怒火中烧,但面上却强忍着不发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是在嘲笑李商路的幼稚与无知。

“县令大人高风亮节,在下佩服。不过,商道如战场,讲究的是实力与策略。您这般做法,虽能赢得民心,却也在无形中触动了不少同行的利益,尤其是像江家这样的老字号。您就不怕,最后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吗?”

李商路闻言,眼神微眯。

这是要开始亮出底牌了吗?他还没吹完牛逼呢。

等李商路完全将思绪整理清晰,江宏远已再度开口,:“县令大人,您或许有着高尚的初衷,但商海浮沉,岂是仅凭一腔热血便能驾驭?江家经营多年,根基深厚,若您执意要与江家为敌,恐怕这秋水县的安宁,也将不再。”

哟嘿!还威胁上了!

“本官身为一县之长,自然深知肩上之责重如泰山。江家的威望与实力,本官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但正因如此,才更应秉持公正之心。”

“本官开设成衣铺,初衷是为百姓谋福祉,促进商业健康发展。若因一己之私,便牺牲民众利益,那与强盗何异?江家若真有实力,便应在公平竞争中展现,而非以权势压人。”

此话一出,店内众人皆是一震。

两人已是撕破脸皮,针锋相对,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江宏远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今日之事已非单纯的买卖之争,而是关乎江家在秋水县的地位与颜面。

他冷笑一声,缓缓上前几步,与李商路面对面站立,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江宏远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县令大人,您初来乍到,或许还不清楚这秋水县的规矩。我江家虽非官宦之家,但在商界的影响力,足以让任何人三思而后行。今日之事,您若肯退一步,大家相安无事;若您执意要与我江家为敌,那后果,可不是您一人所能承担的。”

李商路面不改色,他轻轻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江大人,本官既然敢站在这里,自然已做好应对一切挑战的准备。秋水县虽小,却也有它的法度与规矩。本官行事,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民。江家若真有实力,大可在商场上光明正大地竞争,而非在此地威胁恐吓。”

他有***这个金牌后盾,更有满腔热血与智慧为剑,何惧一个小小的江家。

江宏远闻言脸色阴晴不定,这位新来的县令竟如此硬气,丝毫不给他面子。

但他毕竟混迹商场多年,懂得见招拆招,于是话锋一转,试图以理服人:“县令大人言之有理,但商场如战场,各凭本事。江家虽非以权压人,但在商界的地位与影响力,亦是多年积累而来。大人若真想促进商业繁荣,何不与我江家携手合作,共同为秋水县的发展贡献力量?”

李商路撇嘴,当他傻子呢?合作?不过是想让他成为江家扩张势力的棋子罢了。他李商路,岂是那么容易被人摆布的?

“江大人高见,但本官以为,合作之道,贵在真诚与平等。若合作仅是强者对弱者的剥削,那这样的合作,不要也罢。”

“小二!送客!”

江宏远被李商路这突如其来的逐客令弄得一愣,随即脸色铁青,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笑一声,转身欲走,却又不甘心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李商路:“县令大人,今日之事,江某记下了。希望大人日后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李商路淡然一笑,目光坚定:“江大人请便,本官行事,从不后悔。”

随着江宏远愤然离去,赵锦绣掀开了帘子,从后堂缓缓走出,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目光在李商路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走向前。

“你也不怕他真动了怒,给咱们招来什么麻烦?”

“怕?我李商路自打踏入官场以来,便未曾有过‘怕’字。江家势力虽大,但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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