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庄园已经被打了下来,但刘备并没有进入庄园,而是直接在庄园外边扎了个营寨。这也是积遭遇多次刺杀之后积累出来的经验。

临时扎了个帐篷,就开始审问国相了。

此刻的国相,身上绑着绳索,额头、双手、双脚之上都贴着符箓,封禁了法力和体力。嘴都被堵住了,防止自杀。

“这就是王芬颁发的诏书?”看着眼前这份诏书,刘备的语调都有了些许变化。

不同朝代、不同时期的诏书,规格、形制,接诏书之时的礼仪都不一样。

虽然大汉的诏书,不像后世那样定的那么死,但像这种颁发给地方的诏书,基本规格还是需要有的。

“按照朝廷惯例,州一级的诏书,应当采用三彩神蚕的蚕丝,再辅以秘法编造,最后再用法力祭练,即使是抄本,也应该使用法力祭练,具有不落灰尘、长期保持洁净、不易损坏等诸多特性。”

“就算不考虑材质,这内容你就没有怀疑过?”

“一不小心,逼反整个北地豪杰的大罪你能背得起吗?”

“你可知罪?”

看着嗯嗯啊啊就是说不出话的国相,刘备挥了挥手,张飞就把嘴里塞的布团拿了出来。

“刘玄德,你当真要和整个北地世家为敌吗?”

国相大喘了口气,反而有些有恃无恐。

这份诏书是真是假,只要脑子正常一点的都知道,可那又如何呢?

王芬这位刺史想要废立天子,冀州各郡太守,多多少少也都听到过一点风声。

大家伙儿不参与王芬造反,就已经对得起大汉了,不就是趁机捞点儿钱,捞点儿好处吗,多大的事儿?

黄巾起义,故中山国相张纯叛乱之下,多少泥腿子因为军功,成了县吏、郡吏甚至是县丞、县尉。

看起来都是些芝麻大点儿的小官,可这些小官,在过去的时候,那都是本地豪强、世家们的自留地。

如今竟然被一群泥腿子给占了,凭什么?

“大家都在顺水推舟!”

“诏书是王刺史下发的,我这个国相,当然只能遵守朝廷诏令了,我有何错?”

“至于没有前往邺城亲自查看诏书真假,这当然是因为中山国国内政务繁忙,诸多事务都离不开本相。”

“所以,本相特意去信王刺史询问诏书是不是真的,王刺史回信说是真的。”

“不过,本想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就在上个月悄悄的写了一封信到洛阳,询问洛阳的朋友,此事是真是假。如今,书信还没有回来,本相又能如何?”

“难道要让本相像你这样,直接起兵造反?”

“玄德啊,你是年轻人,有的时候就是太冲动了一些。”

“你现在放了本相,本相还可以当做这事儿没发生,否则,一旦朝廷追究下来,你这可是造反啊!”

“你也是汉室宗亲,怎能带头背弃大汉?”

“打一顿!”刘备头也不抬的道。

啊?国相有些疑惑。

下一瞬,一股剧痛袭来。整个人就直接趴在了地上,这一次脸颊先着地,额头更是猛的磕在地上,脑袋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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