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陈朵又陆续找了几个人问话。

可惜一是由于语言不通。

二是村民都很警惕她这个突然出现的外来人。

几乎没有任何收获。

所问到的信息,哪都通与警局对接,照样也能获取到,甚至比陈朵问的要更多更详细。

就连暗中监视她的那個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安慰她道:

“陈朵,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劲一个个去打听,利用这段时间做点你喜欢的事,不也一样很好么?”

“我喜欢的事……”

陈朵抱膝坐在一处无人的台阶上,听到这个问题有些出神。

“我喜欢的事是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一旦自己没有事情可做,自己就会进入到一种无所事事的惶恐之中。

正因如此,她更喜欢不断地有人命令她,让她几乎不需要自己思考该干什么。

以她的能力来说,廖叔吩咐她的大部分事情,她都能很好地完成。

“唉……”

对讲机中传来一声长叹,也不知道在叹息些什么。

监视她的那个人说道:“既然如此,那休息时间就此结束。搜查组那边有新线索了,经过缜密的计算,确定目标会在明天上午某个时分抵达榕城,按照预计,我们会进行精确地截击。”

“好的。”

一听又有新的任务,陈朵将心中迷茫一扫而空,干练利索地站起身来。

……

灵阳道人穿过热闹的集市。

身形摇摇晃晃地走在人群之中。

他向来是极为爱惜自己身体的。

如今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奔波途中的泥污,却偏偏不见半分血色。

他哪怕是在发狂状态下,都极小心地特意避开了鲜血飞溅的方向,即使在吸收精血之时,也不会用手直接触摸。

有时候清醒之时,他甚至会想,信济是不是在特意地引导着他,让他无缝穿行在闹市与山沟之中。

行动路线神鬼莫测,明明他都已经下手杀了这么多人,却还没被哪都通抓到。

当然,他并不相信真的是这样,只当这是他脑子里又一个新增的妄想罢了。

“闾山道……信济……闾山道……信济……”

灵阳心中充满着绝望。

这一路来,他时而清醒,时而发狂,偏偏那些发狂的记忆一丝不差地保留了下来,清醒的时候一闭上眼,就是尸堆、惨叫。

他,灵阳,堂堂闾山道大法师,以惩恶扬善为己任。

如今手上却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他已经千次万次地忏悔,自己当初为何要下山,为何非要寻到叛逃的徒儿。

以至于如今酿此大祸。

他算是毁了。

闾山道一世清誉也是毁了。

他不止一次想过自我了断,求个清静自在,从此远离世间一切纷扰。

可他又是不甘心。

死,他不怕。

唯独怕道统断了。

那样,他死都不甘心!

只要他还活着,闾山道的道统就还在,如果他真的死了,道统这才算真的就此断绝。

他收了五个徒弟!一个代师亲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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