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问吧”薛冰道
“那天我和凤兄在怡红院遇见你们,你说你祖母薛老夫人遇害,还遗失了传家宝物…?”
“是的”
“记得你当时还说薛老夫人临终时左手刻有“太原总”三个血字,所以你们就查到太原来了,”
薛冰点头,
“冰姐,那你在好好的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薛冰低头沉思,她白玉般的手指轻拢着耳边的发际线,喃喃道:“也没有什么遗漏的,…就左手三个血字,哦…对了…好像那天奶奶左手食指内侧也有个小针孔,”
“啊…什么针孔?”小邪犹被针扎了一下惊叫道,
“是我在看那三个血字时发现的,当时我也没在意,你们都知道我奶奶虽是号称‘神针薛夫人’,她老人家工于刺绣一门已有数十载之工,就算她闭着眼刺绣手里的针尖也是不会刺到手的,可她毕竟也上了岁数了,前几年眼睛也老花了,所以,后来刺绣时刺到手也偶有发生…但令我不解的是,我奶奶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刺到自己左手的…”
“老夫人她是左撇子?她以左手捏针刺绣,所以针是永远刺不到捏针的手的?…”小邪判断着问道,
薛冰黯然点头,一颗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那针孔是纯红色的,针孔周边是墨黑色的,对吗冰姐?”
“嗯,是的,当时我也在奇怪,是什么绣花针能刺出那么奇怪的针孔?”
“是…黑血神针”小邪肯定答道,
…
午夜的秋风已甚感凉意,小邪和陆小凤坐在路边摊一个不起眼的小酒肆,他们只要了几个小卤,两坛烧刀子,他俩撇下众人溜了出来,四下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三两个醉汉路经,不过,没有谁会在意这看起来生意清淡的小酒肆,两个大混混就这样撇下众人出来喝酒,就纯喝酒吃菜,两人也不说话,就算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酒过三巡,陆小凤不吭声的起身就走了,小邪也不吭声的去结账去了,瞧的店里的小酒倌感叹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知己么?…”
该走的都走了,想睡的也都去睡了,小邪独自回到了通吃馆,躺在院子里的那张躺椅上,来回的晃悠着躺椅,出神的望着漫天的繁星,
曾经有位哲人说过“闪闪的星光可以荡涤污浊的心灵,明月能清心,朗星能涤尘…”不知是真是假?小邪在沉思,静静的沉思:“从各位掌门人的尸身来看,都是中了黑血神针后,又被人补上了一掌,那么凶手杀人的目的是什么呢?就单是为了嫁祸给我那么简单吗?”一个个的问题在小邪的脑子里旋转,他继续分析着:“各位掌门人挂掉的时间也有先后,这一点可以从尸身上的尸斑分辨出来,最早挂掉的尸身上的尸斑要重一点,…嗯,应该是司空掌门最先被人给做掉…再者就是少林的方丈…华山的…,嗯…,时间有先有后,那就是说明作案的是同一个人在进行吗?”他自己问着自己:“对,应该是的,凶手杀掉一个人,又赶去另外一个地方去杀另一个人,…谁会是凶手呢?谁最可疑呢?最主要的是凶手用的黑血神针是哪里来的?”他挠了挠头继续分析:“当年持有黑血神针的都被我给抢过来了,吐番部喇嘛的,黑巾杀手的,江震武的,韦亦玄的,…还有飘花宫持有的已被我老头全部给销毁,哪里还会有黑血神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猛的坐了起来一拍大腿道:“对了,有一支…还有一支…那就是江震武的那一支,他说他拿去给配药了,可他到底有没有拿去配药,谁也不能证明,”…他好像忽然想通了,高兴得“呦吼”一声,骂道:“他妈的江震武,这老小子死了还给我整出那么多的事来,当年他江震武肯定没有把那支神针拿去配药…想通了就好办…想通了就好办…嘻嘻”
“小邪,你啥时候回来的?你咋还不去睡啊?还在这里鬼叫…”小丁好像是被小邪给吵醒了,俏生生的走了过来,看样子她是一直在等小邪回来并没有睡,
“来…过来…小丁,我俩来看星星吧,你看天上的星星可真多,都把大天给铺满了…”说着,他去拉小丁的柔荑,
小丁想挣脱,但并没有挣脱开小邪的那只咸猪手,羞涩道:“小邪…你…你放开我啊…”
“不放,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啊,本王是帮主,你是本帮主未来的压寨夫人…嘻嘻,”小邪猪哥态尽显,更想要去一亲小丁的芳泽,
小丁无限娇羞两颊泛红动人楚楚的愣在了那里,就连漫天夜空的繁星都失却了颜色,不及佳人风采之万一,
“嗯,好香啊”小邪在小丁如嫩玉的侧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小丁美目微闭娇艳欲滴,并没有躲开,
“嘻嘻,小丁,你真香,你真漂亮,来我们谈谈心…”,没想到我们这位杨大帮主小邪先生还有文雅的一面,他还要和小丁小姐谈心,如果要是被阿三知道了,肯定得笑掉阿三的大象牙…
小丁矜持的轻声“嗯”了一声,
二人坐了下来,望着无垠的闪闪星空,小邪忽道:“星星像糖豆,月亮像大饼…”
小丁对于赏月赋诗琴棋书画,可以说,是位个中高手,可小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她听的“咯咯”而笑道:“小邪你胡扯什么呢…你看星空多美,多令人神往呢,听老年人说,多看看星空还可以荡涤人的心灵呢…我从小就喜欢看星星…”
“得了吧你,不看了,越看越是费劲,看的我都想吃糖了…”
“我房间有,我给你拿去…”小丁温柔道,
“不用了小丁,来…我们谈谈心,我想到了黑血神针是从哪里来的了…”
“哦,”小丁有点失望的嘟起了小嘴,她以为小邪要和她谈谈心论论风月之事呢,没想到他要和她谈的还是有关于黑血神针的事,她定了定被小邪刚刚撩动的芳心:“神针是从哪里来的…?”
“是江振武”
“啊?”小丁惊道“怎么可能?他不是早就被你给…”
“没错…他是被我给做掉了,但那神针肯定是从他手里流出去的,这老小子当年肯定是在说谎,他肯定没有拿那支神针去配药…”
这时,一颗流星划过了天际拖着长长的尾巴,小丁赶紧闭上美目祈祷,
“你干啥小丁?”
“没…没啥”她又羞红了脸蛋,
“好啦小丁…去睡吧,明天还有事…”
“啥事?”
“有人要请我吃饭…”
“男的?女的?”小丁撅起小嘴问道,
“当然…是…女的啦…哈哈,男的谁去啊…”
“啊…小邪你…你不能,你个混蛋你要去骗谁家女孩子了…”笑骂间小丁回了她的闺房,而小邪则回了他的龙巢狗窝,
…
流云客栈的二楼靠窗边坐着两个人,桌上的酒菜还算丰盛,酱牛肉麻油鸡熏蹄膀清蒸鱼又几个冷盘,主要是还有两坛上好的佳酿-竹叶青,酒坛泥封已被撕开,酒香四溢,
小邪一口气喝了一大碗,哈出了口酒气爽朗道:“司徒掌门你何必那么客气呢?还请我喝酒,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就好了,何况你家司空掌门的死我还身沾嫌疑,我俩在这里喝酒你不怕别人说你闲话吗?…”
司徒青竹也爽朗道:“杨少侠,你先别叫我什么掌门什么的,毕竟我师兄的大仇未报,现在我还只是兼着代掌门一职,等师兄的大仇一报,老夫定让闲让有德者居之,老夫也相信你杨少侠肯定不是凶手,老夫请你吃饭,确实有点不情之请…”
“你说吧…”小邪啃着大蹄膀,满嘴的油渍,
司徒青竹神色已有点伤感:“我师兄生前就有一愿,想将泰山一派发展壮大,可他壮志未酬身已逝,”他顿了顿愤慨道:“我只求你若有了什么线索能不能先告知老夫我一声,因为已涉及…黑血神针那令人后怕的东西,依现在泰山派目前的实力,根本就斗不过人家…所以…还得请你多费费心…”
“司徒掌门你尽管放心,若是有了什么线索我定会先告知你们泰山派,为了洗脱我的嫌疑,你们不让我查,我也会查的…”说着说着,就撕掉了个麻油鸡的大鸡腿,猛啃了起来,啃鸡腿时他不经意间猛的抬头,正好撞到了司徒青竹那‘伤感’的眼神,两人眼神只一接触,小邪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仍然‘下菜烂’的啃着他的麻油大鸡腿,
“那就好,那就好,…来,我敬你杨少侠…”看着小邪的吃相,司徒青竹‘伤感’的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一丝鄙夷不屑之色,但那“不屑之色”也仅只是存在一瞬息之间,即消逝,
酒足饭饱后小邪离开了客栈回到了通吃馆,坐在了他那张大大的太师椅上发呆,谁也不搭理谁,
“咋的,杨大帮主失恋了…,听说有位大姑娘请你吃饭去了…”陆小凤流里流气的走了进来,
“凤兄你来的正好,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呢…”
“怎么了…?”
“…你过来…”
“什么事?那么神神秘秘的?…还背人,哼…准没好事…”阿三嚷嚷着道,
“对了…阿三你也过来”小邪叫道
“还有我的份?…“呦吼”没阿四的份…”阿三得意的叫道,
说着,三个大男人进了房间去了,
“不行…不公平…我也要知道…”阿四也想进去,却被小邪给轰了出来,
只听阿四继续在门外嚷嚷着:“混蛋小邪帮主,不公平,你他妈的…枉废我拍了你那么多年的马屁,伤心阿…伤心…”
这一帮大男人在扯蛋,只瞧得小丁和柳大美人莞尔,
房间内,小邪轻声道:“阿三你去…如何如何…快点回来,晚上还要用,…对了…先别让阿四知道,他的嘴巴像个棉裤腰似的,太松…”
“放心吧,俺三撇老蛋办事,啥时候出过岔,我去了…”说着,阿三甩门而去,去办小邪交代给他的事情去了,…只留下眼馋的阿四,在门外气的嘟嘟囔囔着,
“凤兄你……如何如何…这般这般…”,小邪对着陆小凤轻声的说了一大堆,
陆小凤听了后疑惑道:“你看的准不准?你有几成把握?”
“现在只有三成,就三成我也干了,如果晚上真的如我猜的那样,那我的把握就会有八成了…”
“好,晚上我亲自出马…”
“嘻嘻…那就看你的了…陆大侠…”小邪笑道,
…
是夜,星月无光,伸手不见五指,悦来客栈的后院里,司徒青竹一个人负手而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个黑巾蒙面人,从墙外翻了进来,身手矫健如狸猫落地,没有一点声息,只见他翻过墙后,悄悄的走到了司徒青竹的身后五尺之地站定,
司徒青竹竟不自觉,身为一派掌门的司徒青竹武功修为不可能那么低,就连有人到了他的身后他都不能自觉,
难道?是这位黑巾蒙面人武功修为太过惊人?
只听那黑巾蒙面人“吭哧”一声,故意弄出了点声响,
“谁?”司徒青竹大惊,急忙向前扑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后又转身站起双掌护于胸前,他这一连串动作迅捷流畅,…从他听到声音再往前扑在地上翻跟头,就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个老江湖,他并没有听到声音后立马转身,而是前扑,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如果他身后的人要来偷袭他,他这样的前扑翻跟头,就会卸掉一大半身后攻来的力道或者躲避掉身后可能打来的暗器,
司徒青竹定了定神,借着屋宇内射出来的微弱灯光,只见自己前面站着个黑衣蒙面人,黑巾蒙面人只露出两只眼睛,那两只眼睛却熠熠生光…
“是?…清先生?”司徒青竹试探着问道,
那黑巾蒙面人并没回答他,
“是你么?清先生?…”司徒青竹再次试探性的问道:“你再不出声,老夫可要对你不可气了…”
只见那黑巾蒙面人依然没有作声,却闪电般朝司徒青竹攻了过来,招式之快令人咋舌,一招一式尽显大家风范,
司徒青竹骂了一声:“他妈的,原来是来找揍的…”说着,也不甘示弱的见招拆招与那黑衣蒙面人过起招来,只见他出手狠辣内力精纯,功夫像是极高,
没想到这司徒青竹的武功修为也如此之高,看来他平常肯定是个很低调的人,两人交上手后司徒青竹还能边打边说话,就这份功力在江湖上绝对是可以排的上号的,只听他道:“你不是清先生,再不停手亮出身份,老夫可要对你这厮下死手了…”
那黑巾蒙面人仍不吭声,也不停手,而且他还以浑厚掌力向司徒青竹攻来…
“想比内力…嘿嘿,你还嫩了点…班门弄斧…”司徒青竹轻蔑道,也以浑厚的掌力印了过去,
两人四掌相触只听‘砰’的一声,将两人弹了开来,那黑巾蒙面人堪堪被震退了五步才刹住了脚步,司徒青竹却只被震退了三步,
“哈哈…怎么样,老夫的掌力如何…?”
那黑巾蒙面人还是不吭声,又攻了过来,这一次他还是以重掌力攻来,司徒青竹又是一声冷笑:“不自量力”也以重掌力攻去,四掌又即将相触,可那黑巾蒙面人竟然突然撤招,竟然以胸膛去接司徒青竹的狠辣一击,只听‘砰’的一声,那黑巾蒙面人的胸口中掌,被司徒青竹的一记重掌给打飞出了墙外,
司徒青竹也跟着掠出了墙外,准备在那黑巾蒙面人的身上再补上一刀,他已从腰间探出了把青森森的匕首,阴森森的道:“你他妈的…竟敢惹到老夫头上来了…也不…”
司徒青竹话还没说完,又一位黑巾蒙面人从墙外的一颗大榕树上跃下,朝他攻来,司徒青竹被这一位黑巾蒙面人攻的是连退了好几步,等他再欲攻上时,两名黑衣蒙面人都已没了踪影…
…
通吃馆的东厢里有两个黑巾蒙面人,只听其中一个黑巾蒙面人道:“他妈的,这老小子隐藏的好深啊,没想到他功夫竟然如此的精纯,‘哎哟’胸口好痛,幸好胸口还垫着块钢板,不然,搞不好我真的要被他那一掌给拍死了…”说着说着,他扯掉面部的黑巾,赫然竟是陆小凤,
“没事吧,凤兄,看来这老小子真的有问题…”说着,另一位黑巾蒙面人也扯下了面部的黑巾,当然这位黑巾蒙面人,就是杨大帮主小邪先生了,
“没事,还有钢板呢,”
“…凤兄…你先别动,我来看看钢板上面的印泥留下的掌印…”
“嗯…”
小邪轻轻解开陆小凤穿的劲装外套,胸前露出一块薄钢板,钢板上还涂着一层印泥,现在印泥上有两只掌印,是司徒青竹留下的掌印,小邪轻轻的把整块钢板给取了下来,放在一桌子上…
原来今天下午,小邪和陆小凤还有阿三,他们三个人在屋房间里嘀咕的是这件事,小邪让阿三去准备钢板印泥还有夜行衣,他再和陆小凤晚上去试探司徒青竹,
看着钢板印泥上的两个掌印,小邪嘴角一挑,笑了:“凤兄…不用印泥也能看到掌印,这老家伙的功夫果然到家,就连钢板都打出了个手印来…你看…”说着,小邪抹掉了上面的印泥,钢板上赫然还有两只手掌印…,
小邪继续道:“…好霸道的掌力…”边说边仔细的看了起来:“哈哈…果然是这老小子干的好事,我曾仔细的看过各位已故掌门人胸口中的掌印,和这钢板上的掌印几乎是一模一样,区别在于,只不过是一个是打在了人的身上,另一个则是打在了钢板上…嘻嘻…”
“…错了,这也是打在人身上的,你看我的胸口隔着钢板都淤青了…”陆小凤叫道,
“隔着钢板都能打成这样,这司徒青竹真的是深藏不漏了…”小邪由衷的佩服道,
“嗯,你是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陆小凤边揉着胸口边问道,
“是今天下午他请我吃饭的时候,我低着头啃大鸡腿,他很伤感的要求我帮忙,要我查到凶手时先告诉他一声,他也许不会想到我会突然的抬头,…我一抬头,竟然发现他当时的眼神与他的腔调并不协调,他的腔调很伤感,可我猛的抬头时发现他那一瞬的眼神里并不是伤感,而是对我好像有点不屑和自鸣得意的眼神…”他顿了顿继续道:“…人们不是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台吗?嘴巴可以乱说,可眼睛则不行,它往往能反应出内心最真实的境况,特别是在不经意间流露的眼神,…所以”
“…太可怕了…”陆小凤叹道,
“嗯,他是有点可怕,武功那么高,还装的像个大老粗似的…”
“我没说司徒青竹,我是说你太可怕了,我看天底下的人在你面前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嘻嘻,凤兄你过奖了…嘻嘻…”小邪‘谦虚’的回道,可他那神情哪是在谦虚啊?他那神情简直就是像是在告诉天下人我很厉害似的,乐的硬是抿着嘴,憋的像个哈巴狗似的:“我还知道,当时你和司徒青竹拼掌力,你被震退了五步,其实你有四步半是故意退出来的…是么?”
陆小凤一听,更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幸亏你是我的朋友…,那他呢?”
“你自己也知道,又何必装蒜呢?嘿嘿…”
“没错,我是知道,他是被我震退三步,但他有点吃力,他该退四步半的”
“是的,…你果然是高手,陆小凤就是陆小凤…嘿嘿,幸亏你也是我的朋友,可还有一事…”
两人对视一下,竟然同时说出:“清先生?”这个名字来,
“没错…”陆小凤沉思道:“听他的口吻,他好像对这位“清先生”很是客气…而且还有点惧色,这位清先生看来才是幕后的大角头…”
“凤兄,那你听说过这号人物吗?”
陆小凤摇头:“这个名字,我还是头一次在司徒青竹的嘴里听说…”
小邪喃喃的道:“司徒青竹那老小子尚且都如此城府,他在他嘴里的那位清先生的面前,口吻就像是个下人,那这位清先生?…岂不是…”
“你看司徒青竹当时是不是有点故意装着卑躬屈膝…?”陆小凤问道,
“嗯…是有点,但他的那点惧意应该是真实流露…”小邪又叹道:“不得了啊…不得了…这么厉害的一号人物,手里还持有黑血神针…”
“你是说就是这位清先手里生持有黑血神针?他就是凶手?”
“应该错不了”小邪肯定的道,
“那他真的是不但有了诸葛孔明,又多了位子龙猛将啊…”陆小凤也叹道,
‘砰砰砰’“两位大神探,吃饭啦,就等你们两个呢…”阿三敲着门鬼叫道…
饭桌上,小邪问阿三道:“让你查的那件事咋样了?”
阿三吃的正凶忙道:“哪件事?
“早上我出门前让你办的那件事…”
“哦,全办妥了,花了不少银子,我去问了各派已故掌门人的差不多算是左膀右臂的亲信们,听他们说…出事的当天晚上,他们的掌门人在休息前并没有什么异状,只不过,他们都有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
阿三从阿四的筷子上抢了块大肥肉嚼着,吧唧着嘴巴道:“就是晚饭时他们好像都会见过司空掌门…”
“哦?司空掌门在出事前去各个驿馆客栈拜访过其它各派掌门人?”小邪问道,
“嗯,好像是的,”阿三又在忙着抢肉道,
“不要好像…”‘砰’的一声,小邪打了阿三一个响头,
“肯定,肯定是的…”阿三被打的一愣,肯定着道,
“为什么那么肯定?”小邪叫道,
“这有不是什么秘密,是各派已故掌门的亲信这样说的,…我还给了他们每人五十两银子呢,他们应该不会骗我…”阿三委屈着道,
“那些亲信们怎样说的?”
“说…他们的掌门人,在当天晚上都被司空掌门拉到过房间里说过事…”阿三怕再挨打,又着重肯定道,
“嗯,…既然如此,那就应该错不了啦…”小邪又喃喃道:“嗯,应该是司空青松发现了什么异常,就与其它各派掌门人互通商量了一下,…可,还没等到天亮,他们这帮掌门人就都被人全部给干掉了,…到底司空青松发现了什么?是不是他师弟司徒青竹也发现了司空青松好像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先下手…”
“小邪,你嘟嘟囔囔着什么?司空司徒的?快点吃饭吧…”小丁温柔道,
“哦,知道了小丁…”说着,小邪夹了块红烧肉放到了嘴里,
“还有…”阿三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各派明天开追悼,咱们要不要去凭吊一下…”
“去…我和凤兄去,你们都在家给我好好待着,不许出去…”
“我…”阿三一看小邪的脸色,没有‘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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