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一派,执武林之牛耳已有数百年,从南北朝北魏时期达摩祖师东渡中土以来,一直都是以泰斗居之,更有言之自古功夫出少林,可见少林一派对中土功夫的影响有多大,若说少林寺是中土功夫的发源地,那么,少林寺的藏经阁则是少林功夫的精华所在,阁内藏有数百卷经书,卷卷经典,只字数金,被世人常论着就有《易筋经》《法华经》《金刚经》等等,易筋经更是被推崇为武林至宝,据说南宋末年有一火工头陀,偶尔读了易筋经加以修习后,功夫精进如斯,后来还背叛了少林去了西域开宗立派,从此后少林寺对藏经阁的管理则是更加的严密,外人根本就难踏入半步…

小七已在少室山的后山半山腰的密林区潜伏了两天两夜,他出身山野,潜伏追踪功夫本就是他的拿手本领,就算让他潜伏个八九天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小邪得知九大门派的人已秘密来了少林,所以他也让小七秘密的来了少林,小七已发现九大门派的人已在少室山下明目张胆的安营扎寨,近千人好像准备在此长住似的还建起了屋宇,更是准备了大量的粮草,这是少林的地盘,在此建房少林派不但没有反对,还经常有少林僧人前来帮忙,这其中应该有腻,小七这两天已捉了几个人从中了解到,好像是八大门派已尊奉少林一派为统领,而且还推举了少林派达摩院的首座铁锄大师为他们的首领把子…

铁锄大师是铁桶大师的师兄,是少林寺方丈铁石大师的师弟,铁石在太原被人暗算后,铁锄大师已临时升任代掌门一职,他已年过五旬身材壮硕武功修为更是精湛,

铁桶大师喜欢游戏于风尘行侠仗义爱管闲事脱略行迹,铁锄正好与他相反,他不爱说话老实本份一心向佛,更痴心于武学一道,他即是达摩院的首座,藏经阁就隶于属达摩院来护守,谁也不知他的功夫有多高,据江湖传言他的功夫已达无我之境,由他来做这个九大派的总瓢把子,是最合适不过了…,

此刻已近傍晚,冬日的北风吹落了枝丫上那仅剩的几片发黄了的枯叶,小七啃了几口干粮,躲在一堆荒草垛下,一双敏锐的鹰眼一直盯着山下动静,忽然有两个黑衣人从山下掠来,轻功之高实属罕见,小七内心嘀咕着:“那么厉害,难道是小邪帮主和陆大哥他们俩来了,”这两个黑衣人很快就掠了上来,离小七约百丈处,小七否定了刚才的想法,这两个黑巾蒙面人绝对不是小邪帮主,他连嘴里的干粮也不嚼了,屏住了呼吸,他知道这两人绝对是高手,而且还是高手中的高手…

这两个黑巾蒙面人掠到了离小七不远的地方却停了下来,只听其中一个黑衣人淡淡地道:“小武,你留下…”他边说着边盯着小七隐身的草垛,给那个所谓的“小武”留了个眼神,转身便往山上掠去,

留下来的那位被称为“小武”的黑衣蒙面人在周遭转了一遭,最后立在了一颗两人合抱之黑槐树下,他抬头望着树冠间的天空漏出的几点繁星,朗声道:“只有树叶落光了,树枝上的芒刺才能完全的暴露出来,你是否要我拔光你的树叶?你才出来么…?”

躲在草垛下的小七一听,心道:“完了,被发现了…”于是也朗声道:“出来就出来,嘿嘿嘿…”

那黑巾蒙面人看了一眼从草垛底下钻出来的小七,微皱眉头道:“跟着杨小邪混的人,都是这么流里流气的么…?”

小七一下就被道出了家门内心吃惊不小,但表面上还是很镇定的样子:“你叫小五?我叫小七,看来我得管你叫声哥哥呢,嘿嘿,流里流气有什么不好?总比你整日里罩着身黑皮,做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好很多…”

“没错,是的,你说的很对,”小武不但没有反驳,而且还很赞同小七对他的挖苦,

小七一听,看着他笑了笑:“你涵养好像极好…”

“这不是涵养,这是对事物的客观分析…”小武的眸子从面罩里透着寒光盯着小七,接着又道:“杨小七你善于追踪,对气味的辨别力极高,而且功夫也算不错,你也算的上是杨小邪的左膀右臂了…”

“怎么?你想对我动手?”

“是的,今日如果让你跑掉,他日拆穿我身份的人就极有可能是你…”

小七玩味的笑了:“你好像很有把握能拿下我?”

“拿下你,仅是弹指一挥间的易事…”说着便朝小七攻来,用的竟是少林派的伏虎罗汉拳,

小七见他招式凌厉霸道无比的朝自己攻来,也不敢怠慢,猛吐一口腹中浊气,以小邪所授的‘癞蛤蟆’招式,以强碰强的迎了上去,

所谓“癞蛤蟆”是小邪自创的招式,也可以说它根本就没有什么固定的招式,更可以说它只是乱打一通,正好是这种乱打乱来招式,碰到一些中规中矩固守套路的对手偏偏能占上风,

两人已交上了手,你来我往窜上跃下,凛冽的掌风已带起了周遭的落叶随着二人舞起,

蒙面的小武见小七不按套路出招,冷笑一声:“不入流”

“嘿嘿,我又不是大侠,干嘛要入流,我的任务就是要把你给干躺下,”说着更是见招拆招,不管小武出什么招式小七都能把他给拆了,

“哼…”蒙面小武轻哼了一声,突然撤招往后跃出了丈余,闭目冥思,

小七见状,嘿嘿一笑道:“咋的?搞不定我,想睡觉啊,哈哈…”索性也往地上一坐,

蒙面小武依然闭目没搭理小七,他心道:“武学一道,最忌心浮气燥轻视对手,我怎可如此气盛?真愧对帮主每日里对我的教诲,他不按套路,我也不俺套路就是…”想到此,他猛的睁开了眼睛,对着小七沉稳道:“咱们再来打过…”说着,挥拳又向小七的门面攻来,全无套路可言,

小七见状:“吆喝,你小子倒学的蛮快的吗?来…来来,看你小七爷是怎么把你给放倒下的…”

只见蒙面小武,一拳朝小七的脸上打来,小七后撤微下蹲一拳打向了小武的腰眼,小武闪避已是不及,“砰”的一声,腰眼上中了小七的一记重拳,小武也不在意,依然柔身而上小腿微抬轻踢,踢向了小七的小腿弯处…

小七见势趋身微微后撤,谁知小武这一踢乃是虚招,他的小腿微抬一晃,并未踢向小七的腿弯,而是接着大腿连抬,竟是踢向了小七的头部,

小七见势“哎哟”一声,撤身已是不及,只有抬手臂挡住了这一踢,至少头部不会中招,虽然手臂是挡住了小武的二连踢,身子还是被小武的一脚踢的微一斜愣,

小武在小七的身子微一歪斜之际并未停手,又一记重拳打向了小七腹部

“砰”的一声,小七腹部又中一拳,叫道:“呦呵,你小子倒学的挺快的吗不按套路出牌,你他妈的咱们再来打过…”

这次小七主动出手,双拳猛挥,打的是呼呼生风,只见一拳打向了小武的门面,另一拳在小武的下三路虚晃,再接着又上三路虚晃,下三路踢腿…,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搞的小武接连后退并未发招,他在瞅准时机,准备一招制敌,口中却对小七笑骂道:“你简直就是个市井无赖在打架吗,呵呵,”他虽口中笑骂,但心中当然了然,这些平平的市井招式之后隐藏的杀招是致命的,市井无赖打架顶多把对方给打个鼻青脸肿,差不多就会停手了,可他和小七打架并不能以市井论之,双方出招虽平淡无奇,可就在这平淡无奇中,往往稍微一疏忽就会被对方拿住要穴,穴道一但被拿住,性命也就算是交给对方了,所以,他两人看似市井之流在打架,实则兄险异常,

只见小七又攻了过来,小武矮身趋避间手里已多了根锋芒,

小七眼尖一眼道破,惊呼:“黑血神针…妈呀…逃命吧…”扭头撒腿就跑…

“哪里逃,让你跑掉…,我也不用混了…”小武纵身追去,

小七边逃边骂:“不要脸…

小武边追边嚷道:“杨小七你别不知好歹,我是惜才不忍心杀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逃,我手里的神针肯定向你激射而出,我不能保证钉在我想钉的地方,但我可以保证绝对能钉在你的身上…一…二…三…”

前面抱头鼠窜的小七一听,心道:“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保命要紧,”于是立马停步骂道:“不要脸的家伙,竟然用黑血神针对付你老人家我,有本事咱再来打过…”

“少来,这又不是两百年前的华山论剑,没必要和你这个混混讲什么江湖道义,若不是我们帮主有交代留着你的狗命,我敢保证你杨小七现在绝对是一具发臭了的尸体,别不知好歹…”说着,小武上前点了小七身上的几处要穴,最后才点了他胸口的檀中穴,小七应指而倒…

一辆豪华的马车,行驶在鲁东的官道上,驾辕的老马夫轻轻的挥着手里的牛筋鞭子,像是生怕抽痛了他那心爱的马儿似的:“驾…驾…驾…”冬日的午后并不算太冷,赶车的老汉衣衫有些单薄,嘴里哈着寒气,偶尔喝口烈酒,嚼上两片风干牛肉“驾…驾…驾…”

从马车后厢的小窗子里伸出了一个人头来:“我说老大爷啊,你光这样干…驾…驾……驾…的,马儿是不会跑快的,你要用力的用鞭子抽它才可以…”

老马夫回头老实巴交的嘿嘿一笑:“小官人,你不知道啊,我这头牲口伴了我这老头子有些个年月了…,它脚力不行了,我再打它,它也跑不快,再说了…万一,我再把它给打个好歹类,我可就连个赶脚力的营生也没了,这可让我老头子没法活喽…”

“大爷,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再加些银两,让你再买一头好的驴子就是…”

“不行不行,说实话吧,俺就是不肯打它了…”老马夫的手摇个不停:“小官人,看你一表人才的,不像是个急性之人,咋的?这是带着小娘子去娘家走亲戚去啊?你那撮小胡子可留的真好看类,怪不得,你能娶到个这么俊秀的姑娘为老婆,小官人,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啊哟,不给你扯了,你这小老头都扯的什么啊,让你赶个车可真是费劲…”后厢的人从小窗子缩了回去,这个人当然就是顶级大混混陆小凤陆大官人,他回身坐正,扭了扭脖子嘟囔着道:“这老头可真不识趣…”

“…大混蛋,往后对你老婆好点…知道吗?”薛冰一双美目正似嗔似笑的看着他,她还是一身洁白的罗裙着于身,更显的玲珑有致,秀发轻挽散于耳后,言语间明眸皓齿似姑射神人,肌肤盛雪如凝脂羊膏,简直是惊为天人,加上一嗔一笑,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甜美淑静…

陆小凤张大了嘴,望着对面坐着的美娇娘又看的痴了,他想到了几年前他和薛冰也有过现在这样的场景,可那一次他差一点就永远失去了这位佳人,现在,再次望着佳人简直是恍若隔世,他怕他再次失去她,想着想着,他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把她压住,激动着望着她的美眸,轻声道:“薛冰…薛冰…我不能再次失去你…若再次失去你…我…我会活不下去的…”

“你…你个混蛋…你…你…你干嘛…”静若处子的薛冰哪经历过这阵势,脸已羞的通红,轻轻的挣扎着:“你…你…你…大混蛋…你干吗…你放开我…”

“我不放…”陆大官人一改刚刚的忧伤感,又吊儿郎当道:“谁让你非的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我出来…”

薛冰小声娇羞道:“你…你…我喊人啦…非礼啦…”

“你喊吧,这条官道上就我们三个人,和一匹掉了牙的老马,这老头本来就认准你是我的老婆…嘿嘿嘿…嗯…真香…”说着,这个大混蛋还真的在薛冰的朱唇上印了一口,起身坐下,

“不要脸的…大混蛋”薛冰起身抓起他的胳膊猛咬了一口:“你…你…你…”羞的她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就像是春天里的春花娇艳欲滴…

马车从青州府一路西行,行到泗水县界东五十里,此处人烟有点稀疏,放眼望去都是些山野荒原,林木森森,就在这时,唏津津…拉车的马儿一惊,住足不前,只听驾辕的老马夫嚷道:“你们是干嘛类?干嘛挡着个路不让走啊…俺拉的小官人还有急事类,你们让让路呗…”

“你妈了个巴子的…你个老家伙,还让让路呗?大爷们干的就是拦路的活,下来,下来,通通下来…正所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哈哈…”

车厢里的陆小凤一听,外面啥情况他也猜个差不多了,于是握着薛冰的柔夷从车厢中跳了出来,把那赶车的老汉拉到了他俩的身后,

“呦呵,奶奶个熊类,没想到今天还拦了个大活,嘿嘿嘿,大伙儿过来看看来,这小娘子简直能要了哥几个的老命啊,这水灵劲儿,真他妈是尤物天成,我…我见犹怜啊,啊…哈哈哈…”为首的紫衫壮汉手里握着把鬼头刀,指着薛冰不干不净着骂道,他身高六尺有余,长的是孔武有力,留着络腮胡子,虎背熊腰的那种,

薛冰被他说的低着个头,揉搓着自己的衣角,羞答答的不吭声,陆小凤看了一眼身边的佳人,又对着紫衫大汉朗声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鸡婆一派的鸡婆冬啊,怎么?改行啦?改行劫路啦,你怎么那么不长进,越混越回去啊…”

“吆喝,大哥,这小子好像认识我们…”站在鸡婆冬身后的一个瘦高个子,也提着把鬼头刀嚷嚷着道,他身材瘦高满脸的阴险像,一看就知是个工于心计之人,他就是鸡婆一派的二当家-家婆星,

“老二,他当然认识我们啦,他就是陆小凤,嘿嘿嘿,认识就认识,我们还怕他个鸟…”鸡婆冬指着陆小凤嚷嚷着道:“陆小凤…你知道个鸟啊,我的老娘舅就是这一带的响马出身,这一带是俺老娘舅的势力范围,今天俺来帮个忙,请你走一趟…”

“鸡婆冬…你还敢露面,你不怕杨小邪他剁了你吗?…前段时间是不是你们鸡婆一派在背地里到处散播谣言,说杨小邪他要吞并九大门派,现在你还敢出来,你胆子倒是真不小哟,你胆子可真够肥的…”陆小凤正色道,

一听到杨小邪,鸡婆冬神色有点慌张四处张望:“怎么?杨小邪…他…他也来了?”毕竟杨小邪可不是善男信女,那可是个小煞星,鸡婆冬对他还是有点忌讳的,

“杨小邪他没来,”

“哦,没来呀…”鸡婆冬定了定神又神气道:“没错…你奶奶个熊类,…那件事…是我们门派放出去的风,…可,那也是我们的工作啊,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的啊,至于怎么说,也是要听雇主是怎么安排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吗,哈哈哈哈…”

陆小凤望着鸡婆冬那一双发黄的眼珠问道:“今天让你来拦我的,和之前让你散布谣言的是同一个人吧?”

“嗯”“…不不不…不是的…”鸡婆冬答应后又慌忙的改口:“不是的,今天是我门派想单独的请你去喝两杯,走吧,陆爷,跟我们走一趟吧,还有这位小娘子…嘿嘿嘿…”鸡婆冬和陆小凤说话的同时,一双小小的眼睛却是一直无礼的亵渎着薛冰,

陆小凤笑道:“你对她这么无礼,你不怕她剁了你么?”

“她是谁?难道她还是只母老虎不成,就算她是只老虎,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也要尝尝她的鲜…”鸡婆冬说着,那肆无忌惮的眼神更加无礼了,

“好,很好,我敢保证…鸡婆冬你一定会后悔的…”陆小凤拍了拍薛冰的香肩正色道:“她还真的是只母老虎,你知道当年孙中的整条手臂是被谁给砍掉得吗?

“什么?砍掉孙中手臂的难道就是她?她…她…她难道就是冷罗刹…薛冰,…不…不…不可能,据江湖传言薛大美人早就被六扇门的金九龄给做掉了,怎么可能是她…?”现在鸡婆冬知道了薛冰的身份,虽然心里还是有点起疑,可眼神已不再像刚才那么肆无忌惮的打量薛冰了,

薛冰依然是低着个头,俏生生羞答答的在摆弄着自己的衣角,更像是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害羞的新娘子,可谁又能想象的到,就这样一位羞答答的美人儿,眨眼瞬息间就能砍掉一条壮汉的手臂,…薛冰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在和倪小青和小丁她们在一起相处时,她总能表现出一个大姐的担当,当她和陆小凤独处时,她又是一位总爱耍点小脾气老是爱害羞的大姑娘,当她和对手过招时,虽然她也总是爱害羞,但就在她害羞后的那一瞬间,已是位冷若冰霜的母夜叉,但害羞…绝对不是她的伪装,她天生就是一个爱害羞的美人儿…

薛冰依然不吭声,在那低着个头咬着下唇,摆弄着衣角,陆小凤索性将手搭在她的香肩上,搂着她的肩膀,在众目睽睽下她并未反抗,只不过她的脸蛋更红了…红的娇艳欲滴,

只听陆小凤又沉声道:“就算她不是冷罗刹薛冰,鸡婆冬你这么冒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说,我是不是要挖了你的眼睛呢?还是要割了你的舌头?我虽然不爱杀人,但我的朋友可不像我这么有风度,比如西门吹雪…”

“你他妈的陆小凤,少来唬人了你,我们既然敢来,就不会怕你,都别躲着啦,都出来吧…”鸡婆冬朝着官道两旁的野林子里叫道,

“哗”的一下,从官道两旁的野林子里又出来了数十条壮汉,竟然个个黑巾蒙面,也个个手持机弩,小箭已在机弦上,弓弦已拉满,箭头还泛着蓝油油的光,绝对是煨了巨毒…

一看这么大的场面,陆小凤嘿嘿一笑:“我说冬老板…,何必伤了和气呢,我跟你们走一趟就是…”

“哼,你妈了个巴子的,本来老子是想,就这么带走你就算了,可现在老子又改变了主意了…”他淫笑着,看着薛冰,

“你不怕你幕后的老板?”

“怕…,…但我更怕…从此见不到如此绝色的美人儿,啊哈哈…”鸡婆冬嚣张的狂笑了起来,

“好…”陆小凤‘好’字出口,也已出手,他向前踏出了半步但随即回身,不是攻向了鸡婆冬,而是攻向了一直站在他和薛冰身后的那赶车的老汉,那老汉本已看到陆小凤已向前攻出,他也向薛冰靠近了半步,可谁知陆小凤突然中途变招而是攻向了自己,趋避已是不及,“啵”的一声,他脐下气海穴已被陆小凤点中,身子已动弹不得,

这些都是瞬息之间的事,众人顶多是刚眨了下眼,就看到那已抬起了左手的老车夫,他的左手停在了半空中不动了,

陆小凤向前踏步佯攻鸡婆东…又回身点穴…又拿住了那老车夫的脉门,这一连贯的动作简直如行云流水,

陆小凤此刻笑道:“冬老板?你现在又是什么主意呢?”

鸡婆冬哇哇嚷道:“你拿他干嘛?他一个山野老车夫也能让你老子我改变主意吗?嘿嘿嘿…

那老汉也急忙道:“对啊,小官人,你抓俺干嘛…,哎呦,你抓的俺好痛…”

“好…,那我就废了他”说着…陆小凤一掌朝那老汉的天灵盖拍去,掌力雄厚,这一掌下去那老汉非死即伤,眼看陆小凤的浑厚掌力就要挨着那老汉的脑袋瓜子…

“慢着”…开口的不是鸡婆冬,也不是那赶车老汉,却是鸡婆一派排行老三的-鸡婆娘,她扭动着她那自认为很是柔软的腰肢,风骚万千的从道旁林子里走了出来…

“陆小凤果然是人中龙凤,长的可真是有棱角,尤其是这一撇小胡子,…啧啧啧,…不得了…怪不得到处留情…”鸡婆娘年约三十来岁风韵犹存,更多了份成熟女人的妩媚韵味,只见她又挠首弄姿娓娓道来:“陆大官人,何必伤了和气呢,你放了这车夫,你随我们来就是,我保证没人敢动你一根毛的,嘻嘻…”说着,她又瞪了鸡婆冬一眼,

鸡婆冬看到她在这众人面前卖弄风骚,气的是咬牙切齿,但却不敢吭声…

陆小凤嘿嘿一笑:“就连江湖中令男人们见了面想逃又不想逃…,可还是要望风而逃的鸡婆娘,都在替这老汉说话,那我就更不能放他了…”陆小凤不在拿那老汉的脉门,而是改拿他的肩颈大穴,

“嘿嘿嘿…”陆小凤又望了望脸色已有点发青但不再吭声的老车夫,嘿嘿一笑道:“这么平常和善的一张老脸,若放在人群中,谁也不会想到他就是令京城六扇门捕头们最头疼的顶级嗜血魔头,杀人不见血的血狼君-南宫德彪,当然…也就是鸡婆冬你的舅姥爷,嘿嘿嘿…刚刚我要对你的舅姥爷下黑手时,你不但不阻止,而且在我的手掌即将要拍下去时,你的眼神里好像还有点兴奋感,…你有点意思,你是想假我之手除掉你的舅姥爷是么?冬老大?…不过,不好意思,我没有让你得逞,再说了…你家老三好像也不答应哦…”

被陆小凤这么一说,鸡婆冬的脸色已由发青而变的黑紫,愤怒着叫道:“你他妈的胡说八道…”

“就算是我胡说八道,也是跟你们学的,你们“鸡婆一派”干的不就是胡说八道的生意么?更何况我刚刚说的是事实…”说着,陆小凤在南宫德彪的脖颈处点了一下,…原来他刚刚抬起手欲拍南宫德彪的天灵盖时,先点了南宫德彪的哑穴,怪不得…陆小凤的手即将拍到他的天灵盖时,南宫德彪也不吭一声,

南宫德彪的哑穴一解,立马哇哇的叫骂道:“小冬子,你个孬龟孙,你想害死你老子我啊?老子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你个孬龟孙也想篡了老子我的位…”

“舅姥爷呀,你别听陆小凤这个王八犊子瞎胡扯,我对您老人家绝对是忠心耿耿的啊…”鸡婆冬哭丧着脸解释着道,

“好啦,好啦,别吵了…这是你们的家事…”陆小凤沉声道:“我现在还要赶路,而且还缺个车夫,还得让你们的舅姥爷替我赶一把车,各位请让让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看向了鸡婆冬,鸡婆冬一使眼色,一众人从官道上散了开去…,

“薛冰你先上车,我陪着咱们的南宫老前辈赶赶车…”等薛冰上了车厢,陆小凤拎着南宫德彪就像拎着个小鸡子似的,往车榜上一放,自己则拿起了马鞭子策马绝尘而去…

等陆小凤他们走远了,鸡婆冬对着鸡婆娘嚷嚷道:“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为什么你要出言喝止?”

二当家鸡婆星闪烁着贼眉鼠眼,也惋惜着嚷嚷着道:“对啊,老三…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你为何要出言阻止?就算拿不到陆小凤,也可以借陆小凤之手除去舅姥爷啊,那样一来,这一带不就是我们的天下了么?”

“你们两个怎么那么笨,跟我…跟我回去再说,陆小凤他跑不了的,前面的路还很坎坷,呵呵呵…”说着,鸡婆娘媚笑着转身离去…

陆小凤他们已来到了济州府的边界上,天色也暗了下来,他早已用小邪教他的特殊手法封住了南宫德彪的奇经八脉,让他只能两只手能动,但就是让他提不起真气来,南宫德彪已暗暗运劲冲穴冲了几多次,但就是一点效果也没有,气的他是在心里骂遍了陆小凤的祖上八辈,可表面上还是装的老实巴交的在赶车,

南宫德彪问道:“陆小凤…既然我们都走了那么远了,你也安全了,你何时放我走?…”

已坐在后车厢陪着薛大美人的陆小凤嘿嘿一笑道:“南宫前辈,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劳您大驾让您来请我的?你说了我马上给你解穴放你走…”

“这个”…南宫德彪为难道:“我不能讲,我就算讲了,你也不会认识他的,再说了…如果我讲了,搞不好…我这条老命很快就会挂掉的…”

陆小凤不再问他,心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请的动‘老实巴交’的杀人狂魔南宫德彪,这件事真是越来越奇了…,他望着薛冰的绝世芳容内心悠悠神往…“从开始的西湖镖局被劫…五虎镖局和黄龙镖局被废…薛老夫人遇害以及家传宝贝失窃…再到九大门派的掌门人被人做掉…对了…还有玄冥二老及总督府…还有花满楼知道的碧漪的身世秘密…以及二十多年前花满楼的父母神秘去世…,这么多的事情看似没有任何的联系,却好像有根线能把这么多的事情给串起来,”想着想着,他喃喃道:“这根线…这根线…”

“什么线?”薛冰问道:“你老是这么呆呆望着我干嘛呢…?”

陆小凤一回神:“哦…我是在想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这些事表面看似独立,背后又好像有某种联系,…哎呀,我找不到头绪啊,”说着,他坐了过去,单手搂着薛冰的香肩又道:“我看…我们也不必去济州府了,等我们到了那里后,看到的肯定也是一片火海,我们若不去…五虎镖局也许会更安全一点,敌人好像总能先我们一步…”

原来,前几日陆小凤和薛冰先是去了青州府的黄龙镖局,他俩到那里时,看到黄龙镖局已是一片火海,听镖局附近的人讲“镖局上下三十余口无一幸免全部葬身火海…”他二人稍作停留又打听了些琐事,就奔济州府而来,

薛冰点头:“那我们去哪里…?”

“去曹州府…”

薛冰又小声道:“你是怎么识破他的?…”她隔着车厢指着前面赶车的南宫德彪问道,

“等到了曹州府再告诉你…”

突然,一声马嘶,马车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陆小凤问道,

赶车的南宫德彪声音有点颤抖:“你快过来看看…”

陆小凤和薛冰对视一眼心道:“能令南宫德彪都害怕的事,当然是非同小可,他俩携手下了车厢,来到了车前…

一看车前的景象,‘啊’的一声,把薛冰吓得是花容失色急忙躲到了陆小凤的身后,陆小凤看的也是头皮直发麻,

原来,在车前的官道上竟然盘卧着数千条毒蛇,借着月光花花绿绿的铺满了一地,每条毒蛇的蛇头都抬起离地有半尺余,嘴里还在嘶嘶的吐着红信子,在月光的映照下蠕蠕动动,观之,令人说不出的恶心诡异,直把拉车的马儿吓的直往后倒蹄子…

陆小凤定了定神,朝着官道旁夜色下的树林子朗声道:“即是苗疆的御蛇人到了,何不现身一见…”

“嘻嘻嘻,呵呵呵,”两声尖锐刺耳的嘻笑声从树林中传来:“陆小凤,你果然是见多识广…嘻嘻嘻…呵呵呵…”

只听陆小凤又朗声道:“听说御蛇人和御尸人向来是焦不离孟,秤不离砣,一起现身吧…”

薛冰还是有点紧张,紧挨着陆小凤小声问道:“什么御尸人?难道是湘西赶尸?”

“嗯,和那差不多,等会…有可能会发生一些可怕的事,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陆小凤小声回道,他握住了薛冰的手,薛冰的手因为害怕紧张而有点颤抖…

“嘻嘻嘻,呵呵呵”…尖锐的笑声慢慢的由远而近,只见有两个人从林子里飘了出来,之所以是用“飘”,是因这两个人的身子太轻了,根本就看不到他们是如何走路的,在月光的映照下,两人的脸色是一样的惨白,没有一点血色,也同样是瘦高个子,要说有区别,应该是他们的衣着,长的脸尖尖的是一身黑衣,这就是御蛇人嘻嘻嘻,

脸长的圆圆的,穿着一身白衣的就是御尸人呵呵呵,…江湖早有传言:“苗疆生有二使者,黑白无常谁敢惹?”说的就是这两人,月光映照下,二人一黑一白飘飘忽忽,还真的有点像是阎罗殿里的勾魂二使,

“嘻嘻嘻…呵呵呵…”随着笑声二人转眼间已到了陆小凤他们的面前,一看他们的样子,薛冰吓得“啊”的一声闭上了眼睛,紧挨着陆小凤瑟瑟发抖,原来在嘻嘻嘻的两耳上还各挂着一条小蛇,脖子上则挂着一条双头蛇,蛇头兀自摆动着,朝他们吐着信子,

而呵呵呵的整张脸更是扭曲怪异,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他眼睛里的眼球全是眼白,根本就没有一点眼黑,中间只有一点发着绿光的瞳孔,那两个瞳孔正在死死的盯着已站在陆小凤和薛冰身后的南宫德彪,

只听呵呵呵尖声锐气的道:“是…南宫德彪…?”他声音尖锐的像是宫里的老阉人“…南宫德彪,咱们别来无恙啊…”他又看向了陆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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