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周川!”
李泰惊呼出声,还好苏落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点声,不怕被听到啊。”
“刚刚进去的那个人是礼部尚书牧周川!”李泰尽量的压抑着自己那诧异的神色道。
“难道这就是太后此行的目的?可是她见这礼部尚书为了什么呀?还做得这么的掩人耳目!”
苏落一连串的输出让李泰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只得愣愣的看着她。
“走。”苏落指了指院子后面的窗户,示意李泰往那边走。
窗户后面就是寺庙高耸的院墙,除了从前面进入,几乎没有人能从这么高的院墙翻进来。
这时,刚才被云嬷嬷遣走的小和尚又回来了,看二人今日的装扮是乔装出行,便问云嬷嬷是否需要准备斋饭。
趁着小和尚和云嬷嬷谈话的间隙,李泰带着苏落悄声的走到小院前面的矮房边,纵身一跃就从矮房的窗户跳了进去。
正房的窗户下,李泰和苏落屏住呼吸的蹲在下面认真的听着房里的动静。
只听房里先是传来了牧周川的声音,“不知太后娘娘今日邀本官前来,是有何要事?”
太后清了清嗓子道:“牧尚书既然来了,那哀家就直说了。”
“想必今日朝堂上的事,牧尚书也有所耳闻了。你也是前朝的老臣了,如今先皇已殁,可大皇子仍然流落在那凄寒的北地。不管是皇上还是大皇子,都是哀家的心头肉啊。皇上他顾忌先帝的诏令,可如今已是辰儿当朝,不可全然不顾兄弟手足情深呐。”
太后声情并茂,那柔弱的声音听得墙角下的李泰都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头,没想到太后在臣子面前还有这样的一面,要是先帝知道会不会气得直接从皇陵里跳起来。
苏落看着李泰那鄙夷的眼神也忍不住朝里面翻了个白眼。
“太后娘娘,不是我等不愿大皇子回京,实在是碍于有先帝的诏令在先啊,我等不得忤逆啊。”
听着牧周川的口吻,太后一改刚才的柔弱姿态,语气狠厉的道:“你也知道那是先帝,现如今已是新朝,当今皇上和大皇子乃一母同胞,你们就放任如今的君王这样不顾手足亲情吗?”
“凉王他可是大庆的大皇子,要不是发生了当年那件事,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你以为会是谁?”太后突然就靠近了牧周川,那语气中的咄咄逼人压得牧周川连连后退。
“如今你虽贵为尚书,你那娘家妹妹虽也为贵妃,但你想想,如今新皇登基你在朝中又真的能让皇上高看你一眼吗?那夏家女儿嫁与皇上这么多年又何曾能为皇上生下过一儿半女?”
太后言语间的意思牧周川明白,如若不是有意为之,夏贵妃嫁与皇上这么多年又岂会还没有身孕呢。
他牧家与夏家现如今已不似当年,如若还不能在朝中站稳根基,恐怕日后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牧周川后退了两步躬身行一礼道:“太后娘娘言重了,如今新皇登基,朝中局势未稳。而大皇子自年幼就已去往北地,全无一兵一卒,太后此言差矣。”
“牧大人你可别忘了,他可是我的儿子。”太后直勾勾的看着牧周川,一字一顿的说道。
如果说刚才牧周川还有几分的不确定,而现在他已经是完全的可以确定了,太后就是想让这个儿子回京,就是想让这个儿子掌权。
“还请太后明示。”牧周川突然就转换了语气,恭恭敬敬的向太后抱拳鞠了一躬。
太后瞥了一眼牧周川,嗤之以鼻的道:“这不就对了,以后你牧家自然还能像前朝一样光耀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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