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蓝公主看着镜中的自己欣喜若狂,万万没想到,此药膏真解了她脸上的毒,便赶紧催促宫女,“将剩下的药膏都涂本公主脸上吧。”
祝培风趁着她高兴,抓住机会询问,“公主,自脸被毁后,您可曾再打开过装首饰的盒子?”
“没有,这一次还不够?我哪敢再打开看啊,巴不得内务府能来人将它拿走毁掉呢。”
祝培风淡然一笑,“可臣认为,假首饰应该已被换走了,现在在公主手中的该是真首饰才对,若公主不信,不如便让这名工匠打开验验如何?”
公主思量一番“行,彩娥,把首饰给工匠拿过去。”
终于轮到他了,那工匠见到冯权刚刚遭遇的对待,自己愣是不敢多言半句,只小心翼翼接过盒子,将箱盖打开,乍然……里面竟冒出一簇金光,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只凭这一眼,工匠便笃定回答,“回公主,现在的首饰是真的了,因为小人铸就那套赝品定发不出这样的光芒,放眼整个京都,怕是都找不到具备此等抛光金器的技术。”
“哦?是吗?”皇上疑惑发问,随即下令,“快呈上来让朕看看,都说扬州金器工艺十分发达,京都都比不了,今日朕倒要开开眼。”
两名太监齐力将盒子端到御前,那金灿灿的光线确实惹眼,皇上迫不及待拿起一件金簪细细端详一番,不禁啧啧称奇,惊讶道,“果然名不虚传,谭心竹这几年真是越发厉害了,竟能做出如此美轮美奂的饰品,款式也别出心裁,该给朕后宫娘娘也制作些才是,站在人群中,该是多么光芒四射啊。”
湘蓝公主也格外讶异地呼唤,“父皇,这才是儿臣选的金福堂首饰啊,几百件金首饰摆在一起,就数他们店的东西最出挑,之前儿臣还纳闷,觉得这次入宫的头面怎么没有以前闪亮了?细节处理的也很粗糙,都能刮掉头发,原来竟是假的啊?”
“没错!皇上、公主,您二位细想想……若金福堂被选定为皇品,最大的受益人是不是谭家?若得到诸位公主娘娘的喜爱,那可是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是其一、其二,就算在扬州本地,店铺生意也可水涨船高,即日便可实现日进斗金的梦想。
可他们何必自毁前程,弄套假首饰谋害公主?这样一来,事情肯定会败露,到时朝廷一追究岂不鸡飞蛋打、还要落个满门抄斩的大罪?而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栽赃嫁祸是跑不了了,冯权与工匠已给指明方向,下面……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祝培风轻轻松松几句,就又把皮球踢回了皇上那里。
公主听出其中隐喻,直接面向殿上,“父皇,如此说来……您以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了?”
“这……”
公主看出父皇的犹豫,“嚯”地站起身,仗着得宠,竟目无尊卑开口质问道,“是宫里人所为吗?所以父皇才不愿秉公处理,反让儿臣白白遭了这两个月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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