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目光深邃地看着林伯,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随后伸出手指向虎头山洞,神色凝重地对他说:“你看这山洞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样,以前我们来的时候可没有这般模样,老林你说这虎头门有何不妥。”老张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低沉,带着一丝不安。

林伯皱起眉头,脸上那纵横交错的皱纹如同老树皮一般粗糙,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岁月留下的刻痕,尽显饱经沧桑之态。他伸手接过老张递来的矿灯,那只手微微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这诡异的环境。林伯将矿灯凑近虎头门,眼睛紧紧盯着,仔细打量着虎头门的结构。

这虎头门竟是由白色大理石(也就是汉白玉)精工雕琢而成,在矿灯昏黄的光线下,那细腻的纹理和精湛的工艺展露无遗。每一道线条都流畅自然,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是天工开物般的杰作,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林伯一边观察,一边眉头紧锁,像是在解读一本古老而晦涩的书籍。观察一阵之后,他缓缓转向旁边的老张,眼神中透着凝重,声音沙哑地说道:“这可能是个庞大的人工机关工程,我估计是因为把虎纹青铜剑和虎形玉玺放进墓室门口石槽之后,触动了某个机关,导致山体变移,让这千年的山洞现了原形。古代人的智慧本来就深邃无比且充满创新,很多的建筑都是我们无法用现代科学去解释的。比如埃及的金字塔,那巨大的石块如何堆砌而成?麦田怪圈,那些完美的图案又是如何出现的?这些神秘的人类自然艺术品,背后隐藏的秘密,远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解释清楚的。”他边说边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对古人智慧的敬畏和对当前困境的担忧。

站在一旁的老张听后,陷入了沉思默想。半晌之后,他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恐惧与犹豫:“像你这么说,这整个墓室就是一个巨型的机关构成的,我们还没进墓室就已经伤亡惨重,要是进去了还不‘全军覆没’么?洞里实在是阴森恐怖,刚才那些豹眼也太过离奇了……依我看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离开这不祥之地吧。”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山洞深处那无尽的黑暗,仿佛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林伯虽然心中满是不甘,那眼中对墓室秘密的渴望依然清晰可见,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一些:“我们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铁链天桥已被炸毁,四周都是悬崖峭壁,那可是万丈深渊,掉下去便会粉身碎骨。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进入墓穴之后,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通过古代工人们留下的指示逃出去。在修建这庞大的陵墓之时,工人们肯定都会为自己留下后路,或许我们能通过一些铭文找出线索,找到古代工人们留下的盗洞,这样我们就有办法安全回到水蛇村,不过……”他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未知的墓室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让他心中没底。

林伯的犹豫并没有逃过张怜梦的眼睛,站在他身旁的张怜梦见林伯有些难言,此刻她好像从林伯的眼神里读懂了些什么,她向前一步,眼神坚定地看着林伯,开口说道:“林伯你是担心这墓门如何开启吧?”她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脆,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林伯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哎,是的,我已经尽了全力,但是始终没有办法开启这万斤重的石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那石门就像一个无法逾越的屏障,横在他们面前,阻挡着他们求生的道路。

正在林伯满心叹息的时候,走在稍后一点的倔驴子急冲冲地推开众人,他的眼神中透着鲁莽与急切,一路小跑着来到林伯面前。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对林伯说道:“我拿炸药炸了它,就不信它是金打铁铸,看我把它炸个稀巴烂。”他边说边挥舞着手中的工具,那神情仿佛已经看到石门被炸碎的场景。

老张听到这话,急忙回头望向洞口,又抬头看看那汉白玉雕刻的虎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他大声对大伙儿说:“不行,万万炸不得,这炸药火力可是十足,你们看这虎头全是雕刻而成,在这荒山野岭不可能有如此晶莹剔透的大理石,肯定是古代从别的地方拉运过来,再堆积而成,如果在洞里放置炸药,墓门是否打开先不说,你炸药一炸别说是墓门,我估计这整座虎头山也会被炸垮,到时候我们谁也没有办法逃走。”他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阻止倔驴子那冲动的想法。村民们听了老张的话,像是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纷纷点头同意,眼神中带着对老张的信任,看向倔驴子的眼神中则带着一丝责备,希望他不要做出过于冲动的事情。

这时林伯眉头紧锁,攒眉蹙额,他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不太长的胡须,眼中满是无奈:“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开启墓门,墙壁上的铭文也没有任何提示。”他的眼神黯淡无光,在这困境面前,他那渊博的知识似乎也失去了作用。

老张见大伙儿听了林伯丧气的话之后,都有些失望,他深吸一口气,走到人群中间。他挺起胸膛,提高了声调,声音洪亮地说道:“乡亲们不要担心,我们还有其他办法,一定会找到安全出路救出大家的。”说完,他侧过头,压低声音小声地问林伯:“你确定已经使用开启墓门的所有办法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怀疑,似乎觉得林伯还有什么没说出来。

林伯扯了把老张的袖口,他举起右手指了指人群旁边的一小块空出来的地方,示意老张边走边说。张怜梦见状,也跟着他们二人往空地走去。林伯走了一小段,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能听到后,才低声对老张父女说道:“实不相瞒,该用的方法我都使用过,墓门上的机关我也按过,但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本不是这样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对这异常的情况感到不解。

“慢着,什么叫做原本不是这样,难道你以前打开过这墓门。”老张目光锐利,咬文嚼字地听出了一些端倪,他一把扯过林伯的袖子,眼神中透着激动,声音虽然尽量压低,但仍带着一丝严厉,他不想让村民们听到这个消息而引起恐慌。

林伯笑了笑,笑容中却有一丝苦涩:“还是你老张细心,我这么说你都能听出蛛丝马迹。实话告诉你,十年前我和妻子一同开启过类似的墓室,当时那座墓室门口墙壁也有类似的壁画,全是仙鹤遨游仙境,是我妻子按下墓门上形似老虎的凸起机关,方才打开那座墓门。我这次也是完完全全的按照以前的方法进行的,可是这门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边说边回忆起当年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温情,但很快又被眼前的困境所取代。

张怜梦听到林伯的话,猛然一惊,身体微微颤抖。借着黯淡的月光和灰暗的灯光,可以看到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她哆哆嗦嗦地问林伯:“你是说以前是林婶开启墓门的,那她有没有提别的地方?”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猜测。

“特别的地方,特别的地方……,你是指?”林伯像是听出张怜梦话里的玄机,故意问到。他看着张怜梦,眼中透着一丝好奇,不明白她所指何事。

张怜梦举起自己的右手,一幅虎形图案印记在她的手心。那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却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此刻正好被不远处的倔驴子看到,倔驴子快步走了过来,他睁大眼睛,瞅着阿怜的手,满脸好奇地问道:“阿怜,你是何时给手心纹身的,还挺可爱的。”他咧着嘴笑着,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却没注意到林伯那惊恐的表情。

只有林伯看到张怜梦手心的图案时,表情变得极度惊恐,他的脸瞬间变得面如土色,眼中满是恐惧,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嘴唇哆嗦着,魂不附体地呆呆望着张怜梦的手心。良久,他才艰难地吞吞吐吐地说出几个字:“黑……巫……术。”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恐惧。

老张听着纳闷,正准备问林伯缘由,突然前方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正向他们驶来。那人影脚步慌乱,边跑边喊:“村长,你们可回来了,这边有情况。”原来是张明看到老张等人的火把,急忙跑来禀报。他的眼神中透着惊恐,额头上满是汗珠,在火光下闪烁着。

“别急,慢慢说。”老张急忙迎上去,他的眼神中透着紧张,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新的恐怖事件。

“村长,你跟我来。”张明二话不说就拉着老张往栈道方向走去。两人脚步飞快,在狭窄的栈道上奔跑着,那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很快,他们赶到了天桥附近早已站满村民的平地上。张明喘着粗气,指着天桥铁链条对老张说:“村长你看,它们就快过来了。我当时叫村里的张毅过来准备把大壮的尸体抬到山洞前给埋掉,但是张毅却急忙地跑回来,张毅反过来把我带到这里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开始搭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满是惊恐,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老张望着眼前的一切,瞪大了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烟雾缭绕的山崖之间,寒风呼啸着侵袭而来,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刀子,割在人的脸上、身上。放眼朝对面望过去,只见一具具粉白的尸体晃晃悠悠地缓缓躺下,它们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驱使着,一个接着一个向天桥上爬去。到达一定位置之后停下,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握住铁链,双脚也紧紧扣住天桥的铁链。天桥总共有四条铁链,成上下横向平行阵列,两边上下各两根。原本被炸得粉碎的天桥木板,如今却被这些尸体活生生地变成了尸肉天桥。它们爬行过的铁链上沾满了一种稠乎乎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恶臭,间或还有一些早已腐烂不堪的尸肉挂在上面,那场景着实让人看着恶心不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看那些尸体就要到达老张这边的悬崖,张明心急如焚,百感交集地问老张:“村长,现在怎么办?”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助,在这恐怖的场景面前,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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