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如一阵疾风般迅速行动,将重伤的两人送往附近乡里的卫生院。卫生院内,灯光昏黄而摇曳,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伤痛而颤抖。刘雨文满脸焦急与担忧,整夜都守候在两人旁边,他的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过病床上的两人,那眼中的血丝如同密布的蛛网,尽显疲惫。
公安队长在安排人送走倔驴子和语琴后,立刻带领警员对整个山洞展开了全面且细致的搜查。山洞内,空气潮湿而寒冷,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最终,在那碗柜后,他们发现了高小俊之前钻进去的洞穴,那洞穴黑魆魆的,宛如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警察们毫不犹豫地鱼贯而入,在洞穴中艰难地爬行。当爬到约 300米处时,出现了一个分叉路口,宛如命运的抉择摆在眼前。警察们分成两队,小心翼翼地分头探查。其中一方竟通向一个堆满死狗的大坑洞,那些死狗的尸体横七竖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空洞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而另一方的通道,更是令人毛骨悚然,竟然延伸至李婶家卧室的床下,那黑暗中未知的联系,如同噩梦的触手,悄然蔓延。
警察迅速对李婶夫妇进行了周密的询问。夫妇两人乍一见到警察,顿时惊慌失措,脸色变得煞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然而,他们却死不认账,矢口否认知道洞穴的来源,对于倔驴子和语琴的遭遇更是佯装一无所知。公安队长当机立断,让林建国负责对李婶家的深入调查。林建国目光如炬,在询问过程中,敏锐地察觉到了诸多疑点。
“当时我们搜查刘雨文的时候,请问你们夫妇在哪儿?”林建国目光犀利地盯着李婶夫妇,眼神如同两把锐利的剑。
“我们在家。”李婶声音颤抖地回答,她的嘴唇微微哆嗦,眼神游离不定。
“在家干嘛?”林建国步步紧逼,继续追问,那严肃的神情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睡觉!”李婶回答得有些仓促,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请问有没有证人?”林建国眉头微皱,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们夫妇两互相可以作证。”高邑在一旁赶忙回答,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闪烁。
“第三人呢?”林建国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没有。”李婶夫妇异口同声地回答,但那声音却显得底气不足。
“你们既然睡觉,为什么穿着白天的衣服。还有你们身上的泥土怎么回事?”林建国严谨地问道,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李婶夫妇身上扫视。
李婶顿时低下头,望向高邑,眼神中满是回避,双手紧紧捏着衣服边,像是要抓住最后一丝镇定。她半吞半吐地回答:“我们听见有声响,就……就穿上衣服起床看看,这些衣服上的泥土都是……是白天干活的时候弄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林建国将李婶夫妻两人的话详细地做了笔录,随后安排人员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进行翻查。屋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警员们仔细地搜寻着,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然而,查遍每个角落,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但林建国并没有因此而放弃,紧接着对村民的每家每户都展开了盘问和详查。对他来说,这种盘查工作早已驾轻就熟,从他进入警队的第一天起,就开始从事这项工作,两年的时间里,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今年年初,他刚调到刑警队,就碰上了这样棘手的案子。凭借着这几年的盘问经验,他坚信李婶夫妇绝对有问题,只是一时间还找不出确凿的证据,只能等待队长那边的线索,同时也期望语琴和倔驴子醒来后能提供更多信息。
刘雨文在卫生院里,静静地守候在语琴的床边。卫生院的病房中,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难闻,四周的墙壁有些斑驳,仿佛见证了无数的伤痛。医生轻声告诉刘雨文,语琴只是受惊过度,头部受到了轻微的创伤,并无大碍。而倔驴子的情况则十分危急,失血过多加上伤口感染,情况不容乐观。乡卫生院的医疗设施有限,只能先进行急救,之后必须转院至省城。可这转院需要一大笔医药费,刘雨文却不知道倔驴子家的联系方式,无奈之下,他只好打电话给村长老张。老张在电话那头听闻倔驴子出事,心急如焚,连夜就赶到了乡医院。他的女儿张怜梦哭闹着要跟着来,可老张心急如焚之下,大声呵斥了她,张怜梦被震住了,只好乖乖地呆在家里,眼中满是委屈和担忧。
医院在对倔驴子做完简单的包扎和输液后,于凌晨 3点将他紧急送往省人民医院。一同前去的还有老张,刘雨文放心不下语琴,选择留在卫生院等待她醒来。作为带队老师的蒋问筠和元柏,起初也在语琴身旁守候,可医生表示语琴的情况稳定后,在刘雨文的强烈劝阻下,两人找了附近的宾馆先去休息。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刘雨文一人。护士小姐前来为语琴换点滴,灯光下,护士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墙上,如同鬼魅。护士在操作过程中,不小心发现了语琴身上的蜡滴,她不禁惊讶地轻呼:“你朋友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蜡油?”这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突兀。
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的刘雨文立刻被惊醒,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他急忙卷起语琴身上那件大大的 T恤衫,只见浅红色的蜡油布满了语琴的手臂,那蜡油的痕迹像是恶魔留下的印记,触目惊心。刘雨文瞪大了眼睛,看着护士小姐,满脸的疑惑与惊恐:“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被人或者她自己滴上的蜡烛油,她身上其他地方也有。我先帮她清理,等她明天醒过来,情况好一些之后,让她洗个热水澡就好了。”护士小姐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清理工具,她的表情严肃而专业。
刘雨文只好满腹狐疑地走出门外,让护士帮语琴清理蜡滴。他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他眉头紧锁,怎么也想不通语琴的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蜡烛油。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不好的念头,心想难道是倔驴子所为?难道他是个伪君子,想要猥亵语琴,结果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反倒被刺伤?毕竟在山洞里只发现他们两个人,而且两人衣衫不整,这让刘雨文越想越气,他自责自己识人不明,原本以为倔驴子是个正直、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没想到如今却事与愿违。
清理完后,刘雨文回到病房。他上身躺在语琴的病床上,屁股坐在那张没有后靠的木板凳上,姿势显得有些别扭。他实在是太疲惫了,眼皮不停地打架。“不要啊,不要。”语琴突然双手挥舞,像是在阻挡着什么可怕的东西。被语琴的梦话惊醒的刘雨文以为她醒了,急忙轻轻拍着语琴的肩膀,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可语琴只是在梦中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又陷入了梦乡。
看着语琴那担惊受怕的表情和不停摇摆的手势,刘雨文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他觉得语琴一定是受到了某种伤害才会留下如此严重的恐慌。他紧紧握着语琴的手,在这充满猜疑的氛围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次日,天刚刚破晓,晨曦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病房里,那光线显得有些微弱而无力。刘雨文又被语琴的突然举动吓醒。只见语琴搂着被子,整个身体蜷缩在床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害怕、孤独和恐慌,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包围。刘雨文心疼不已,他想让语琴冷静下来,于是缓缓地伸出双手,试图安抚她。然而,语琴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狠狠地扔出枕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嘴里拼命地喊着:“不要,不要过来。救命,救命!”那声音凄厉而绝望,在病房里回荡,令人心碎。
“语琴,是我,我是刘雨文,刘雨文啊。”刘雨文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捉住她挥舞的双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关切。
“刘雨文?你是刘雨文!呜呜……”语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抱住刘雨文哭了起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刘雨文的粗腰,身体不停地颤抖,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委屈和恐惧。
“好了,没事了,不哭。”刘雨文温柔地抚摸着语琴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安慰着,眼中满是怜惜。
等语琴稍微冷静后,她慢慢擦掉自己的眼泪,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惊恐,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倔驴子呢,他在哪里,他没事吧?”
“你现在还惦记他?我真想撕了他的皮,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们俩认识。”刘雨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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