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白芷快走了几步,在距离褚悠悠三步的距离时慢了下来,并一直保持这样间距,身前的人若有所觉,不过并未发表言论,直到来到了一处开阔处,正中央建有凉亭,褚悠悠径直走了过去。

那凉亭中的桌案上摆满了吃食,想来这就是褚悠悠口中的答谢宴?

不过,就他们两人,这与她想象中略有差别。

褚悠悠随意坐下,见白芷杵在旁边站着,无奈的敲了敲桌案,道:“过来,坐下吧,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白芷礼貌微笑,心想你是不会把我吃了,但你爹没准会,不过顺着她的意思与她隔一个座位坐下了。

“褚小姐,你就实话实说吧,今日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白芷大有一种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给我个痛快的架势。

褚悠悠单手撑着下巴,好笑的看着眼前人,见她被逼急了,也不卖关子了,直言道:“你在我面前不用装了,我知道你的身份。”

白芷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面上依旧一副疑惑模样:“褚小姐,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懂。”

“你没有喉结,皮肤也比一般男子细腻,最重要的是你看我的眼神没有任何企图。”

褚悠悠眼神中自然流露出的自信仿佛在说:随你怎么辩解,本小姐说的就是实情。

白芷脑子有一瞬间变成了浆糊,只能弱弱的来了句:“对你没有任何企图...这有什么错?”

“没错。”褚悠悠放下了手:“路边的男子见到漂亮女人,多半会看两眼,或欣赏或羡慕或臆想,当然除了部分人例外,但是你的眼神与那些男子都不一样,没有任何企图甚至带了一丝感同身受的同情,这就很有意思了。”

周围没有旁人,在两人落座后褚悠悠就遣散了下人,白芷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人,有一阵恍惚,除去那几日被关在柴房的凌乱,原来没有被弄疯且离开了渣男的高门贵女姿态是这样的。

“没错,就是你现在这样的表情,眼神中夹杂着心疼、庆幸和欣赏,不带一丝目的,只有同性身上才会出现。”

白芷尴尬地勾了勾嘴角:“你这也太牵强了吧。”

“这个姑且不论,那你怎么解释十六岁地郎君没有喉结这件事?”

“兴许是皮比较厚,盖住了?”

“你这瘦得跟猴一样的身形,说出这种话真的不会笑话自己吗?”

得,这又是个嘴跟淬了毒一样的主。

褚悠悠目的并不在于揭穿白止,以此为把柄要挟,她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白止,我今日叫你来并不是为难你,最后一日你挡在我身前,那时我便确认你的真实身份,只不过时机并不对,我不能与你说明。”

“父亲仁厚,母亲去世后他并未续弦,也未曾有过妾室,我一直没有能说得上话的姐妹...”

“你先等等。”白芷打断了她:“你该不会也告诉你爹了吧?”

“所以,你终于承认了?”

这不是重点吧...白芷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

破罐子破摔了,她点头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褚悠悠欢喜地坐到白芷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双目泛光:“这算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谁都不会说的,只是以后你要多陪我说说话,不然日子无聊的紧。”

白芷乍舌:“所以..你今日与我说这些,都是因为你很无聊?”

“对啊。”褚悠悠回答的理直气壮。

白芷一口气涌在了喉口,又给咽了回去:“你府内没有姐妹,那盛安城那么多高门大户,就没有处出一个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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