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凌晨4点了,曹森等人酒还没有醒,不能进行讯问,只能等到天亮了,项宇打了个哈欠,准备在沙发上躺几个小时。

这时电话响了,项宇还以为是要出警,正想郁闷的发泄几句,却是在办案区看守曹森等人的巡逻队员打来的,说是这几人在办案区大喊大叫,指天骂地,吵得要死。

“你们是第一天看人吗?啊?是不是要我亲自去看守?这里不是宾馆酒店招待所,饿了就忍着,老子也没吃宵夜,渴了办案区有水,我告诉你们,任何人都不允许送东西进去,是任何东西!”项宇呵斥一顿直接挂了。

执法办案区归这些巡逻队员看守,比这更猥琐恶心的人都关过,还不是曹森许诺了他们什么好处后打电话过来暗地里说情来了。

这点小伎俩,别说项宇,谁都一眼就能看穿。

挂掉电话,所长范松的电话就来了,李新这小子这么晚了还在折腾真是不讲武德,一接通便传来斥责声:“项宇,兴国呢,啊,值班都关机,这是值班的态度?出事了他负得起这个责吗,啊?”

点根烟,项宇语气颇显“无奈”道:“一点点事就找这个找那个干扰我们执法,黄所当然不胜其烦,现在都几点了,有什么事不能天亮再说?”

碰了个软钉子的范松估计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了,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反正他不管事,跟你说也一样,晚上友歌会KTV的事我听说了,定故意伤害是没问题的,但嫌疑人家属态度诚恳,愿意积极善后,那就没必要继续把人关着了,先让他们回去吧,家属保证随传随到。”

吐口烟,项宇道:“这案子可不是故意伤害,而是寻衅滋事,人肯定不能放。”

“项宇,你参加工作才几年?啊?”范松顿时有些怒了,加重语气斥责道:“曹森让那个叫什么的服务员陪酒唱歌,那女服务员不肯,产生纠纷引发打架,这不是故意伤害是什么,怎么就是寻衅滋事了,啊?”

范松的辩解乍一听在外人看来似乎也解释得通,但在业务能力强的眼里是根本站不脚的,这都什么时候了,项宇根本不想就这个跟他论个是非,琢磨了下,说道:“这个案子我是主办民警,我认为曹森等人就是涉嫌寻衅滋事罪,当然,并不是我说了就定了,所里有法制审核,局里有法制审核,案子到了检察院他们还要审核,是吧,范所。但是在我这一关,他们就是寻衅滋事,人肯定不能放。”

项宇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他要依法办事,至于曹家有能力疏通,范松愿意帮忙,其他人愿意帮忙给他改罪名他控制不了。

一起刑事案件的办结需要经过办案单位,公安局审核部门、检察院审核,法院判决一整套流程,项宇只是一个基层普通民警,他只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其他事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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