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次日早上上班后，朱小丽来向他汇报工作时，项宇才知道昨晚顾琳已经和盘主任沟通好了，朱小丽今天一早就去了督查室。
这效率确实高。
项宇让朱小丽过半小时再过来，他则拿着昨天的行程安排和几份讲话稿送回了值班室，见张强这个值班室主任在，项宇直接将东西递给了他，说今天的会议书记一个也不会参加。
张强当时就有些傻眼，然后马上去找曹东山汇报，项宇刚回到办公室，就见曹东山拿着行程表急匆匆的进来。
见了项宇，黑着脸道：“顾书记在吗？”
项宇点头说在，这货就敲门进了里间。
当然，严格说来，他这个主持工作的县委办主任因为急事确实可以直接进书记办公室的门。
听得曹东山问道：“顾书记，这几个会议早已安排，您之前也是圈阅同意了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不参加了呢？”
顾琳却是淡淡的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有什么事需要向你汇报？”
这摆明了是偷换概念，却偏偏怼得曹东山说不出话来，愣了愣后，曹东山又道：“书记，我的意思是您要是有临时安排，可以提前通知值班室，这样可以重新提前统筹安排好相关工作，我们累点没关系，但对工作是不利的啊，希望您能理解一下。”
一口一个您啊您啊，可语气却是在怪书记太随意，对工作的态度一点不严肃的意思。
这话要是由项宇这个亲信来说自然是没问题的，可偏偏他是个心思不在书记身上的县委办副主任，早已令顾书记记恨上了，这时候还来苦口婆心，岂不适得其反？
听得顾琳一拍桌子，语气严厉道：“曹主任，你的意思是以后我的工作安排还要优先照顾到你们？让你们为难的就不要改了，是不是？”
这话就严重了，有点扣帽子的意思了，曹东山再怎么勇，再怎么不满，但书记就是书记，架空的书记也是书记，地位摆在那，他不认怂不行。
从里间狼狈的出来时，曹东山关上门，看向项宇的神情都显得有些狰狞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不好意思曹主任，我暂时走不开。”项宇自然是不愿意去挨训的。
看了眼里间的门，曹东山压低下声音，黑着脸斥道：“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啊？你是都当耳边风了还是个智障适应不了这个工作？”
我看你个死秃子才失智了，项宇一脸诚惶诚恐道：“曹主任，看你这话说的，我也是没办法啊，行程表我昨晚就给顾书记看了，当时也问了书记的意见，可她什么都没说啊，我也以为不会变了啊，早上书记却说不参会了，我可是第一时间通知了值班室，这怪不到我头上吧。”
该甩的锅必须得甩，顾琳该背的锅也必须得背，他一个秘书实在是单独承担不起这些重复的同样的工作失误。
曹东山根本不听解释，语气严肃道：“项宇，你再这么听之任之，随遇而安，那昨晚的酒算是白喝了，我警告你，你的编制在县委办，你可以调进来，那也可以调出去。到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这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把怒火和愤怒发泄到顾琳的秘书身上来了。
这种力度的威胁，项宇岂会在意，他不卑不亢道：“曹主任，你比我更懂，我只是个秘书罢了，我可以提建议，但领导会不会采纳谁也不知道是吧。”
“哼！”曹东山冷笑道：“作为秘书，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素质，即便书记不说，但你也应该从言谈中准确的揣摩到领导的意图，你这么说更见你无法胜任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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