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四岁识字,六岁进学,十二岁参加童试,过往战绩是:
十二岁,第一次参加童子试,县试二等七十八名,府试二百一十一名落榜;
十四岁,第二次参加童子试,县试三等九十七名,府试落榜,名次不在榜单;
十五岁,第三次参加童子试,县试三等一百一十二名,府试再次落榜,同样名次未进榜单;
十七岁,第四次参加童子试,县试未进名次,落榜;
十八岁,第五次参加童子试,县试未进榜……”
二十岁,此为第六次。
“就是今年的童试,前段日子太爷已经给大爷报上名了,具保、廪保也都找好了的,县老爷张榜,定于今年二月初十开场,一连五场,距今还有一个多月。”小厮的声音传入耳中。
脑海中回望过往记忆,贾瑞摇头,不由笑出声来。
这前身的成绩,可真的是,稳定下滑不拉胯。
年岁小的时候,看着还是蛮灵光的,随着年龄增长,却一年不如一年,心思也早不在学业上,整天想着在外头厮混,斗鸡遛狗,赏花玩柳,被情欲所左右,不能学无旁骛,还想什么科举仕途?
贾代儒也是一个老学究,死脑筋,不知道变通,看看贾瑞都二十了,如果给他成个家稳定下来,说不定学业就能有进步呢!
这岁数就算是在小门小户也应该是成了家有了家室的,早些的话孩子说不定都能跑了。
忽又想起好像曾经隐约听到贾瑞父亲也是年纪轻轻,呕心学业,以致耗损精神,体弱多病,最后英年早逝,贾瑞的母亲也自此神伤魂断,不一年,也跟着去了。
这贾代儒还是不吸取教训,对孙子依然如故。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被一个老学究所左右着!”贾瑞在房间踱步,看着门口小厮道:“我在学里的东西都在这儿?”
“大爷放心,大爷的东西都收拾送来了,并没有什么遗漏。太爷也吩咐了,笔墨纸张会按期送来,大爷安心温习准备就是。”
应付几句打发走了小厮,房间又恢复了安静,院门外还是有人守着,贾瑞坐在书桌前,慢慢的翻着包裹里的书本,思考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办。
短时间再想跑那是不太可能了,眼前的一关就是县试,除此之外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孱弱之身作何挣扎都是徒劳无功,一切还是等考完试再另作打算。
草草翻阅了包裹里的所有书本及过往习作,初步见识了贾瑞之前的文章水平,真的是不堪入目,浅薄得很,相比于自己文章水平,那是差的远了,根本无从比较。
对于科举之途,自己应该有些优势,且不说自己本就是应试型天才,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考试,就没有自己不过关的考试,四书五经熟络,经义文章也看过许多。
想不到自己也能有亲身参与的一天,内心不由跃跃欲试,“逃离计划”暂时摈弃在了脑后。
把精力全情投入到四书五经中,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这天贾瑞正在整理过往的习作,院门口忽然传来应答声,不一会儿,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进来。
这二人长得眉清目秀,面容俊俏,轻裘宝带,美服华冠。
贾瑞见了,认出二人,顿时面色一沉,把书本放在桌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大摇大摆进入贾瑞房间的二人。
“呦,瑞大叔,这么几日不见,用起功来了!”
“你二人过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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