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结束时,莫天宇说晚上有一场庆功宴,庆祝阶段性的胜利,邀请何杰和文竹一起去。
“好啊好啊!”何杰很高兴,“跟着官老爷们吃香喝辣去了!”
“便餐便餐!”莫天宇重复道,“便餐而已。”
两人看向文竹,征询她的意见。
“我不去,你们去吧。”
文竹正在低头看向相机液晶屏,一张张检查检查何杰今天按快门的成果,头都不抬一下。
此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
她拒绝得干脆利落,似乎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莫天宇还想说点什么,何杰干笑几声,搂着莫天宇的肩膀道,“那就咱们去,文大师要继续投身于艺术创作了。”
文竹关了相机,抬起头,“我回去把照片筛选处理一下。”
说完,文竹便转身离开了。
“感觉现在的文竹有点初中读书那会儿的意思了。”何杰感慨。
莫天宇递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狠点了几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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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一点的时候,何杰提着东西来了文竹家,结果看见文竹的房子被黑暗笼罩着。
“竹子?”他拨了电话过去,“你不在家?一点灯光都没有?”
“在。”文竹说,“没开灯。”
何杰试探着问:“那你给我开个门?”
“来了。”
文竹开了门,灯光与烟味同时迎面而来。
何杰假意夸张地咳了几声,“你怎么回事?小心得肺癌。”
文竹没理这句,“什么事?”
何杰亮了亮手上的塑料袋,“我姐让我拿给你。”说着,走进厨房,准备把东西放冰箱。
“不用放冰箱。”文竹阻止道,“就放桌上好了。”
“不放冰箱要坏的。”何杰没搭理文竹,继续往里走。
文竹在椅子上坐下,“那你直接给我提对门去吧,省得我一会儿跑一趟。”
“你这借花献佛真够行的。”
“没办法,我明天去外地。”文竹说,“或者拿回去还给你姐也行。”
何杰把东西放桌上,“我闲得!提来提去不麻烦吗?你一会儿自己拿对门去。”
文竹点了点头。
沉默有时候是一种逐客令。
但何杰似乎不懂,或者假装不懂。
这些天一起共事,两人渐渐找回了一种与幼年玩伴相处的熟稔。他拉了把椅子,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文竹觑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你还不走?
“不走,”何杰说,“陪你坐一会儿。”
文竹觉得他多此一举,“你觉得我需要?”
“行行行,你不需要。”何杰死乞白赖道,“但我需要陪你坐一会儿,不坐这一会儿我浑身难受。”
他那卑微讨好的模样喜感十足,文竹笑了一声。
“你明天去哪里?”何杰找了个话题。
“H市。”
“去玩?”何杰问。
“玩,也工作。”文竹没多说,只说四月初有个活在那边。
“这不还有一个多礼拜吗?”何杰问,“去那么早干嘛?”
“挣钱。”
何杰眼睛亮了亮,“那您还缺助理吗?”
“缺。”文竹实话实说,“但我养不起助理。”
约拍的收入可以在抵掉文竹餐宿费后略有结余,但多一个人,就纯纯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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