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各位族老被赵玮急忙请来,就只知道赵家要分家,但是其中的缘由并不清楚。

李氏虽然平时为人刻薄,但是她对族老和村长还是很怵的,在家她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但是现在这时候她也不敢放肆。

村长和族老一进门,马上就请村长和族老坐了下来。

小李氏这时候倒是一反常态勤快了起来,去灶房泡了过年来客才会拿出来的茶叶,随后李氏接手非常热情的招待村长和族老他们。

“大河啊,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分家了啊,这一大早的还这么着急,赵玮这小子也没跟我们细说清楚缘由。”村长和赵大河是同一辈的,也比赵大河年长几岁,所以问起话来也不客气。

“张哥,实在是我这不孝子孙不孝啊,顶撞长辈就算了还要污蔑我家大郎,你说我家大郎以后可是要当官的,名声怎么能被二房这群人给祸害了呢。”赵大河一开口也是拼命往二房泼脏水。

张村长全名叫张正,在赵言的记忆里,这位村长为人还是非常正派的,村里人也比较尊敬他,赵大河和李氏一样,有点忌惮这个村长。

所以赵大河先进行了示弱,让村长和族老们先入为主觉得是赵高他们二房不孝顺,才导致赵大河想要分家的。

“大河啊,你可得想清楚,这一旦把二房分出去,以后赵家的活可就要都落在大房和你们老两口身上了,况且赵高从小就老实孝顺,这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赵言平时也认真努力学习,现在都是童生了,你可别误会了二房。”张村长苦口婆心的劝赵大河。

儿子老实踏实肯干,孙子小小年纪又考上了童生,前途一片光明。

别人家求都求不来的东西,赵大河不但不珍惜,居然还想把二房单独分出去,张村长实在想不出来赵大河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张村长劝了几句。

但是,赵大河现在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更何况村长说的还是二房的好话,这更是激起了赵大河的逆反。

“村长啊,你是不知道,二房都要把我和老头子气死了,我们赵家是不敢让他们二房留下去了,二房这一家都是来克我们的,我们苦啊。”李氏又开始了坐在地上又哭又闹。

村民们站在门口,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赵高他们一家。

“你说这赵高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在家里是这副德行,都要把自己爹娘气死,赵言也是,还是童生呢,这么不孝,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二房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村里总是不缺这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反正火没烧到他们身上,恨不得这件事越闹越大。

“李氏是什么人,谁还不知道啊,自己亲儿子都不疼,赵高多老实一人啊,从早干到晚。赵言都考上童生了,李氏还那么刻薄对他,上次赵言发高烧都要死了,李氏还不肯给药钱,这次要不是赵高跪下来哭着求,赵言都挺不过去呢。”上次救了赵言的张国媳妇曹氏看不惯村里这些碎嘴子诋毁人,便为赵言一家讲起了好话。

“得了得了,别吵了,都快盖住里面的声音了,快听,快听,李氏又开始嚎了。”

屋外的村民才又开始安静下来,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

不管是哪个时候,人们都是很八卦的。

赵言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般的分家,心里着实无语。

“村长,是晚辈不孝,自从出生便体弱多病,让爹娘为我担心,我因讲出大哥推我入河这事实,让爷奶生气,都是我的不对,还请村长和族老们考虑爷爷分家的提议,爷奶看着我便生气,我也怕真让爷奶气出个好歹,那我就真是死都不足为惜了,虽然心里万分悲痛,但是还是希望能如爷奶的意,这是我为数不多能为爷奶做的了。”赵言低着头,把弱小无助的形象表现到了最大。

不就是扮演弱者吗,赵言还是没有什么压力的,分分钟拿捏。

赵大河和李氏会做面子,赵言他也会啊,看谁绿茶的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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