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强躺在医院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身体的疼痛对他来说已不算什么,病房外经常传来债主逼债的吵闹声,萧强头脑尚且清醒,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早点解脱,奈何牵挂太多。
父母已80多岁,体弱多病,父亲已耳聋,母亲依旧是念经般地唠叨起来没完没了。
萧强当年努力想跳出农门,成功地考上一个一般大学,成为村子里第一个大学生,大学毕业分配到一个集体企业,可没过几年单位破产,夫妻双双下岗;妻子老实得近乎傻,被骗传销,被洗脑,使家庭背上百万债务.
萧强兄弟姊妹五个,一个姐姐,两个妹妹,还有一个弟弟。姐姐妹妹都已结婚生子,甚至有了孙子女。唯一的弟弟萧国威是最小的。虽大学毕业,却没正经工作,由于承受不了爱情及生活各方面的压力而一蹶不振。儿子萧然靠勤工助学勉强大学毕业,出外打工去了。苍天啊不知道世上还有比我更苦逼的吗?
萧强,父母给他起这个名字,是希望他做个强者,一定要比别人强,按辈分的话他其实应该叫萧国强。长大后,他觉得这个名字土,想改个名字,想了很多都不满意,最后他觉得“冰”这个字不错,所以,后来他写东西的时候,就喜欢用“萧冰”作为笔名。
萧强的童年还算幸福,虽然家里很穷,甚至经常饿肚子,以至于营养不足,个子长得不高,又瘦又小,吃饭又挑剔,几乎不沾荤腥,其实是应该是肠胃消化不好,上小学时体重只有30多斤。父亲有时也亲昵地叫他“小瘦猴”,父亲的同事说还没有个小猪娃重。
医生又催着要交医疗费,家里能借的都借了,亲戚朋友都知道萧家的情况,债台高筑,没几个愿意再往这个坑里填,儿子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公司打工,工资也就几千块钱,面对现在的状况也一筹莫展。
夜已经很深了,儿子趴在病床边上打着盹,床头仪器上心电图逐渐变成一条直线,仪器的滴滴地渐起,儿子的嘶吼着喊着“医生,求求你们救救我爸爸”,医生护士一阵忙乱后说,“我们已经尽力了,癌症晚期,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不容易了,请家属节哀顺变。”
萧家老宅的大水缸里扑通扑通地响着,家里没有一个人,三叔正好从外面回来,一进家门就听到动静,急忙上前提着两只脚把萧强提了出来,萧强得救了。
原来萧强在外面和小伙伴跑着玩儿,口渴了,就跑回老宅喝水,水缸大约有1米多高,水缸边有一块方形大石头,身材瘦小的萧强只有站在石头上,跳起来拿着水瓢才能够得着水缸里的水,没想到竟然头朝下掉到水缸里,呛了几口水萧强晕了过去。
三叔赶忙提着萧强的双脚,大头朝下控了一会儿,萧强才慢慢醒来。醒来后的萧强发现自己竟然重生了,重生到8岁的1976年。
萧强已经上了小学二年级,这一年国家发生了很多大事,文革尚未结束,萧强他们郑家庄学校也不例外,学校也存在红卫兵,初中生都编为了红卫兵,小学生都成为了红小兵,很多人知道文革时期的红卫兵,红小兵很少有人提及,因为他们年龄小,也搞不出来什么事儿。
萧强虽称不上天资聪慧,也有点逆天,小学一年级晚一个学期才入学,第一次考试便考了个第一,顺理成章地成为班长,也光荣地被指定为红小兵排长,夏收季节三五一组,手持红缨枪在路口站岗放哨,盘查进村的陌生人,检查进入麦场人员身上是否携带香烟火柴,防止火灾。有一次公社下来检查的干部就被他铁面无私地公事公办检查出火柴,萧强反而受到了表扬。
学校组织学生割草积肥拾麦穗,割草交到生产队牲口棚,积肥交给生产队,麦穗交给学校,学校将麦穗碾压加工成麦子卖成钱发给学生,解决了困难学生的学费书费问题。那时的教育提倡“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每周都有劳动课。
前世在外打工时曾经和大学同学林寒喝酒聊天时回忆往事,说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部长篇小说,要是能重新活一次该多好,肯定会上更好的大学,选择曾经错过的女友。没想到上天真的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既然重生了,自己也要好好把握一下自己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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