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呱呱......”
一只青蛙在乱石中蹦跳。
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跟在它的身后,双手成拱形放在胸前,看样子是想要抓住那只青蛙。
青蛙像是感受到了异常,停下不动。
正在这时,男子瞅准时机,扑了上去,青蛙很快就凭借身上的滑液挣脱开,但男子动作更快,再次将它逮了回来。
只是他的身上沾上了不少乱石中的青苔,他不在意地拍拍,就抓着手里的小东西兴高采烈跑回一个小木屋。
说是木屋也不恰当,只是用木头搭成的简易长方体。
“泠泠快看,我将那只欺负你的青蛙捉住了!”
坐在石墩上打磨发簪的楚泠抬起头,看着笑得一脸傻气,举着青蛙凑到她面前的闻暮郢,对他的身份滤镜彻底碎了一地。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昨天欺负我的那只青蛙?”
“它长得一副奸诈的样子。”
楚泠真的哭笑不得,她瞧着青蛙都是那副模样,也不知道闻暮郢是从哪里看出来他手里这只长得奸诈。
手中的金簪也打磨得差不多了,楚泠将它递给闻暮郢。
“在我昨天那个位置,刺进去,将它的脑组织搅碎,我们今天有肉吃了。”
闻暮郢将那“奸诈”的青蛙收回怀中,摇着头。
“可你将我用陷阱捉住的兔子放了,又说那鱼有灵性,也不能抓,我们被困在这里已经很多天没吃过肉了,不能只吃些野果地瓜呀。”
和现在心智还没有十岁的闻暮郢说话,楚泠不自觉放柔了语气。
崖底四面都是山,崖壁光滑,无法攀越。
那湖底应该有出口,可他们两人又不是鱼人,无法闭气那么久,也许闻暮郢可以,但楚泠还是有些怕水。
那第一晚在庇护所外徘徊的野兽也不知在何处,不敢前往树林深处探索,以至于两人就这样被困在了崖底。
好在有闻暮郢在,他虽然头磕在石头上摔坏了脑子,心智不太成熟,楚泠神经内科学学得不好,也不知道他是压到了哪根神经才能如此精准的失忆。
但他那身蛮力还在,将原本的庇护所扩大完善了一些,让两人不至于没个地方遮风挡雨。
因为闻暮郢的善心大发作,他们已经吃了三天的野果了,而且最近野果越来越少了,毕竟冬天来了。
昨日她网住一只青蛙,正准备背着闻暮郢将它开膛破肚了,那滑不溜秋的青蛙从她手中挣脱,跳开前还蹬了她脸一脚,闻暮郢却在一旁哈哈大笑着。
见她脸色比那青蛙还绿,才悻悻地收回笑声。
没想到今日他离开半天,是将那青蛙抓回来了。
既然抓回来了,就没理由再放生了。
闻暮郢将青蛙藏在身后,就是不愿意交出来,也不愿意接过楚泠手中磨尖的金簪。
“闻暮郢。”
听到楚泠叫他全名,闻暮郢不情不愿地将青蛙放在楚泠手中。
这次楚泠学聪明了,用衣袖包裹着,对准青蛙枕骨大孔的位置一下便戳了进去,再将金簪倒转,搅碎了它的脑浆,让它死得极为迅速,没什么痛苦。
闻暮郢瞪大了眼睛,眼尾发红,声音带着哭腔。
“你人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心肠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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