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扳指?你还蛮识货的,这是方以仁做的。”那人叹一口气,“玉是好玉,可制玉的却不是个好人。”

孔梅溪一听这个名字,皱着眉,“这个方以仁是什么地方人?”

那人眼睛一眨一眨,“东鲁人。怎么,你要这块玉?”把玉扳指取下,“送你了。”

其实孔梅溪早就知道这人是对他一见钟情的汪家大小姐。

女孩子青春期早,发育快,略高大些,也是有的。

何况除了汪大姑娘,还有哪位佳丽能这么快知道他的诗?

这汪大商人总不成把这骂人的诗拿个扩音喇叭讲,唯恐天下不知吧。

只是没成想,这汪大姑娘竟然这么主动。

孔梅溪摇头,“多谢,公子举止使我十分心动,只还是免了。改玉改行,这是公子的玉,我一介草民不好戴。”

这汪家能展示吃人的宴席,就算这汪大小姐是个好人,酱在其中,也不是好事。

那汪大姑娘似乎是第一次被人拒绝,浑身一颤,脸上露出些微错愕,把玉扳指攥在手心。

孔梅溪不理她,向园外走着,心里想着方以仁的事情,自记事起,他就姓孔,包括这个时空也是,没想到这父亲既然姓方。

改姓避祸的事情常常发生,这方以仁又是个作玉的东鲁高人,大概就是他的父亲。可那汪大姑娘为什么说不是个好人?

孔梅溪不希望他这父亲是个菩萨似的人物,只是听说他是个坏人时,又不免觉得身上有污点。

一路上有不少人来问孔梅溪的年纪、籍贯、是否婚配。孔梅溪也一概没有搭理。

走出园子,他把戴在脖颈的玉佩拿出一看,见玉佩浑身润白,忽然想起那姑娘的葱葱玉指,一时连脸上的两只眼睛也睁大了。

“这位小道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那汪家绝不是一丘之貉。”

听着熟悉的声音传来,孔梅溪把玉佩一藏,转过身,“你觉得我的诗不错?”

“这诗气高,寻常人便做不出来。”

“那么,你姓什么?”

“我姓姜,姜子牙的姜。”姜姑娘道,“我看小道长骨骼精奇,想来练过不少拳脚,只是气息不定,怕没练过内功吧?”

孔梅溪被一眼看破底细,不免有些骇异,摇头道:“胡说,明明是你不足。”

姜姑娘狐疑起来,觉得奇怪,这小道士纵然看出她的雌雄,总不至于看出她的身份,想明此理,她脸上又浮现潇洒之态。

这刹那的神情变换却被孔梅溪尽收眼底。孔梅溪不免有些沾沾自喜,一句话就把她唬成这样,由此可见两点:

一来,这人心里有鬼;二来,惊心动魄才是真正的内功。

“你还是没练过内功。”

孔梅溪摇手道,“梁王坠马寻常事,何用哀伤付一生?内功不过也是寻常事,你何必喋喋不休?道不同,不相与谋。”

姜姑娘发了个怔,转眼之间,孔梅溪已经走远了。一旁走来一个俏姑娘,姜姑娘喃喃道,“还是没有寻着妹妹...这人大概就是方以仁的儿子。”

那俏姑娘问道,“杀了,还是收下?”

姜姑娘蹙眉道,“咱们是要成大事的,岂可如此操切行事?孔梅溪,恐没戏,他怕什么没戏?”

“什么?”

姜姑娘道,“只怕他父亲死的蹊跷,他要报仇。想来又是太上皇帝这个老畜生干的。”她眼睛一亮,“这样的人才,一定要为我所用。”

“那就是收下。”

姜姑娘嘀咕道,“我是招贤纳士,你这话怎么弄得我贪恋他的姿色似的?”

······

要学内功,孔梅溪为何不找林黛玉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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