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李员外的女儿呢,去哪了?你们是谁?为什么假扮李员外的女儿?”

不等齐长春发问,钱道人已然是愤怒开口。

“你们知道不知道,因为你们假冒身份,误了多大的事,你们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们假冒身份,会害死一个人?”

“不……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本是来自插花巷的两个红倌人,前些日子被老爷买下,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戴上那两个面具,那是老爷叫我们戴上的啊……”

红倌人。

齐长春看向圆脸臀肥的鸡姐,问道:

“鸡姐,这红倌人是为何物?”

在风月场所混迹多年的鸡姐对这些专业名词自然毫不陌生,当即便是答道:

“青楼里的倌人分青倌人和红倌人,这青倌人,是为卖艺不卖身。”

“这红倌人嘛,自然是卖艺也卖身喽。”

盗贼不禁有些好奇:

“鸡姐,你当年做的是青倌人还是红倌人?”

“我嘛……”

鸡姐轻扭身段,显得颇为妩媚。

“想当年,你姐姐我,那可是红极一方的名伶,是当红的红倌头牌,不知多少人为求一亲芳泽豪掷千金。”

“鸡姐局气。”

赌徒在一旁旁听,竖起大拇指。

“局气。”

盗贼也比出大拇指,两人显然极有默契。

齐长春却是再没有心思管这场闹剧,摸着手上触感极为真实的人皮面具,与霜儿对视了一眼。

“长春,你的猜测是对的,不是人本身的皮肤,做不出这么逼真的效果。”

这个畜生!

竟然把自己两个女儿的脸皮,安到了别的女人身上。

“不用问了,让他们走吧,让外面的人也走。”

齐长春对着钱道人开口道:

“这里,马上就要有一场恶战,留在这的人,我不保证安全。”

这两张脸皮,来自李员外的两个女儿。

想也不用想,清虚子为其炼制“子母像”这等大物件,恐怕索要的报酬,不仅仅是金饼。

如今,卖掉了自己两个女儿,丧心病狂,一心求子的李员外,那膨胀的肚子已然到了极限。

只听得嘭的一声炸响,碎掉的血肉便溅射了屋内一地。

腥臭的血水如同天女散花,到处都是。

被这些血水溅到的地方都不约而同的发出滋滋声响,腐蚀出了寸许缺口。

这东西阴毒至极,且有腐蚀性,好在齐长春有着黑太子挡在身前。

虽极不情愿,可黑太子根本逃脱不了齐长春的掌控,嚎叫着被摆到了前方充当肉盾。

咻咻咻!

数十枚铜钱自剑上解体,盘旋飞舞,组成一面小盾,不断挡住溅射而来的这些脏东西。

幸好站的远,也没多少东西溅射过来。

“走,快走。”

钱道人护着两位插花巷的红倌人,跌跌撞撞的撞开大门。

见外面一干人等好奇的伸直了脑袋往屋子里瞅,钱道人也不客气,大声吼道:

“想要陪你们老爷共赴黄泉的,尽管留在这里,最好进去屋里,也好成就一段佳话,双宿双栖!”

这一干妻妾,本就大多是李员外用银两买来,甚至有部分是强行霸占而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同甘共苦的情分。

见到自家老爷肚子破开一个大大的血洞,都不用钱道人再说些什么,就跑的一干二净了。

……

房间内。

齐长春看着从李员外破开的肚子中伸出的四只手掌还有两个脑袋,只感觉有些作呕。

那两个脑袋布满血色,戾气极重,且通通没有面皮,不出意外,被李员外舍弃的两个女儿,在他的肚子里“重生”了。

令齐长春感到不适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那两双手掌正在不断摘取着李员外的脏器。

心肝肺肾胆,一一都被如同果子般摘了下来,而后往血婴的嘴中塞去。

“杀了,杀了我,杀了我吧……”

李员外此刻已经恢复神智,他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清晰的面对着此刻自己所承受的每一分痛苦。

这子母像的第三阶段,不但要让血婴破腹而出,而且也会让母体神智清醒。

以此保证,每一丝血肉都带有极致的怨气,这样才能更好的孕养血婴。

饶是齐长春知道李员外这是罪有应得,也不得不感到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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