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以向后退了一步,与面前人拉开了距离:“亓家?温家?”

“我没有再怕的。”

“我是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得不到你,我是不舍得把你怎么样,但我会毁了所有对你有所图的人。”

“我会拉着他们跟我一起下地狱,反正我这辈子都得不到你了,我他妈不在乎。”

温书浅看着这样的秦斯以,心里更多的情绪是恐惧。

这个男人,疯了。

曾经十年他不屑一顾,而如今就因为得不到自己,就可以不计后果毁了所有人毁了自己?

何其荒谬!

“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把你困在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但我不能,因为我舍不得。”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后,秦斯以又朝着温书浅走近一步。

他抬手抚上温书浅的侧脸,语气温柔令人心惧:“温书浅,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弄死他们。”

“你是我的,就算你不原谅我,也不能和别人在一起。”

最后,是秦斯以先离开了。

留下温书浅一个人在原地。

恐惧和难过包裹着他。

他恨自己就算换了一个身份依旧是个窝囊废。

更恨自己哪怕是死过一次,那颗心脏也依旧为那个人加快跳动的频率。

曾经的迟尔夏贱到了骨子里,现在的温书浅骨子里依旧流着迟尔夏的血。

无改也无变。

他回到一楼大厅时早已不见了秦斯以的影子。

亓染看到他,在第一时间走到他的身边:“浅浅,我们回家吧。”

亓染眼底的爱意清澈而明亮,温书浅想,如果他爱的人是亓染就好了。

但是没有如果,事实无法改变。

在众人的注视下,亓染依旧伸手揽住温书浅的腰。

这一次,温书浅拒绝了。

或许是秦斯以的警告,也或许是出于本能的抗拒。

温书浅微微侧身躲开了那双能给他一丝温暖的手臂。

他仰着脸,温柔暖意的视线看向亓染:“我大哥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染哥一会和澜姨一起走吧。”

男孩的拒绝,总是带着无可抗拒的温柔。

温书浅不知道,这样的拒绝方式只会让人希望疯长。

亓染收回手臂,笑意不带责备与尴尬:“好,那你记得早点休息。”

看着消失在宴会厅里的身影,秦斯以喝了一大口酒。

突然,他身边响起了声音:“说了你身体没好,不能喝酒,怎么还喝。”

这次,唐遇念语气里的责备不如刚才。

说到底,这个人是他的儿子。

她曾经选择为了自己的儿子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只是这个代价太大了。

大到她无法承受那样的后果。

“您若真的是为了我好,当年就不该隐瞒真相。”秦斯以看向唐遇念,他眼底是遮不住的埋怨:“您一早就看穿了我对他的感情,但您选择了袖手旁观。”

“您利用他对我的感情,让他用那么疯狂的方式替我治疗双相。”

“还有,您明明知道时央对我,对咱家的企图,可你依旧选择瞒着我。”

“您说,时央是我曾经唯一一个可以诉说的对象,所以在他害夏夏失去一个肾的时候,你选择了放过他。”

“不仅如此,您还在时央出国那两年替他做了换肾手术。”

“妈,我就想知道,您不觉得您自己做的这一切很矛盾吗?”

“您说您不会放过时央,但您的行为是在保护他。”

“您又说您要保护夏夏,可您做的哪一件事是在保护他?”

“您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秦斯以目眦欲裂,比起刚才的疯狂,此刻的他才是狼狈至极。

他面前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自私又愚蠢。

唐遇念身形一顿,身上的披肩差点落在地上。

他看着秦斯以,嘴唇泛白:“你知道什么?”

失望裹紧了秦斯以的全身,他不想这么做的,但他别无选择。

如果今天他不说,怕是日后,他心爱的人还是会受到伤害。

“时央的母亲,温家老爷子当年收养的那个义女温语,其实是您儿时的好友吧。”

“您是不是以为温书寒看不破你的谎言,是不是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您错了,温书寒只是爱他的弟弟,他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知道那些丑陋的真相。”

“所以您别在对夏夏…..不,不对,现在应该叫温书浅了。”

“别再打他的主意。”

“您知道的吧,我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还有我爸,他知道您的这些谎言又该怎么看您呢?”

秦斯以走到唐遇念的身边,将她身上的披肩整理好:“您用锁链锁着我,真的是怕我发疯去打扰他吗?”

“不,不是!”

“是您手下的人发现了我去调查温语的那些事,所以您怕了,怕我知道。”

“妈,失去他我不怪任何人,我觉得您说的没错,我确实愚蠢。”

“只是您的演技过于真实。”

“您没让他死在手术台上,其实是怕了吧。”

“怕温家的势力,怕我爸知道,更怕我知道您做的那些事。”

“所以你在极力的挽回。”

秦斯以的声音逐渐变得轻缓,他伸出手抱住了唐遇念:“妈,您病了,我会跟爸商量,送您出国休养,您多保重身体。”

秦斯以放开唐遇念,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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