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浅很幸福,没有了秦斯以的温书浅,浑身都发着光。
那光,是被家人捧在掌心里宠爱的产物。
更是温书浅自身无法掩盖和隐藏的美好和优秀。
看着这样的温书浅,秦斯以觉得够了。
他满足了。
病房的门在此时被推开,护士拿着药剂走进来。
秦斯以接过来,礼貌道谢。
他打开药剂盖子,乖乖喝药。
失去了温书浅,并没有让他放弃生的希望,他要活,好好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一辈子护着他的爱人,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所以秦斯以很听话,医生的每一条医嘱他都乖乖执行。
药剂很苦,但秦斯以不觉得。
那股苦涩顺着他的食道向下流。
突然!
秦斯以猛地咳了起来,他捂着胸前的伤口,疼的紧闭双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斯以的电话响了起来。
听着电话铃声,秦斯以的心脏更是仅在一秒钟就悬了起来。
他顾不上疼痛,伸手去拿手机。
顾卿里见状直接阻止他:“你疯了是不是,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电话。”
这一刻的秦斯以仿佛疯了一样,无论别人说什么他的眼里只有那部手机。
顾不上劝阻,他拿到电话,接了起来:“说。”
强忍着剧烈的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对面的语气听上去十万火急:“秦总,温语那边行动了,但我们的人跟丢了。”
“我们查到了她的行程,他去了雅司比纳。”
“而温先生此时应该在雅司比纳。”
每一句话对秦斯以来说都像是残忍的桎梏,断骨扯筋的疼让他忘记了伤口裂开的疼。
“他为什么会在雅司比纳?”秦斯以再次开口,承受的疼痛骤然翻倍。
“温先生被邀请参加沙雅国际时装周,现在他应该已经进会场了。”
“温语什么时候行动的?”
“昨天晚上,现在应该已经到雅司比纳了。”
秦斯以把电话扔在一边,拔掉手上的针头和检测仪,穿鞋下床。
“你他妈疯了是不是,秦斯以你这条命还想不想要了。”说这句话的自然是顾卿里。
秦斯以却直接将他无视,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跑。
顾卿里还想阻止,却被沈乔逸拽住了手腕:“别废话,你阻止不了他,这条命他早就不在乎了,赶紧穿衣服跟他一起去。”
沈乔逸没经历过秦斯以的那些事,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能感同身受。
如果今天换做是他,他也会做一样的选择吧。
顾卿里拿起衣服跟着沈乔逸一起追了出去。
三人开着车直奔沙雅时装周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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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雅时装周的现场。
温书浅作为特邀嘉宾出席,坐在了相应的位置上。
时装周开始,需要特邀嘉宾上台致辞。
而且不知为何,这次的特邀嘉宾只有温书浅一个人。
温书浅临时接到这项任务,所以根本没时间准备致词稿。
他站在台上,感受着所有灯光都汇聚在自己的身上。
说不紧张是假的,但紧张不解决问题。
他环视台下,突然看到了白色洋桔梗,脑子里也瞬间来了想法。
原本就带着高天赋的人,谈起自己的那满腔的热爱,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他在台上讲的认真,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陷入危险之中。
在他的头顶是一盏巨大的舞台吊灯。
装饰吊灯奢华又昂贵,无一处不透着设计者的别有用心。
吊灯在他头顶微微晃动。
突然,在一声尖叫中,吊灯垂直下落。
刚赶到现场的秦斯以看到这一幕,脑子里什么都不剩了。
什么伤口的疼,都算什么。
他冲上台,用尽全力将人扑倒,然后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在地上滚了两圈。
巨大的声响让舞台震颤。
吊灯在碎裂的瞬间,玻璃渣向四周溅开。
秦斯以拼命护住怀里的人,他头上的帽子掉落在地上,但口罩没有。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他将人松开,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转身离开了现场。
温书浅好像还在惊吓中没反应过来。
突然身上没有了束缚感,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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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室的灯红的刺眼,顾卿里愤怒的用拳头砸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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