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万点草泥马跑过,这屁股都还没着地,咋就有了状况?我和宝财两哆哆嗦嗦挨在一起,竖着耳朵,不安地东张西望,想是耳机戴多了,耳朵不好使,只能聋子看戏——凭眼力,可要说眼力,我们周围就一个个悚然站立的人形木桩啊!

那边厢休整的雪魄几人显然也是听到了什么,都是警惕地望着前方,如临大敌,我们吓得不敢出声,只能傻兮兮地看着,渐渐的,我也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我和宝财互相望了一眼,居然还有人的喊叫声,那声音从飘忽到近,好像就一个人声,而且还有点熟悉.我细细分辨,呆楞了一下,难以置信道:“那口音,是八坚的!

“俺的娘呀!”他哭喊着,伴随着潮水般密集的声音,是一波鬼蜘蛛正在追着他.薛嵬反应最快,他拿起地上烧着的柴火棍,拉了拉斗篷,第一时间迎着八坚而去,我们紧随其后,刚到祭祀台口子,就看一个虫人涌向我们,我心头一紧,想:完了,八爷要死了!宝财看八坚即将被鬼蜘蛛吞噬,嘴里不断哼唧着,随后居然大喝一声,冲向八坚:“八爷,别怕,我来啦!”他喊着,可能是腿软,这刚出了一步就摔了个嘴啃泥,本来他那英勇救兄弟的形象是能载入史册的,现在可好了,不过,在他摔出的同时,我们看到他手里丢出了一个竹筒.

“我私藏的薄荷汁.”

这老小子真是贼精!眼看着薄荷汁即将落地,小道士蹬地而起,一个踢腿,将那救命竹罐踢向了八坚.一瞬之间浓郁的薄荷味散了开来,那密集的鬼蜘蛛仿如落潮般退去,剩余的一些都由薛嵬和雪魄几人开路烧死.

小八被咬得血肉模糊,哭着嗓音道:“嘿哟,还好,还好追上你们,不然,不然俺的小命要没咯.”

“你还说呢!你咋突然来了?我这最后的私藏都给你奉献了.”宝财边说着,边拉过他道:“来来,薄荷汁抹个五孔,再给你身子上点药.”

我看宝财跟个娘们一样,挖苦道:“嘴贱心软!话说回来,八爷,你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说到这,小八的脸更苦了:“说来话长,你们出发后,俺便是和陈兄、薛兄弟的手下们一起看着那黑山军的人,可那陈兄呼噜声太响了,俺睡不着上外溜达,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后院出了事……”

“什么?”桑鱼急急地抓住他的衣领:“那我妹妹她们呢?”

“哎哎,桑姑娘,您可轻点,俺这浑身是伤的,您这一抓,俺可是雪上加霜了.”闻言,桑鱼识趣地松了手,焦急道:“那你快说,我妹她们怎样?”

“俺就一个人,不敢贸然救人,但是桑姑娘您放心,听他们的意思,此行目的便是为了寻宝的,他们挟制了陈兄和绿竹姑娘他们,恐是要做人质,料是他们派遣的人没有办法完成任务,而俺们的人要是完成了,绿竹姑娘几人便是他们的筹码.”

闻言,我松了口气:“至少,现在绿竹他们不会有事.”

然则,桑鱼这会儿可不乐意了,和着刘庞喊道:“不行,我们得回去救她们.”

薛嵬道:“行程已至此,她们现下不会有危险,何必多此一举.”

“那是我亲妹妹!”桑鱼怒气冲冲道:“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这时候,雪魄一把抓住她,劝解道:“长姐,薛校尉的士兵留守在那里的有不少,如今还被黑山军所制住,恐他们的援军并非寻常人.”

“那又如何?”桑鱼将归尘鞭收于腰际,毅然决然地决定离开,就在这时忽听拍手声,接着一个银铃般的嗓音道:“真是令人感动的姐妹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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