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历史上商朝末代君主,人皇帝辛在位三十三年,设置炮烙之刑等三大酷行,震慑四方,在内营建朝歌、加重赋敛、严格周祭制度、改变用人政策、废除奴隶,推行严刑峻法,对外屡次发兵攻打东夷诸部落。

文明的崛起,如同一场静默却激烈的革命,将每一寸土地都深深烙印上了秩序的印记。在这座庞大的帝国架构下,每个人都有礼可依,有礼可循,有礼可用。

这些礼仪,不再是空洞的口号,而是被标准化、规模化、具体化,乃至理论化,渐渐地走向成熟,仿佛每一道礼仪都是一把精准的尺子,衡量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与界限。

然而,这光鲜的表面下,却暗流涌动。种种举措在统治集团内部引发了前所未有的矛盾。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奴隶主和贵族,目睹着自己的权力被一步步削弱,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们开始私下串联,低声密语,策划着如何扳回一局。

帝辛的改革如同锋利的刀刃,割破了旧有的体制,却也刺痛了太多人的神经。他推行峻法,严刑峻法之下,无人敢轻易挑战他的权威。

炮烙之刑的残酷,更是让所有人心生畏惧,即便是心中有万般不满,也只能默默忍受。

但愤怒与不满并不会因此消散,它们如同地底的暗火,蓄势待发。

奴隶主和贵族们开始四处招摇,编造谣言,将比干之死描绘成帝辛残暴无道的铁证。他们声称,比干这位忠臣,竟被帝辛无情地挖心而死,其惨状令人发指。

这些谣言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民间传播开来,激起了更多人的愤怒与同情。

同时,他们还散播着帝辛商王受无道、暴殄天物、害虐烝民的种种恶行。

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煽动性,仿佛要将帝辛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暴君。

而在这场风暴的中心,帝辛却仿佛毫不知情,依旧坚定地推行着他的改革。

不过此时,帝辛(殷子受)在攻打东夷得胜而归的辉煌时刻,却如同被命运的巨手猛然一击,骤然间从战马上栽倒,不省人事。战场上胜利的欢呼声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愕与慌乱。

黄飞虎,这位身经百战的勇将,眼神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焦急,他迅速指挥大军沿大道有序撤回朝歌,同时果断决定亲自护送帝辛,选择了一条鲜为人知的近道,以期尽快回到王都寻求救治。

夜色如墨,星辰隐匿,黄飞虎一行人马不停蹄,穿过密林,越过崎岖的山岭,最终来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前。

河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银光,波涛汹涌,仿佛是大自然设下的最后一道屏障。黄飞虎没有丝毫犹豫,命令随行士兵迅速寻找船只,准备渡河。

与此同时,商宰已先行一步,快马加鞭返回自己的采邑,紧急调动资源,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风暴。而云韵,一位在岸边以交易为生的女子,依旧坚守着她的摊位,眼神中透露出对时局的敏锐洞察。

这年头,钱有两种,一种是沉甸甸的小米,象征着丰收的希望;另一种是质地粗糙的布币,即布匹,直接关联着人们的衣着温暖。在这个以吃穿资源为货币的年代,每一笔交易都承载着生活的重量。

周围的人群或匆忙或悠闲,但无一不关注着帝辛的病情,毕竟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但此刻,帝辛的安危已超越了祭祀与战争,成为整个商朝最为紧迫之事。

除了祭祀和打仗,丧事、田猎、巡狩这些国家大事也暂时被搁置一旁,所有人的心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紧紧牵动。

黄飞虎与士兵们合力将帝辛抬上简陋的木筏,随着水流缓缓向对岸划去。

夜色中,木筏在波涛中起伏,每一次颠簸都让人心惊胆战,仿佛随时可能被巨浪吞噬。

云韵准备好了渡河的筏子就可以干点私活了,好像听见有人呼叫。

“喂……”河对岸有声音。

耳聪目明的云韵立刻知道是对面需要渡船,抬头一看河对岸稀稀落落站着几十号人,看来是个有身份的贵人。

“贵人可要渡河?”云韵张口问道,清脆洪亮。

“正是,行舟过来。”

云韵一听有工作,立刻把独木舟拖出来,划船过去。

云韵靠近河中心以后,河水湍急,波涛汹涌,仿佛随时要将这脆弱的独木舟吞噬。她紧握着桨,目光如炬,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这自然的挑战。

对面的人也开始准备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重物拖曳的响动交织在一起,如同战鼓催征,紧张而又急促。几个身着铁甲的大汉,额头青筋暴起,合力搬动着沉重的物品,每一步都似乎在考验着他们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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