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商朝,朝歌!
黎裕低垂着头,双手紧握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布袋里装满了沉甸甸的黄金与珠宝,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油灯下闪烁,缓缓步入尤浑那装饰奢华的书房。
尤浑坐在宽大的椅上,身着绣有繁复图案的官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黎裕来访,有要事相商?”尤浑的声音低沉。
黎裕深吸一口气,将布袋轻轻放在了桌上,那布袋发出的细微声响,在此刻却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
“尤大夫,只求大人为吾指一条明路。”
尤浑轻轻一笑,目光在布袋上一扫而过,随即又落回到黎裕那张满是汗水的脸上,仿佛是在欣赏一场精心准备的表演。
“哦?说来听听,若是合理,本官自然愿意成人之美。”尤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节奏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黎裕颤抖着将黎郡的困境和自己的请求一一道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艰难而又迫切。
尤浑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缓缓点头笑道:“本官看你是忠义之人,既然如此本官便就帮你一把。不过,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是有来有往,你可明白?”
黎裕闻言,连忙点头如捣蒜,感激涕零地退出了书房。
尤浑望着黎裕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步伐稳健地朝皇宫方向行去。
尤浑穿过一道道守卫森严的宫门,看到尤浑来了,帝辛(王启玄)正斜倚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刀铜币,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
“尤爱卿,深夜入宫,有何急事?”帝辛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尤浑上前几步,恭敬地行礼后,从袖中取出一块精心雕琢的甲骨文,双手奉上:“尊上,黎裕来找臣了!”
帝辛接过甲骨文,仔细端详,书房内,一时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帝辛(王启玄)漫不经心的打开甲骨,黎郡坚壁清野,可姜文焕又不作为,又说姜文焕自恃身份,官员们敢怒不敢言,只好任他胡作非为。
帝辛(王启玄)笑着将甲骨扔到一边说道:“这黎裕送了多少财物?”
尤浑说道:“几箱玉器。”
帝辛(王启玄)皱眉说道:“没诚意,老规矩,你三,朕七。”
“臣不敢……”
尤浑猜不出帝辛的用意,一直心中忐忑不安。
帝辛(王启玄)道:“尤卿家,朕得你相助,如鱼得水,卿尽管取用。”
尤浑惶恐答道:“臣不敢奢求他物啊!”
尤浑战战兢兢退下,他是贪财,几年前,他还敢私下收受贿赂,可自从尊上七年不语,一鸣惊人后,他就再也不敢了。
尤浑畏怯,尊上心思极深,绝非常人所能窥探。
入夜。
帝辛(王启玄)与姜后长谈一阵,方才就寝,姜元妃比谁都清楚,一开始她劝谏过,可帝辛(王启玄)执意任用姜文焕,也许真的有什么不为自己所知的东西说不定。
此时太师府灯火通明,夜色中的烛火摇曳生姿,映照着商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显得格外凝重。
府邸内,脚步声与低语声交织成一片,各路黎地贵族神情焦急,纷纷涌向太师府的正厅,他们眼中闪烁着期盼,仿佛商容就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帝辛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尤其是执意任用姜文焕一事,更是引发了诸多不满与担忧。
就在商容与闻仲商讨之时,突然外头有人来报:“急报,黎城急报!”
出事了!
商容也豁然而起,闻仲与传令兵一语后,眉头紧皱,无皋戎与余吾戎直扑黎城,兵临城下,坚壁清野虽然让戎狄无处可抢,却也导致岗哨少了许多,闻仲深吸一口气,将一切告诉了商容。
商容急忙道:“快,进宫,进宫……”
闻仲抄起金鞭,上打昏君下打朝臣,即便帝辛刚刚入寝不久,也能给他拉出温柔乡。
此时皇宫中很是安静。
因为姜后是所有妃子里最细心的一个,宫中人员绝对噤声,只有帝辛偶尔喃喃自语着“我要大一统”的声音,姜后被这声音吵醒,其实她的睡眠质量并不高,因为一直担心着黎地的弟弟。
她即便被帝辛吵醒,也只是嘴角勾起一丝丝笑容,这时,殿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姜后皱眉,谁?
闻太师?
闻太师说道:“尊上,娘娘,戎狄兵压黎城!”
一边听到闻仲声音的帝辛(王启玄)也被吓醒坐起,姜后安静为他穿衣。
闻仲刚要开口,帝辛(王启玄)制止了他说道:“太师噤声,元妃近来睡得不安稳,让她多休息休息。”
…………
文武以及从黎地而来的贵族们已经上殿。
商容苦笑道:“叨扰了尊上就寝!”
帝辛(王启玄)摆摆手,说道:“戎狄狼子野心,竟犯大商疆域!”
黎地贵族开口说道:“幸亏有黎-虞-少主坚壁清野,不然……”
帝辛(王启玄)点点头,贵族的反应很让人满意:“黎-虞有功当赏,先商议对策吧。”
群臣大多面有愧色,帝辛任用姜文焕的时候,他们劝谏过,如今酿成此祸,尊上识人不明,受黎地贵族百姓埋怨,黎地贵族们吹捧起黎虞,就是说帝辛有错,姜文焕有错,朝臣们也有错。
大臣们也都夸起黎-虞来,如果没有黎虞,还衬托不出姜文焕这么坑姐夫。
帝辛(王启玄)叹了口气道:“这次却是朕失算了,好在姜文焕武艺不俗,他能打败戎狄。”
群臣面面相觑,帝辛咋还相信姜文焕啊?
黎地距离朝歌,只有一条路,朝歌的传令兵就是从黎地来的,与战事结束之后的黎地传令兵正好走在一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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