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起来了,还疼吗?快回去啊!”
他像一只小鼠,想要溜出去,但是慕师姐蹲着一只砂锅,里面是鸡汤,慕师姐想好好照顾他,他为了保护自己才受这番伤啊。
他听话地坐了回去,披上衣服,慕师姐见他一副活灵活现的神气模样,便不再强制留着他,慕羡兰掀开砂锅盖,里面是炖鸡汤。
是他熟悉的做法,里面放了人参,枣子,当年慕羡兰父亲伤痛时,自己教慕羡兰炖鸡汤,就是这么炖的,香味一样,甚至用的乌骨鸡也是一样!这女孩是想让自己回想曾经的好时光,那些大家都还在的时光吗?慕羡兰给他盛了满满的鸡汤,撕下鸡腿放进碗中。
“快吃吧,然后出去吧。”
慕羡兰转身出门,把门合上,她的语气,仿佛又回到自己来白龙门过选拔的那一天,难道是自己惹她生气了吗?还是她有很多话想和自己说,也许是那些曾经的话,现在两人的属性已变,那些话就不好说了,李云霄感官敏锐,断定她就在门外,门有一条小缝。
并未完全关上,她想偷看自己吃饭吗,李云霄嘴角上扬,一只手抓着鸡腿,一只手端着瓷碗,一面吃鸡腿,一面喝鸡汤,鸡汤非常鲜美,他大口吃肉,大口喝汤,直接吃了半只鸡,汤也喝了四五碗,他品味美味鸡汤,却摇头,穆羡兰没学精髓,不该放盐的。
吃饱喝足后,他穿好衣服鞋子离开,穆羡兰躲在一柱子后面偷窥自己呢,他装作不知道,转身回去,侍塔女已经在塔下等候多时。
“对不起,我搁了十天才回来。”他相当抱歉,好时光被浪费不少。
侍塔女背对着他说:“你做的很好,相当有头脑。”
“哦,你都看到了?”
侍塔女转过头来,冷眸撇了他一眼,道:“不错,废话少说,开始吧。”
侍塔女一抬手,那具拿着青铜剑的傀儡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上一次,没有打倒傀儡,李云霄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让傀儡好看!
他举剑朝傀儡杀去,傀儡发出哼哼的戏谑音,挥舞青铜剑砍过去,李云霄的剑法,比上一次好许多,他在对练中成长,但依旧没有什么威力,侍塔女摇头,对他极不满意,傀儡连中他数剑,他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再被砍倒在地上,他丝毫没有气馁。
继续在失败中磨练自己,他的剑法像个啼哭婴儿,再到姗姗学步的幼儿,几个时辰的练习让他对的剑法逐渐成长,不再是盲目乱砍,他身上的伤口,仍在出现,对傀儡,处于劣势,不过,傀儡的剑法被他反应所破,脚下的地面又被鲜血所染红。
他挥出致命一剑,斩下傀儡一条胳膊,傀儡这般反应力,也没有挡住这一剑,他对于剑所有的理解,全部使出来,就这么轻松,他展露久违的笑容,肆意大笑,朝对侍塔女,然傀儡缺失的手臂又长出来,接着是傀儡愤怒的报复,傀儡的剑变成刃芒。
他连中数剑,再被砍倒在地上,血流如注,他以剑插地,爬起来,笑容不变,咬着牙,继续和傀儡对练,他吃到了一个“小点心”
没那么丧气,傀儡不是不可战胜的,他和傀儡的对练从下午,打到晚上,他全身带伤,却像个狂战士,一点也不疲惫。
“够了,你今天的进步不是没有,虽然很小!你累了,应当去歇息,快去睡觉,过度劳累,可是会死掉的!”侍塔女终止他与傀儡。
侍塔女不过是不想让他这个塔奴先暴毙罢了,不过他仍旧感到一丝温馨,纵然是冷若冰霜的侍塔女,也决定自己太烦,所以叫停。
第二日,喝过三碗难喝的泉水后,他在漫天飞扬的大雪中快步穿行,穿过裹上雪白厚装的小径,来到镇元塔前,塔周围,回荡悲伤的笛子音,侍塔女穿着一身如同白雪般圣洁的白色长裙,正在吹着一只翠玉箫,在悲伤的调子中,他居然嗅到一丝欢乐。
此曲名叫“安南大帅”,是一位歌女爱上一位即将出征的大帅,为他所作的曲子,曲子表达了歌女对大帅的思念,在不幸的战场上,盼望着大帅早日归来,带着强烈的悲切,歌女希望大帅归来后,两人能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带着一丝甜蜜,可大帅阵亡了……
李云霄说:“我知道这首歌,母亲一直吹给父亲听。”
“这首歌,相当久远了,安南大帅是个民间传说,一个歌女不可能和一个掌握重兵的大人物在一起,这个故事,美好又荒唐!”
李云霄却说:“真不真,不重要,重要的是精神内核,父亲上战场时,母亲总要给他吹上一首,以寄托母亲对父亲的爱,和期望……”
“开始吧,今天你能够站多久?”侍塔女抬手,傀儡再次出现,这一次傀儡手上各有一把青铜剑,侍塔女这是要弄死他的节奏啊。
“时间大概和我身上缠绕的绷带一样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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