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见了自己大军被前后夹击,二话不说,只顾逃命,雷横朱仝也各自败阵。

官军大乱,人马自相践踏,何涛正跑间,不防正遇到那洪教头,措手不及间,被当头一棒,砸下马来,在地上挣扎一会儿就断了气了。

可怜这何涛,被宋江利诱,到头来做了这冤死得鬼。

朱仝见了,也不气恼,只是另一件事更加让他着急,

就是那插翅虎虽然走跳得快但终究不及骏马,扭头狂奔之际,屁股上正中一箭,正捂着屁股慌乱。

朱仝见了,急忙跑过去,下的马来,一把抱住雷横,把雷横横放在自己得枣红马上,雷横大呼:“兄长自去,不必管我!”

朱仝为人最重义气,哪里肯听,把缰绳在雷横手上绕了个圈,挥手打马,枣红马吃痛,撒开四蹄跑的远了。

朱仝见雷横已经逃远,自己一捋长髯,转过身来,扔了长刀,把腰刀一横:

“贼子,美髯公在此!汝等来吧!”

一时间长髯飘飘,腰刀寒光森森,众喽啰见他如关帝降世,竟然不敢上前。

刘备见了他让马救友,义气深重,又独自面对敌军,一时间双眼模糊,这不就是自己那最重义气得二弟么!

当下也不追官军,急忙命令众人不许动手。林冲见刘备这样,知道寨主起了爱才之心,当下止住战马,将蛇矛插在地上,双手抱拳:

“美髯公义气深重,小可林冲佩服!”

朱仝刚才已经与林冲厮斗,已经猜出来人,现在一看林冲不来捉自己,却是自报家门,礼节到位。便也抱拳:

“教头威名,小可早就听说,方才打斗,教头的手段,小人也甘拜下风,如今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冲下的马来,

“今日之败全是那官军无能,何涛胆小,都头在那荆棘丛中却非鸾凤所栖,我家寨主义气深重,志向远大又爱才如命,不如相投,小可也能早晚请教!”

林冲言辞恳切。

“教头不要讲了,某家受职于朝廷,自然忠心报答,怎可失身为贼!”

“朝廷...”林冲听了“朝廷”二字,喃喃自语一句,突然提高声音,

“林冲就是要打碎这无道的朝廷!我林冲自幼习武,以前也忠心报答官家,自被任命以来,忠心耿耿,恨只恨那皇帝无道,太尉弄权!那高俅老儿的干儿子,只是看上了我老婆,就仗着势力百般调戏!

林冲一再隐忍,可不曾想那高俅居然设计陷害,将我流放沧州!”

说到这,林冲有些哽咽,摘下头盔,露出鬓角的刺配,又继续道:

“那高俅老儿加害如此还不算完!中途买通差人要杀我,杀我不成,又在那草料场放火,天见可怜,我林冲逃的出来。

幸好梁山收留!那高俅老儿,只是泼皮无赖,只因伺候端王的好,便执掌兵权,欺压良善,王教头等人也不堪其辱,远走他乡。

这样的昏君,这样的佞臣,这样的朝廷,你美髯公又谈何报答?”

朱仝听了林冲的话,直愣愣在原地,他一直在郓城县做个小小的都头,对于京城的事情哪里知道,

平日里听了些坊间传闻,也曾经觉得朝廷无道,但是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听了这林冲的经历,也自心惊。当下也答不出话来。

刘备有些欣慰,这小张飞比那真张飞能说会道多了,这段时间下来,林冲的武艺为人和心细程度都让刘备开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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