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许言才悠悠转醒,她睁眼就看到陆剑飞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嘴边带着满足的笑容。
她红着脸捶了他一下,害羞地用被子蒙住了头,他微笑着揭开她的被子,宠溺地说:“别闷坏了!”
随着被子的揭起,不着寸缕的二人暴露在晨光里,许言身上的斑斑点点让他一阵心疼,他用手轻轻的抚摸,温柔的问:“疼吗?”
许言摇摇头。
此时的她经过爱的滋润,仿佛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美丽妖娆,夺人心魄!
陆剑飞凝视着她,呼吸又变得灼热……
紧挨着他的许言像被烫到似的,她立马转过身,裹着薄被溜下床来。
当两人手牵手迈出门的时候,迎面撞上了站在门口的陆母,许言满脸通过地低下头,陆母黑沉着脸,说:“陆剑飞!你给我过来!”
他安抚地看了许言一眼:“你先去洗漱,我去去就来!”
他随着母亲走到厨房,陆母气呼呼地转身,说:“我怎么和你说的,不要和这个狐狸精再一起!!”
“娘,你别一口一个狐狸精好不好!!”
“你忘啦?她差点让你把命给丢了!!!”
“可我们相爱有错吗?”
“相爱是没错,可你自从遇见她,惹了多少祸事?再说了,她能嫁给你吗?她万一哪天拍拍屁股走人了,你怎么办?”
陆母最后这句话,触动了他心底最深的恐惧,他沉默不语的走开了。
自那以后,陆剑飞越来越黏着她,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不见。
许言害怕陆母鄙视的目光,总是小心翼翼的,可陆剑飞那张老旧的木床总是不争气,一碰就响,“咯吱,咯吱,咯吱”每晚都要响到后半夜才能停歇。
陆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有一天,她拦住了许言,说:“喂,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剑飞身体才刚好,你这样夜夜痴缠,会把他身体掏空的!”
陆母的眼光像刀子一样,刺得许言浑身不自在。那眼神中饱含着愤怒、不满和深深的鄙夷,对于思想一贯传统的陆母来说,她根深蒂固地认为女子必须和男人成婚后才能在一起,像这样未婚同居,而且夜夜笙歌的,简直和窑子里的窑姐无异,实在是臭不要脸,水性杨花!
许言满脸通红,辩解道:“是剑飞他……”
陆母看她把责任推卸到儿子身上,更加来气:“男人血气方刚控制不住,女人该知道洁身自好,把握尺度,你不给他机会,他还能去用强吗?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育的你!!”
最后这句话像一巴掌响亮地扇在了许言的脸上,她原本通红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再无血色。
她轻声说:“我马上搬走!”
陆母听到她要搬走,有点后怕,说:“是你自己要走的,你可别和剑飞说是我让你走的!?”
“阿姨放心!”
许言立马开始收拾行礼,短短几个月,没想到她的东西增加了这么多,大部分都是陆剑飞为她买的,睡衣,裙子,拖鞋,化妆品,书籍等等,她拿起最近陆剑飞给她买的布偶娃娃,瞧着娃娃那黑黑的眼珠,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樱桃小嘴,陆剑飞总是取笑她说,娃娃长得特别像她,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许言。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陆剑飞到家的时候,许言已经搬走了,望着空空的房间,他立马发疯了,他冲到母亲的房间,脸色铁青,拳头紧攥着,问:“她人呢??”
陆母吓了一跳:“搬、搬走了!”
“啥时候走的??”
“下午。”
“你赶她走的??”
“天地良心,我可没赶她,是她自己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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