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薛母内心煎熬无比,她真的是太好奇了。到底是哪个人才可以让季晏礼无可奈何。

于是,没吃两口,她就盯一眼季晏礼,期待他可以说出来。

甚至,她还考虑到儿子可能会害羞,把下人都吩咐了下去。而季家主和季晏礼的两个哥哥现在都有事没有回来。

整个大厅,就剩下母子俩。

看着季晏礼一脸从容淡定地吃饭,动作优雅绅士,整个人简直就是对美的诠释。

薛母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问:“儿子,你说你被欺负了,是……”

季晏礼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额,你看,现在也没别人在,你也不用害羞……”薛母还想说,就听见自家儿子开口了。

“食不言,寝不语。”季晏礼淡淡开口道。

薛母一愣,倒是忘了这个儿子有点腐礼,摇摇头也不打算多说了。季晏礼哪里都好,就是不允许他的礼仪被侵犯。

但是被驳了面子的她还是没忍住嘀咕了一句:“那你还不是也说了。”

薛母以为她说得够小声了,谁知,就在她说完,季晏礼就抬头看向她。

感受到自家儿子审视的目光,薛母一颤,完蛋,被听见了。

然而,就在她以为儿子又要一番说教之时,季晏礼却放下了筷子,“那,我就说说吧。”

“啊?”薛母眨巴眨巴眼睛,没反应过来。她儿子是不是说要在饭桌上聊天?明天是世界末日?

就在薛母异想天开,杞人忧天的时候,季晏礼叹了一口气,他回想起第一次带着时逾白上餐桌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有过一次礼仪的让步。当时他没有想那么多,很果断地就让步了,可是回头一想,他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让步呢?

他这样想着的同时,也在思考,或许他的礼仪,早就不绝对了。

是因为班长吗?他一直相信的班长,班长一直都在指引自己变得更好,就连文娱部主席的位子都是她帮忙的结果。

他相信,班长一定有她的苦心。既然现在无可避免,倒不如,再进一步。

“母亲,是否存在一个时刻,法低于人?我知道存在不够合理的法律,但是我们都在改变,但在改变之前,我们就应该遵守。因为,法律是正义的具体表现。”

听到这个问题,薛母似乎明白了。她说呢,到底是谁能够欺负他,原来,是他自己一直珍视的东西啊。

“嗯,这个问题,我想我不管如何回答,你都会觉得苍白吧。”薛母在这个时候倒是收起了玩世不恭。

季晏礼没有否认,但是他就是心存侥幸,万一,真的有话语可以说服自己呢?

薛母瞧着季晏礼那副委屈的模样,终于有了一点养儿子的感觉。

“这样,我问你三个问题,你一一作答,在那之后,你可能会有所收获。”

季晏礼点点头。

“说第一个问题前,我问你,法律规定法院是法律正义的体现。这个法律是否合理?”薛母微笑着询问。

“合理,没有法院,人们的正义无以伸张。”季晏礼没有犹豫地回答。

“那我问你,若我们的仇家一纸诉状将我们告上法庭,并诬告我们贪污受贿,律师交锋,我们失败,使我们锒铛入狱,家产破碎,跌入低谷。

此时,你是否愿意遵守法律?”

季晏礼一颤,他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但是仔细一想,也知道了缘由:“我不会输,成立条件无效。”

薛母无奈地笑了笑,“逃避啊……”

于是,薛母再问:“请回答我这条法律是否合理:禁止非法盗取他人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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